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乌丸莲耶很清楚，眼前人说的不是假话，那自己这么多年的苦苦追寻到底是在干些什么？
他颤抖着嘴唇，有些结巴地问道：“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看着我这么多年是不是很有趣！”
“当然有趣！”神山空月眼神中流露出对他的蔑视，“我一开始觉得那是报复你的武器，后来看着你一次次擦肩而过，看着你无限失望的表情，我觉得有趣极了！看到你痛苦，我就会感到快乐，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神山空月眼神紧紧地盯着他：“研究所里面的事情难道你觉得我会忘得一干二净吗？所有的事情只会随着记忆越来越深刻。”
乌丸莲耶身体完全动不了，只能拼命挤弄脸上的表情：“阿月，他们创造了你，可是我才是那个一手养育你的人啊……你和琴酒可是从小就是被我养在身边的……”
“闭嘴！”原本还只是坐着的神山空月立马站了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看我是个成功品就找一群不断测试我就叫做养育吗？乌丸莲耶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乌丸莲耶没想到眼前的人居然对自己埋藏了那么多年的怨恨，脸上由于愤怒开始不自觉地抖动，如果他能够站起来，他现在一定会直接站起来用武力制服他。
可是乌丸莲耶站不起来，他身上拼命挣扎过后的作用就是从轮椅上摔了下来，发出“彭”的一声。
这个角度真好，可以像看蝼蚁一样看着他。
门被外面打了开来，琴酒由于听到声音走了进来，他皱着眉头，不能理解地看着屋子里面两个人对峙的情景。
乌丸莲耶仰着脖子喊道：“琴酒！琴酒！快把我扶起来！把这个人，给我把这个人处死。”
由于一开始的命令，琴酒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脚，可是听到后面半句的命令之后，他停住了，紧缩眉头。
乌丸莲耶没想到就连这个人都开始违抗自己了，他越喊越大声：“琴酒！你没有听到我的话吗？！”
琴酒的手指动了动，很显然，他根本没有办法违抗乌丸莲耶下的命令。
但是神山空月先走了一步，他一脚踹上了乌丸莲耶的腹部，让对方发出一声哀叹。
很显然，虽然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但是应该有的痛觉是一分都不会少的。
琴酒皱起眉头：“你在……”
神山空月看着他，感到了深深的疲惫，又是脚上用力了点，直接把乌丸莲耶弄晕了，才指了指沙发，“坐下来吧，琴酒，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讲。”
琴酒看了一眼晕过去的乌丸莲耶，顿了一下，才在神山空月的对面做了下来。
神山空月看着面前的男人，开口问道：“琴酒，你是不是有的时候从本能上觉得我会带给你奇怪的感觉？”
这个突然的问题问得诡异又奇怪，琴酒哼了一声：“比起之前，现在才是让我觉得最奇怪。”
神山空月轻笑了一下，看着地上躺着的身体：“他躺在地上确实有点破坏气氛，不过我赶时间，也只能这么凑合凑合了。”
琴酒顿了一下，还是很有闲情逸致地点起了一根烟，看起来晕过去的乌丸莲耶可以让他轻松很多。
神山空月朝他也要了一支烟，虽然点上了火，但是并没有吸，只是静静看着或隐或现的光。
好像过去了那么几分钟，他才说道：“好久没有和你一起吸烟了，以前我要是在你身边吸烟，你都会嘲笑我一下。”
琴酒顿了一下，眼珠子转向对面人的脸庞上：“我从来没有和你一起抽过烟，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会抽烟。”
神山空月笑了，眼睛眯了起来：“我不会，我只是喜欢看着烟点燃的样子。”
琴酒直直地看向他，他的重点应该是在前面一句话上。
神山空月也知道，他接着说道：“你记得乌丸莲耶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琴酒瞟了一眼不知死活的身体，在他的记忆里，好像乌丸莲耶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神山空月看着对方的表情：“是不是记忆里面一直都是他这个样子的？其实不是的，他以前还是能跑能动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做了交易，来到了这个世界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抽着烟。
神山空月也知道他的性子，于是他便自顾自讲了下去：“很久很久以前，这真的是一个惯用的开头啊，总之很久以前，乌丸莲耶就对永生之酒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执念。他到处搜索，甚至找到了上世纪能够制造永生之酒的一位不知道什么人士的遗物笔记。很可惜，那并不是永生之酒的制造方法，那是制造人造人的一种方法。”
“他出于好奇，出资资助了这项研究，并且成功了。”
琴酒手上的烟顿了一下。
神山空月抬眼看向他：“成功了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比起乌丸莲耶，也许那些研究员对于我们两个的诞生才是真正感受到了快乐，甚至试着用人类养育子嗣的方法来把我们抚养长大。”
“但是乌丸莲耶不需要。”
“我的全方面素质比你要差上很多，所以你被带去专门学习各种体术，我则是进行各种研究，所以大部分时间，我和那群研究员都过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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