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眠掀开帘子往里一看,车上果真空荡荡的。
“不可能。那妖分明就在你车上。”贺汀跟过来道。
“妖?天呐,你可别吓我!”车夫惊恐道,“这位年轻兄弟,我没有哪儿得罪你,为何咒我载客为妖?”
“那么你最近载的一位客人呢?去哪里的?”谢遥遥跟上来问道。
车夫想了一会儿道:“哦,那是位年轻姑娘,年纪和这位姑娘一般大吧,说是有特殊任务在身,正在侦查京城命案,不要我泄露她的行踪,否则就要让我好看。她的名字是叫陆眠。”
陆眠:…………
“这可真是奇遇了。”她露出一个假笑,“那位陆姑娘可还有和您说些什么吗?”
“没有了哇。她不苟言笑得很,全程都没个好脸色。我想和客人聊天也不好开口呢。”车夫打量着她,“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她也像你这么漂亮,我一定对着一张冷脸也要搭讪呢。”
“你们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就去跑下一单生意了。”
“好的,再见先生。”她看着车夫驾着马车走了,转身离开。
“必然是那个妖以你的名字回敬你。”谢遥遥说,“陈留一案你很出名嘛。”
“别生气。”贺汀说,“那妖敢这么做,日后我们也总要抓到它的,到时给你出气。”
陆眠却似没听到一般,脑中一直飞速运转。忽然,她转过身,一个飞身回到原地方去,却见那辆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
贺汀和谢遥遥追上来,只听她道:“我们上当了!”
“怎么?”
“你们想,我们一直盯着那辆车,妖就在车上,就算它要遁形逃出,贺汀不可能发现不了。刚才问他最近的一个客人,他说那个客人自称叫陆眠。谢遥遥说得对,这说法就是用来回敬我的,对方知道我正在查案。可这话要么就是刚才那妖对他说的,不会是上上一个客人说的。”她说,“车夫在撒谎。”
“刚才的车夫应该就是后座那老妇!”谢遥遥道,“看来这是个不错的对手。我们先往反方向走后才叫车跟上,竟也惊动了他。他反应迅速,还能夺舍了车夫与我们从容周旋。”
贺汀说,“我有点没想懂,那么之前驾车的车夫去哪了?”
谢遥遥道:“你不是捉妖师嘛?难道不知妖能短时间内不动声息地杀人夺舍?”
“哦,我想起来了!”
“喂,你们可别赖我!是你们自己跟丢的!”桃木剑里的妖叫道,“我们主子神出鬼没得很,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所以我刚才说让你们跟着我同伴。你们跟丢了,这不是我的事。”
“没有固定地方,常去的地方总有吧?”陆眠说,“或者你直接说说你主子是谁。”
“说实话,主子是谁我还真不知道。”那妖说,“我只知道他很厉害。我们这里是分级管理的,我不过是下层的妖,怎见得了主子的面?刚才那个同伴是我上一级的,给你们留字的就是他。主子常去的地方我倒听说过,只怕说出来你们不敢去。”
“你但说便是!”贺汀道。
“好吧,那我说了,你们要怎么做可不能赖我。”那妖顿了顿,吐出两个字:“东宫。”
玲珑的八角宫灯映着一方朱门。晚间时分,夜凉如水,月华如练。
“死者遇害时候,您在哪里?”
“在书房,等他送书过来,不想之后便传来惨讯。”
“当天东宫是否有进出过什么外人?”
“没有。”
“殿下今天去了哪里呢?”
“早上照例去给父皇请安,然后去夫子那儿读书,傍晚便回来了。”
“只见过陛下和太傅么?”
“是。”
“殿下和长公主关系如何?”
前边的问题都答得很顺溜,似乎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但被问到这个问题时,小太子显出愠色来。“这是何意?满朝谁不知长公主是个怎样的人?”
“殿下去过长公主那里,却没有说实话。”墨玉上前一步道:“并且由于您和她长期接触,衣服上都染上了只有长公主才用的玫瑰花香。”
“大胆!”小太子怒道:“本宫配合你们审问,不是让你们污蔑的,别以为拿了父皇的帝王令就可以为所欲为!”
叶思卿笑,“原来在殿下眼里,被旁人说您去过自己姑母那里是一种污蔑啊。”
“你……!”
梦寻道:“此案真凶必定是东宫内部的人。殿下自案发一个月来,可有清理过东宫上下?”
“本宫是否清人,与你们什么相干?”
“不与我们相干,也与您相干。照殿下目前的证词来看,最有嫌疑的人,应该是殿下您。”
小太子一甩袖子,“你们胆敢污蔑一国储君?!”
“我们说的是嫌疑,并未定罪。殿下虽贵为太子,但牵涉其中,更应该配合调查,洗清自身嫌疑才好。”墨玉道,“您今日本是打算出宫的对么?若我记的没错,陛下应该之前就告诉过您,我们今天要来找您的。”
对方怒极反笑,“你们到底什么意思?能说的我都说了,东宫上下的人你们也可自行审问。”说着摆出了一副送客的样子。
“既然殿下这么说,我们便先告辞了。”叶思卿笑道,眼风扫过一张几案,“殿下的功课做错了。‘永言配命’的下一句是,‘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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