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
这两个字无疑取悦了墨倾池,唇角不可抑制地微微上扬,应道:“好,我明白了。”
将剑阵赠予解锋镝之后,墨倾池原本打算立刻离开的,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问道:“可需我做什么?”
解锋镝微愣了片刻,随即笑了起来:“多谢圣司仗义相助,若有所需,劣者必然不会客气。”
那就是现在不需要了。
墨倾池点点头,也不再多言,转身准备走人。
解锋镝却又喊了他一声:“圣司。”
墨倾池停步,再次转过头看向他。
“方姑娘的身体,还是早些医治吧。”
墨倾池微微一动:“何意?”
“劣者略懂岐黄之术,当日方姑娘不太好,劣者便擅作主张,为姑娘检查了一番。可惜,劣者无能,并不能医治方姑娘的症状,只知道,若是继续这般下去,或有一日,会伤及大脑。”
墨倾池脸色一变。
解锋镝叹气,道:“结局如何,劣者并不能确定,或许是忘记诸多事情,或许是智商如同婴孩,也或许,从此沉睡不醒;更甚者,三者皆有。”
一瞬间,墨倾池有些茫然。
看他的模样,解锋镝就知道,步香尘并未将这一切告知于他,便又说道:“若是圣司不嫌弃,劣者刚好有几位还算熟识的医者……”
话还没说完,墨倾池即刻应道:“多谢。”
解锋镝便将已经准备好的书信递了过去。
墨倾池也没有再停留,步履匆匆地走了。
回到文诣经纬的时候,楚天遥正站在院子里,皱着眉头,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看到他归来,如逢大赦,立刻迎了上去:“圣司。”
“发生何事?”
“刚刚轻轻在给我讲剑阵,突然顿了一下,她可能是忘记了什么,讲完之后她就回屋了,还锁了门,我喊也不应。”
墨倾池心头一震,她知道了!墨倾池不懂数学,也不知道她每天写写画画的东西都是些什么,但他知道,方轻轻是习惯了做这些的,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就跟自己的剑一样,根本不用思考,早已经刻入骨髓。
但,某个瞬间需要很费力才能想起来的时候,必然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去忙吧,无事。”墨倾池很快调整好心态,看着楚天遥出了院子之后,这才走了过去,直接破门而入。
方轻轻正坐在床边的书桌上写着什么。
墨倾池凑过去看了一眼,是那些他从来就看不懂的公式。
方轻轻吓了一大跳,呆在那儿十来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你回来了。”
墨倾池应了一声,说道:“昊正五道有位凤儒尊驾,医术精湛,我带你去拜访一下她吧?”
方轻轻看了看门口:“可是,你为什么要把门踹坏了?”
墨倾池:“……不小心。我推了一下,没有推开,以为坏掉了,就稍微用了些力气,没想到这么不经推。”
方轻轻“哦”了一声,也没再问。
墨倾池握了握手心,很快又放开——她不记得自己锁门的事情了。
“走吧,趁着天色还早,差不多傍晚能到。”
两人快要到达昊正五道的时候,前面突然有人拦路。
“圣司这是要毁约吗?”
方轻轻趴在他背上,从他颈侧探头看了过去,是个娃娃脸的男人,看上去倒是人模人样的,挺清秀端庄的。
墨倾池轻笑一声:“毁约?我记得,咱们之间的约定,在你对沧溟出手的时候,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吧?”
“难道不是因为圣司没有遵守承诺,好好看管远沧溟吗?”
方轻轻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墨倾池立刻说道:“马上就到了,再忍忍。”
方轻轻“嗯”了一声,又缩回了披风里面,她不太喜欢对面的男人,阴冷的像是一条毒蛇,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面,仿佛全是算计,看着就挺累的,怪不得年纪轻轻就白了头发。
“应无骞,今日我无暇与你纠缠,请让开吧。”
应无骞不动,冷笑道:“不成想,圣司竟也如此多情了呢,先是邃无端,再是远沧溟,现在对女人也这般柔情万种了吗?”
墨倾池皱了皱眉,显然不太想理他了。
往前走了没几步,身后突然袭来一道剑气,墨倾池闪躲过后,脸色更加冷:“别太过分了,应无骞。”
“难道不是执意要去昊正五道的你更过分吗?”
“我去,是为私事。”
应无骞显然不信,还想再说什么,却突然一顿,随即就消失了。
“你在跟谁说话?”清朗的少年音传了过来。
墨倾池立刻转过身来,看向来人,语气明显温柔了许多:“没什么,遇到一个不太讨喜的故友。——离经怎地在此?”
少年轻笑一声:“闲来无事,出来散个步。你要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墨倾池沉默片刻:“我是来请凤儒尊驾出手相助。”
“哦?是为何事?”
假装自己不存在,一直老老实实装个木偶人的方轻轻,在此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这真的不能怪她,天太冷了。
少年又笑了起来:“那位姑娘看似不太好,咱们进去说吧。”
墨倾池悄咪咪握了一下她的手,察觉到果然又变得冰凉,小声说道:“抱歉,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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