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哥谭没有时间等待。
在夜翼、红头罩、红罗宾和罗宾复杂到堪称是同情的视线里，蝙蝠侠将通讯放至耳边，面无表情的开口，“康斯坦丁？”
一场能够将蝙蝠侠时刻逼到暴走边缘的谈话即将开始。至少在电话挂断之前，他们亲眼看见蝙蝠侠攥着通讯的手都在用力，身边的气压直线降低。
令人暴躁的不是开价高，而是接连不断的套路和加价，对方的目的永远隐藏在后一句话。
看似要的是最为平常的美元，但似乎又是更多的东西。
“最后一次。”蝙蝠侠黑着脸，在电话里警告着康斯坦丁，但对方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压迫感，甚至有些应对自如。
在长达五分钟的拉扯之后，康斯坦丁开出了十亿美元的价格，并且爽快的答应要在十分钟之内赶到。
挂断电话之后，蝙蝠侠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总觉得对方会耍手段。
但旁观的扎塔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稍一挑眉，还是决定不掺和这件事情，“看来你们找到帮手了。”
“祝你们成功。”她一如既往的和蝙蝠们打着招呼，同时还靠近安迪，俯下身温柔的看着小姑娘，“安迪，下一次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想学魔法随时来找我。”扎塔娜揉了揉安迪的小脑袋，便转身和蝙蝠侠示意后，召唤传送门离开。
她也只是抽出时间来哥谭看看，此时正是需要离开。
在扎塔娜离开之后，哥谭广场周围飘荡的【鬼魂】开始蠢蠢欲动，时刻想要靠近蝙蝠们。
根据扎塔娜的预测，【鬼魂】还需要一段时间继续升级，升级之后开始无差别攻击。
时间不定，但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它们一定会行动。
在等待康斯坦丁的时候，蝙蝠们再次陷入沉默，他们在夜间的时候，的确没有什么太多的闲聊话题。
倒是缩在红头罩怀里的安迪，悄悄抬起了小脑袋，她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红头罩，还开心的蹭了蹭。
仅仅只是因为红头罩刚刚的两句解释。
只要一想到杰森陶德刚才所说的两句话，安迪就开心的想要蹦哒起来，她伸出两只小手手，抱住面前的红头罩，将小脑袋埋了进去。
在这样安静的氛
围里，小姑娘的声音是很清晰的。
“哥哥。”安迪自以为小声的开口，她还是趴着没有动弹，只是用有限的视角看着红头罩，漂亮的蓝色眼眸里满是真挚，“你对我真好。”
“我喜欢哥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埋着小脑袋，小身子靠在红头罩的手臂上。
听见安迪的话，红头罩浑身一僵，他微微动了动唇，有些犹豫。倒不是想要逃避或者拒绝，仅仅只是对面属于蝙蝠侠的眼神，过于可怕。
好在他仗着自己有头罩遮掩，并不需要进行表情管理，所以还顺势将安迪抱紧了些。
尽管没有开口说话，但是红头罩的动作显然给了安迪更多的勇气，她继续说着自己的悄悄话，“我知道哥哥担心的，但是我还是要去救哥哥。”
“我要永远保护哥哥。”她小声的承诺着，一字一句都仿佛是思虑过许久。
但安迪并没有注意到的是，红头罩那愈发僵硬的动作。蝙蝠侠正用极其不赞同的视线看着红头罩，显然是希望对方好好教育安迪。
至少应该教她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但这依旧是起了反作用。
在夜翼、红罗宾和罗宾震惊的视线里，红头罩挑衅看了一眼蝙蝠侠，刚才的僵硬全都消失不见，变得自如起来，他拍了拍安迪的后背，却因为用力过猛而发出轻微的响声。
安迪被手掌拍的反应不及，本能的呜咽了一声。
但这并没有制止红头罩的话，他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小姑娘，夸奖道，“你刚才很勇敢。”
蝙蝠侠气得脸色铁青。
第98章 坑中还有坑【二更】
听见红头罩的话, 安迪颇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她愣愣的看着红头罩，眼眶里渐渐弥漫上泪意。
“哥哥, 我以后会更勇敢的。”安迪哽咽着扑进红头罩怀里, 继续补充道，“只要哥哥遇到危险，我就会来救你的。”
她吸了吸鼻子，小幅度的蹭了蹭红头罩, 显然是对此坚定不疑。
这一句话直接让所有蝙蝠陷入沉默。就连刚才赌气说出这句话的红头罩，表情都有了一丝的停顿。
差点忘了这小崽子说什么听什么。
他隐约的有些后悔，生怕下一次安迪又义无反顾的冲向危险的地方。
“小崽子, 我…”红头罩迟疑着组织语言，他微微动了动唇, 还是没能想好如何开口。
正在此时，蝙蝠们的身后骤然出现一团黑色的漩涡，显现出传送门的形状。这样的异常自然瞒不住蝙蝠们。
视线聚集之处, 身穿蓝色西装, 外搭米色风衣的中年男人从容走出，一头金发并不服帖，带着些许个人风格的乖张意味, 他神态悠闲，鼻子是角度清晰的弯钩。
眼见着中年男人站定在地面上，身后的黑色传送门自然而然地消失。
“康斯坦丁。”蝙蝠侠低声说着面前中年男人的名字, 他并没有上前, 只是看着康斯坦丁心情愉悦的环视着周围。
“真没想到哥谭竟然弥漫着地狱的气息。”康斯坦丁低声感叹着, 感受着空气中的魔力波动, 他微微眯起眼睛, 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便向着蝙蝠侠做着旧时代的绅士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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