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无所谓地挑了挑眉。
“我当然不信啦。”
骂骂咧咧蹦远了的西宫弦野躲在班长身后,顿时觉得安全感十足地松了口气,又看着同期们很认真地说。
“在米花町撞见自杀案什么的,大概只有千分之几的概率。”
“……这种数据到底是哪里来的。”
“是生活经验啊生活经验——好歹我也在米花住了这么久,见过的凶杀案算得上千奇百怪,隔壁天天爆炸,新闻周周死人,是见多识广本地人的经验之谈啦。”
“……米花町这么危险吗?”
“没错,超级——超级超级危险。”青年肯定地点点头,轻轻啧了一声。“总之,你们只要知道这是个充满了犯罪、死亡、爆炸、凶杀案和杀人犯的地方就好,自杀什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瞪大了眼睛,松田阵平倒是嘲讽了一句“那这里的警察也太没用了”,降谷零和伊达航肃着脸看着一脸坦然自若、好像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有冲击力的话的同期,青筋直跳。
“你这家伙,好歹有点警察预备役的自觉啊。”
西宫弦野嗯嗯着敷衍了两声,顶着他们一副很想马上教育家里走歪路的叛逆小孩的目光强行转移话题。
“既然是塔罗牌的卜占,那倒吊人的牌面应该有两种说法。”
看出同期并不是很想多聊些什么的样子,半长发的青年贴心地接过话。
“正位和逆位的牌意解析。”
“没错没错——”
正位,是自我奉献者。
逆位,是无谓的牺牲。
“所以,布置了这个现场的凶手想要传达的,应该是后面那一个了。”
降谷零皱眉瞥了一眼惨不忍睹的尸体,又立刻收回视线。
“或许可以按隐喻的杀人动机来寻找杀人凶手。”
“不。”
亚麻短发的青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
“虽然死者的确不是自杀,凶手不是两人。但按照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布置了死亡现场的人和杀人凶手,也确实并非同一个。”
“零,你说过现场很‘干净’吧。”
降谷零点了点头。“哪怕并不是第一死亡现场,但没有滴落血迹,除了地上的图案,都没有任何代表凶手的东西留下,足以算得上很专业的处理手法了。”
“啊呀,被你说中了——”
短发青年两手交叉抱着臂肘,散漫地用指尖一点一点地敲着,哼笑了两声。
“我们被那个人的痕迹误导了。”
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皱起了眉头,再次蹲下身围着尸体观察起来。
“我一直在想,不管死因是窒息还是失血过多,另外多此一举的举动又有什么意义。现在看来,凶手应该是勒死杀害村田之后想要他伪装成自杀上吊的模样。但是有第二个人出现了,将尸体取下,然后带到了这里,布置成了我们看到的场面。”
“至于为什么伤口不是凶手造成的……”
“因为血迹吧。”
卷发青年已经带着手套拉开了尸体身上的衣服,肃着脸看着胸腹的九道伤口。
凝固而干涸的血液沿着脖颈和头部的方向流动的红色在尸体苍白的身体上十分显眼,却没有向腹部流动的痕迹。
“如果是凶手造成的刀伤,死者在被吊起之后的时间内足以形成勒痕却没有血液流下是不合理的。”
猫眼黑发的青年轻轻皱着眉,用指腹按压着刀口附近的皮肤。
只有可能是在尸体被第二个人取下之后,重新布置成现在这个场景之前的时间段之间造成的刀口。
如果西宫弦野对于那几个嫌疑人表情的判断并没有失误,他们表情都很惊慌的原因,是因为真正的凶手并没有想到自己杀掉的人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这样一种诡异古怪的场面和姿态出现。
“真有意思啊。”
虽然这样说着,但亚麻短发的青年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感兴趣的表情和神色,反而厌烦地抿着唇。
明明线索已经越来越多,真相似乎也逐渐明朗。但被戏弄的感觉依旧挥散不去。
出现的第二个人是谁。
布置了死亡现场到底是什么心态?会因为兴奋吗?又是怀着什么想法……明明大概真的只能判个侮辱尸体罪,但偏偏又不得不让人好奇
西宫弦野下意识地握着刀柄转着圈纠结了起来。
萩原研二心惊胆颤地看着缭乱锋利的刀光在同期的指尖灵活地旋转飞舞着,青年还在发着呆思索着什么。
“不要转这个。”
蓝色猫眼的青年笑眯眯地直接掐住了他的手腕把刀收走,在西宫弦野想要嘟嚷什么的时候,又被伊达航按着头继续研究尸体去了。
靠谱的家长们:杜绝小孩玩刀的危险行为。
就算倒吊着的原因大概有所猜测,也还有其他问题。
“五芒星。”
青年的视线逐渐从地板移到了死者额头同样被刻着的五芒星图案上,自言自语地呢喃着小声反问自己。
“这个五芒星又是什么啊……”
诸伏景光同样沉思着下意识地回答。“樱花?太阳?军队?在这个国家,如果提到五芒星,大概就只能想到这些了吧?”
“不,不一定。”
无论是地板上还是死者额头被刮刻的图案,比起五芒星,称为圈内五芒星更为合适。那个紧贴着五个尖角的圆形图案,无论如何都很难让人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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