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苹果汁哦。”太宰治愉快地笑了起来。
中原中也将大衣随手搁在另一侧座位上，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找我什么事。”
“哎呀哎呀中也好冷淡哦，明明是我的狗狗。”太宰治笑着忽然凑近了中原中也，并且伸手勾了下他脖颈处的chocker，在后者即将爆发之际强硬按住了对方，“中也有没有觉得我最近很不对劲呢？”
中原中也皱眉看他：“怎么回事？涩泽龙彦不是已经死了吗？骨灰都被扬了……”
“不哦。”太宰治不知何时离开了自己的座位，他亲密贴合着中也，将娇小的重力使完全环抱在自己的怀中，“涩泽龙彦只是被利用，魔人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所以你的不正常和你说的魔人有关？”中原中也沉思，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如今两人亲密到有些过界的距离，毕竟杀完龙他没力气的时候那样尴尬的姿势都有过，而且太宰治嘛，他做什么都不奇怪。
太宰治满意地抱紧中原中也，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带上了些慵懒倦怠：“大概吧……”
“所以你打算……”中也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肩上一重，侧头便看见某人的脑袋，眼底的青黑有点赫人。
“真是的，又是多久没睡啊……”中也小声抱怨，将人拖到一旁沙发上，看着那人不安的眉眼犹豫了下还是靠了过去，然后就被八爪鱼似的缠上了。
反正已经向首领请了假了，中也想。
14.
白之芥川，黑之敦的世界。
太宰治拉开了港/黑大厦顶层首领办公室的厚重帘子，俯瞰笼罩在晚霞中的横滨。
正在收拾残局的中原中也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自打开的落地窗跃入半空，重力的红光附着他身周，重力使瞬息来回，手中便又多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太宰治看着他的中也披着一身霞光归来，愈发深邃的蓝眸似乎有什么在涌动，最终还是化为面无表情的恭敬：“首领，都处理干净了。”
黑色的只有一条鲜红如血的亮色的太宰治站在光与影的交界，无声凝视着被他亲手斩断羁绊的曾经搭档。
首领品尝着内心的空洞虚无中慢慢溢出的苦涩，他的理智在冷眼旁观他不肯进入黑暗的躯体，嘲讽他此刻难以挽回的犹豫不决。
你不是早就决定了吗？他反问自己，为什么现在又后悔了呢？
太宰治没有动，只是看着没有收到回应的中也习惯地拉上了厚重的帘幕后，随手拍开了一盏小夜灯。
那是黑暗中唯一的光，在中也身边。
港/黑的现任首领若有所思。
他为何会有犹豫？现在内心杂乱的声音，真的是他自己的吗？
15.
回到空间中恢复了所有记忆的四只宰面面相觑。
黑时宰：“……”
武侦宰：“……”
白宰：“……”
首领宰：“……”
首领宰瞥了眼黑时宰再度吊起的手臂，语气毫无波澜：“说吧，都闹出了什么。”
“你为什么如此镇静？”武侦宰发出疑问，鸢色的眼眸暗沉，“怎么说你也是个首领吧。”
首领宰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很冰冷：“因为我习惯了。”习惯所有事情一个人背负，一个人解决。自从当上首领那天亲手推开了中也之后，他再也没有可以诉说的人了。
武侦宰不再说话，白宰像是在回味什么，笑意融融：“我么……我这里没什么大问题。”
首领宰看了一眼对方脸上满满的捞到好处的表情，果断转移目标：“黑时，你又进ICU了？”
黑时宰神色恍惚：“……没有，小矮子控制了力道，我只在重症病房住了一天。”
就是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都在奇奇怪怪地怀疑些啥，以及和中也说了些啥……
黑时宰：陷入自闭2.0.jpg
武侦宰与首领宰看过来的视线对上，前者烦躁地揉了揉怀里的抱枕，大声说：“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的确惹了祸！”
首领宰：“……”搞事了你还这么理直气壮，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这么不要脸呢。
“其实也不大，就是跟小矮子暗搓搓暗示了下森先生、魔人、涩泽龙彦、国木田君、安吾君……”武侦宰嘚吧嘚吧报了一大串名字出来，最后结尾，“……的嫌疑。”
“中也什么反应？”白宰问。
武侦宰瘪了瘪嘴：“他一巴掌拍飞了我。”
“很好，中也觉得你在捣鬼。”首领宰下了定论，“那就没事了。”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武侦宰严肃起来，“‘太宰治’可不是好忽悠的，我们都明白的，不给自己一个交代的话下次能干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白宰举手：“我有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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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只宰的茶话会（4）
16.
“喝醉酒的中也好恐怖。”武侦宰抱怨，“昨晚我的电话就没停过，明明我人都在他面前了。”
“醉酒的中也？”黑时宰回忆了下，脸蛋红扑扑的中也兴奋地拉着他上了自己的机车，然后忘记太宰治的异能人间失格时刻发动中后两人双双飞出悬崖坠海的事情，后来还是森先生来捞的他们。
他赞同地点头：“醉酒的中也超级难搞。”
白宰想了想中也喝醉酒后放飞自我的高音，神色复杂：“……确实，很难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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