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倒是很合理。
“那你怎么不主动做饭?你在有意偷懒!”我提出质问。
“你做饭很好吃,然后,我忘了。”他回答。
骗人!我知道我做饭味道很一般,因为太久没做,有些不熟练,一不小心还把菜烧糊了。他倒是没抱怨什么,说没关系,加了毒的菜他也吃得下——这说法有点过分哦!
我撺掇了他好几次,他越是推说他做菜不如我好吃,我越是想让他做一次看看。
“那么多有名的厨师都是男厨师,他们行,你为什么不行?”
“绝世,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在我的坚持不懈下,他总算答应下厨,并事先告诫我,说他所学习的做饭宗旨是为了生存所需的果腹,不考虑味道如何。
我拍胸脯保证绝不笑话他做出来的东西,否则我接下来24小时随便他处置,不会反抗。
小意思,忍住不笑话他这件事,我做得到啦。
他煮了一锅土豆,切了吐司,加上沙拉,就是拿现成的沙拉酱和切好的蔬菜拌一拌那种。
整体卖相普通得令人安心。
啧,他还真会挑最省事的菜式来做。
除非席巴是个智障,不然切吐司和拌沙拉是不可能翻车的,所以我把注意力集中到那锅土豆上面。凑上去闻了闻,没有闻出什么问题,很普通的煮土豆香气。
“煮熟了吗?在里面放了哪些调味料?”我不太放心,“那个,我想问一下,你自己先尝过味道没有?”
“我只放了盐作调味料,不可能出错。”席巴很有自信,当着我的面叉起一块土豆,细细地嚼了,吞下去,“你看,我吃了,味道简单,但是完全没问题。”
“喔——”我死死地盯着他吃土豆的全过程,感觉他似乎没有演戏。
要知道,有一种经典整人节目,就是吃到了超辣的馅料时拼命保持平静,然后骗别人吃。
“不行。”我随机叉起另一块土豆,“我不信。你得再吃一块。”
他吃了,好像真的没什么问题。
深吸一口气,我小心地咬了土豆块的一个边角,唔,是真的很普通,只加了盐的朴素味道。
见我放松下来,席巴说:“是吧?确实没有问题。”
“恩。”我点头,把剩下的部分吃掉,“虽然你偷懒了,但效果不差。”
话音刚落,我突然感觉头昏目眩,眼前一阵阵发黑,看不清周围。
捂住嘴,我挥手摔开椅子,凭着对室内布局的熟悉,跌跌撞撞冲进洗手间,吐了个天昏地暗,满嘴血腥,似乎要把内脏都给吐出来了。
强烈的耳鸣。
我想起……加了毒的菜他也吃得下……伏笔这么快就回收了吗?!
“没事吗?”席巴站在洗手间门口。
当我吐的时候,他就在那里了。
四肢发冷,我扶着洗手台才能站稳,呕吐使我吐掉了绝大部分留在胃里的毒|药,药效得以减轻,视野恢复了大半,我能够看清席巴表情平淡的脸,那张熟悉的脸,此刻变得有些陌生。
如果他有某种理由需要杀死我,那他现在应该补刀,可是他没有,他并不想杀死我。
“……没事。”我背过身,拧开水龙头,对着镜子清洗血迹。
胸前都是血,身上这件衣服没法穿了。
“把衣服换掉吧。”席巴递给我一条浴巾。
接过浴巾,我去冲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
席巴告诉我,浴室的血迹已经清理掉了。
于是我们重新坐回餐桌前。
幸亏我反应快,没有在这里吐血,否则家务量又增加了。
“你不是说你只加了盐当调味料吗?”我问。
“是的,毒|药不能调味。”他说。
由于大量失血,身体乏力,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冲他发脾气。
“吐司和沙拉有毒吗?”
“没有。”
得到答复,我选择先吃一片吐司恢复体力。
我安静地吃没毒的吐司,他安静地吃有毒的土豆,我感觉他在挑衅我。
“席巴。”吃完一片吐司,我开口道,“我……这么信任你,把你当队友,你居然背刺我。”
“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听听他讲的话!看看他做的事!你就知道他偶尔的惊喜都是些什么鬼玩意。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吗?”他说,“那时我以为你想要毒杀我。”
“……”那件事完全是他单方面的误会!
我只是习惯在牙齿里藏解毒剂,那时少年的他以为我可能要借此暗算他,事后还拿这事笑话我,告诉我毒|药对他无效。因为我始终没有咬破牙齿里的药剂,所以他没有中止和我的亲密行为,选择继续下去,做完了才提出他的疑虑。
“哪有那么多人想害你,我带的是解毒剂,不是毒|药,你被害妄想症也太严重了。”我很生气他接吻的时候居然怀疑我想杀他。
世上没有万能的解毒剂,不过有针对特定种类的通用解毒剂,对于我来说,被毒死是小事,不能行动才是麻烦,所以我选择携带能够中和绝大多数已知的神经麻痹类毒素的解毒剂。
“这样啊。对不起,我误会了。”少年诚恳地向我道歉。
按照原著设定,揍敌客家族拥有常人不具备的超高抗毒性。从小适应毒|药就能达到那种程度未免太简单,否则很多人都可以被刻意培养成不惧毒素吧?其中肯定有一些旁人无法得知的秘密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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