听上去相当年轻？
脑海里一刹那的思绪万千在数秒后归于虚无，本体意识被封闭，身体却依旧不由自主的执行耳麦里来自boss的命令。
绝对服从，不容抗拒。
等到摸到衣兜里不知何时出现在角落的那枚胶囊时，他顺从的撕开外包装，硬生生咽了下去。
“很好。”听到喉咙滚动的声音，boss满意的给黑川隆一下达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个命令，“继续开吧。”
“直至驶向旅途最后名为地狱的终点。”
“Yes，boss。”
黑川隆一犹如傀儡一般，忠诚的执行着命令。
车速加快，面对对面驶过来警报声震天的警车依旧不闪不避，哪怕相撞后车灯被撞飞挡风玻璃碎裂也不为所动。
锋利的碎片划破了皱纹横生的面容，苍白的发丝掉落，干枯的手死死的握着方向盘，循着前方被命运安排好的路线义无返顾的对准护栏用力撞了出去。
红白色的护栏破开一个豁口，外壳破烂的轿车笔直坠入海洋，只余低沉的落水声久久回荡。
“让他们尽快派人过来！”没能将犯人成功逼停，高木涉与佐藤美和子下车后第一时间通过对讲机联系同事进行坠海车辆打捞事宜。
“是！”
“那个，救护车还有必要联系一下吗？”看着下方深不见底的海水，高木涉有些迟疑的道。
“……之前路口的爆炸救护车已经到了，比起救护车，鉴定科和法医什么时候到？”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佐藤美和子过了一会才开口道。
“他们稍后会随打捞人员一并到场。”
“是吗？”
“怎么了？佐藤警官？”看佐藤美和子面上神色不定，高木涉疑惑道。
“呐，我问你，高木警官，你看到了吗？”
“欸？什么？”
“犯人的脸。”佐藤美和子回忆道，“我们在交易现场围堵时看到的背影，是个中长发戴着帽子墨镜的青年男子是吧？动作迅速反应也很快。”
“是的，很年轻，警觉性很强，我们还没冲进去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强行结束了交易，导致我们不得不提前行动，跑的很快，背影看上去身高大概180cm，怎么了吗佐藤警官？”高木涉肯定了她的记忆没有出错，并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我也觉得我没有看错，但是在车头碰撞的一瞬间，透过车窗我看到的驾驶座上坐着的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哈？！”高木涉震惊道，“不是吧？！”
“我也很吃惊，这辆车我们一直在跟，除了爆炸发生的那个时间段以外完全没有换人的时机。可根据大桥附近的监控显示，犯人驾驶的那辆车压根就没有靠边停靠过，附近经过的车主也表示他们没有目击到有其他车辆靠近那辆车，所以在那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让一个青年男子变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
“会不会是易容或者变装什么的？”高木涉干笑着安抚道。
“不，不可能。”佐藤美和子否认道，“全身变装花费的时间可不少，尤其还是在被追击的情况下。”
“那也有可能是提前为撤退做好的准备之类的……”高木涉还没说完，两人的手机同时收到新的消息提醒。
屏幕上显示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拍摄的是一个刚被打捞出来的，身躯如枯木宛如时光流逝已在棺材沉睡数年的老人！
*
远方的另一架大桥上。
伏特加靠在护栏上，通过望远镜窥视着警方的打捞行动。
在视野里出现那具干枯的尸体时，他吓了一跳，忙喊了一声正靠在护栏上抽烟的琴酒，“大哥！”
“什么？”琴酒扫了他一眼，接过望远镜，看到尸体被盖上白布抬走，警察们交头接耳面上难掩的慌乱惊异的表情之后，将望远镜抛还了回去，“确认死亡，回去了。”
“好的大哥。”不用继续吹风，伏特加抹去两人来过的痕迹之后启动了车。
“是回基地还是？”汇入车流驶离大桥，即将到达第一个隧道口前，伏特加随口问道。
“去浦生物制药公司。”
“欸？要去百利那里吗？”伏特加不由偏头确认道，“这个点？”
接近午夜时分，对那个任性的女人来说这个点算是她所谓的最佳美容保养时间，但凡有不长眼的人在这时候去打扰她，轻则被拉入通讯录黑名单，重则在不知不觉间成为她的试验品。
测试的大多是毒药，或者各种用途奇奇怪怪的药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中招，不致命，但大多数时候会面临数日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煎熬。
简而言之，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
也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哪来的这么多药物配方，不愧是世界级的天才制药师。
时间一长，知晓她本性的组织中人见到她大多会选择绕道走，如非必要，伏特加知道就算是他大哥琴酒也不太想没事去踩百利的雷区。
谁知道她会又制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药物来整人。
“她最近一直和波本在一起，只偶尔过去一趟，东西放在实验室里就行，不用去和她打交道。”不用动脑都知道伏特加的小心思，琴酒戴好手套打开了收纳盒，看清试管底部浅浅一层的蓝色液体后，眸光暗了暗，拍了一张照片后邮件发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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