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看都没看松清凌太,视线一直放在黑泽久信身上,半跪在他身边, 拿出绷带和酒精, 想给他做个应急处理。
他知道黑泽久信受伤了,伤得可能还不轻,不然也不会在刚才那种时候忽然就泄力差点掉下去。
他也没忘记两人双手交握时粘稠的血液。
他自己没有受伤, 浑身上下奇迹一般只有一些被震荡后的软麻感, 受伤的只有可能是黑泽久信。
但是黑泽久信穿着一声黑, 直升飞机上光线不足, 松田只能嗅到鼻间有些浓烈的血腥味,却不知道他哪里受伤了。
“你赶紧把衣服给撩起来。”松田略微暴躁地说,却见黑泽久信反应迟钝,眨了眨眼,眼神懵懂,也不知道听清没。
松田不等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手,剪刀灵活地剪开袖子,酒精涂抹上去。
“嘶——轻一点!”黑泽久信终于有了反应,他被酒精刺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呗松田按住了。
“别乱动!我给你处理伤口——你给我赶紧把受伤的地方露出来,我可不想撕你衣服。”松田怕他听不见大声地吼着,一边死死地按住了他,一边飞快地给他的手臂缠上绷带。
黑泽久信的听力确实还没完全恢复,他以同样大的声音吼了回去:“你轻一点——我很痛——”
一旁松清凌太只想把自己耳朵堵上,他无奈地吼了回去:“你们能不能好好包扎完再说话!”
黑泽久信疼得浑身冒冷汗,哼哼唧唧地倒在座位上。
松田好不容易帮他包扎好。他把几乎快用完的绷带往旁边一扔,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满手是血。
他潦草地往身上一擦,这才有时间环顾四周。
“黑泽学弟啊……”松田很难忍住自己问问题的欲望,“你从哪搞来的直升飞机?”
黑泽久信闭上眼不回答,假装自己还听不清。
“而且还是武装直升飞机!”松田震惊地说,他分辨出了直升飞机内的一些器械。
为什么是武装直升飞机,因为琴酒手头没有普通直升飞机。
黑泽久信没装死了,他忽然想到什么,一个激灵,直起腰对松清凌太说:“你快找个地方,把我学长扔——放下去。”
“我知道,我正在找地方。”
松田抽了抽嘴角,黑泽久信刚才说的是扔吧?
这一回可以说是死里逃生,无数个疑问涌上他的心头,但是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问。
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那就先让他好好养伤。
黑泽久信注意到松田没说话了,松了口气,毕竟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直升飞机找了个平旷的地方停下,松田自觉地跳下,挥手和黑泽久信道别。
黑泽久信说:“如果你的同事或者领导问起来,你可别把我给出卖了。”
松田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不会乱说。
黑泽久信又看了他几秒,最后提醒他:“还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松田茫然地看着他:“我忘了什么?”
“你的好幼驯染,萩原君。”
直升飞机的声音喧闹嘈杂,这句话黑泽久信说的声音小了,被淹没在噪音中,松田没听清:“什么?”
黑泽久信摇摇头,直升飞机门一关,留下松田站在那,被狂风吹得头发乱飞,思索着刚才学弟说了什么。
那个口型,萩原?
松田终于想起了一些被自己支开的幼驯染。
他浑身僵硬,在狂风中凌乱,心脏跳得比刚才炸弹倒数时还要快。
他满脑子只有:完蛋了。
“你还提醒他,你是不是也忘记了什么?”松清凌太没好气地问,他离黑泽久信比较近,没有错过这句话。
黑泽久信的声音听上去很淡定:“我当然没忘。”
“是吗?”
“我先去你那躲一会。”黑泽久信补充。
松清凌太瞥了他一眼,发现他哪里淡定了,满脸写着心虚,眼神飘忽不定。
“你在借直升飞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天。”松清凌太说着,直升飞机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飞起又重新降落。
他很体贴地自动把直升飞机舱门打开,还没等黑泽久信反应过来,一溜烟地钻了出去,拔腿就跑。
黑泽久信大脑还没转起来,困惑了半秒,眼前门外的光亮忽然就被一片黑压压给遮了一半。
忽然冷气就顺着后脖颈往下,。头皮发麻,黑泽久信狠狠打了个哆嗦,缓缓抬头——琴酒正站在那看着他,目光冰冷,压抑着怒火。
黑泽久信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恨不得自己也能来个拔腿就跑。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然后还没冲出去就被琴酒揪住了衣领:“你想跑到哪里去。”
黑泽久信吞吞吐吐地否认:“没……没,我这不是想……迫切地想回家嘛。”
琴酒嗤笑一声:“那就老老实实跟我回家。”他避开黑泽久信手臂上的绷带,以不轻不重、却无法拒绝的力度扣住他的手腕,然后把小崽子拽走,塞进黑色的保时捷。
两人回到家中,琴酒“砰”一声把房门关上,反锁,把人按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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