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出来的眼镜给狠狠砸到，下一秒尚浩之就听到了林冬阳的愤怒：“你说什么玩意儿？”
“您，您不是说已经策反了一个能抢十个亿的狠人，一个FBI，一个天才女博士，还有个卧底多年西伯利亚正红旗的老毛子，加上您凑成一个酒厂五杰么！”
被眼镜砸到了鼻梁，痛是不痛，尚浩之差点没因为戳到泪点和酸涩哭出来：“熊那儿都来和我们讲要配合合作了，那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是什么？”
“……”
“您还别说，老毛子是真的敢来一场来自胖子他爹的爆破。不过您也别担心您的新相……嗷，为什么又打我！”
司机在前排不发一言专心开车，只剩下中尉先生在面包车里叨逼叨：“少校啊少校，虽然您这次回去肯定能从二毛一升到二毛二，但也不能违背原则啊。”
你这样的动作，放在以前是要被开除的！
“将在外……”
“将在外，美人帐下犹歌舞，靠老郑，你专心开车，干嘛拿那个石狮子打我！”
“闭嘴吧你，耗子你迟早死在你这张嘴上！”
“我不是看咱们林少校话都快说不利索了，锻炼锻炼口才么。对吧林少校？我是不是很贴心？”
“……”
很贴心，贴心地很想让你下车去断后。
路上有个人说说话是好的，确实也能够缓和一下气氛。可是关键就在于，当有个人过于烦的时候只会让人有一种想法。
“要不，我们找个地儿把他干掉吧。”
“啊？什么？林少校你怎么可以干掉那么可爱的我呢。”
尚浩之先可怜巴巴地眨眼，然后再用手指点住自己的脸颊恶意卖萌：“我懂的我懂的，少校你是想知道那个老毛子的情况对吧？这个您放心，事情是出不了滴。”
“……你再卖萌我就把你的嘴给封了。”
“哎呀，少校你想要，怎么封掉我的嘴？”
看林冬阳化妆之后愈发凌厉的模样尚浩之也不装了，他相信她回头真能给上头打报告：“这点请您放心，在收到您的第一份情报时，我们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那就好。”
“看，看在我还挺努力的份上。”
尚浩之扭捏地又凑过来，他们现在要去福冈坐船，一路上也还有挺多危险：“您能和我说说您和那位正红旗的关系么？”
“你能保守秘密？”
“当然！老郑也可以！”
林冬阳冷笑一声，看着同样竖起耳朵的司机点了下头：“那我也可以。”
哎呀少校，你的嘴不要这么严嘛~
“大家都是一条麻绳下的蚂蚱，孩子在牺牲之前真的很想知道您和那位西伯利亚正红旗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
“尚耗子，你能不能说点好的，什么叫牺牲之前！”
听着司机的怒骂林冬阳笑了笑，靠在椅子上整个人显得慵懒许多：“行了，对比一等功，我果然还是希望拿到一个二等功。”
剩下的那些事情，如果真的可以说……
“那也等到我能说的时候吧。”
安静重新回到这辆不显眼的面包车之中，等待了一会儿尚浩之才轻声开口：“少校。”
“什么？”
“其实我还带着头儿的一句话来的。”
头儿的一句话？什么话？
看她坐直之后洗耳恭听的模样，尚浩之轻咳一声，随即压低声音开口：“检查十万字打底，写不完别想出门。”
“……”
“……”
啊，她突然就，不想归队了。
从东京到福冈九百多公里，日夜兼程也得跑个整整一天。看司机和尚浩之两个人交替着开车，林冬阳也全程保持着高度警惕。直到见到接应的同事们，通过秘密通道转移上了最近的渡轮，一直到公海上才算松了口气。
其他什么都还好，就是已经被林冬阳叫“耗子”的尚浩之实在是有点太过于烦人。一张嘴巴嘚比嘚比地说了八百公里不提，到了渡轮上更让林冬阳崩溃。
逃也没法逃，甩开也没法甩开，绞尽脑汁后林冬阳觉得自己大彻大悟了。
“少校，少校您倒是说句话啊！”
“说个屁！”
暴躁地拉开门，林冬阳对着委委屈屈的中尉先生白眼一翻：“我在写检查。”
“……”
什么？他的少校，居然，居然真的在写检查？
“不过我还真的是有事来找您。”
虽然很想问问检查内容是什么，是不是和某位老毛子的恋爱全程报告，但尚浩之还是忍了下来，脸上多了点委屈：“有个找您的信号。”
赤井秀一。
想到自己和琴酒十分默契地把狙杀基安蒂与科恩这个黑锅扔去对方身上，林冬阳不仅良心没有任何痛感，甚至于还挺活蹦乱跳。
赤井秀一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不代表他会不爽。当然，更多的不爽也不是冲着林冬阳，而是冲着酒厂。
读完对方发来的消息，林冬阳思考了一会儿笑了笑，对着在旁边瞪着一双自称是“无辜有神的大眼睛”的尚浩之点头：“倒计时开始。”
“那么我们是不是也要打一波配合？”
“我们就……算了，还是需要的。”
林冬阳撑着下巴，对着眼前同样像是想到了什么的青年点头：“不许把我的线人透出去，别的随便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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