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吗。”国崩又看向那个虚影，“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空。”
“这里到处都是这样的灵魂，如果想要追溯他们停留于此的原因，你可以去试试寻找能够正常对话的。”空并不回答国崩的话，他目光看向更远的地方。
国崩也顺着空的视线看去，一路走来本来无异样，现在却零散地站满了那种游魂。
“以往鹤观就有这种灵魂的存在。”空走动几步，他尝试用剑攻击那些游魂，不过并不管用。
“只有以往那些游魂，并不影响什么。”空解释道，“但是，最近鹤观多出了不属于这里的灵魂。”
“所以，你有解决的办法吗。”国崩也猜到了些原因，大概是因为上次的意外，又或者和深渊有关系。
毕竟，不涉及深渊的事情，空不会出面。
两人对视片刻，久到国崩以为空气要凝滞的时候，空终于开口。
“不知道。”
第84章 故去之人
风吹不散迷雾，反倒让周遭的幽灵更加清晰。于迷雾当中，那些闪着幽光的身影，格外明显。
雾气缭绕，但是却没有达到遮天蔽日的地步。国崩站在那祭坛中央，朝远方看去。
“那为什么，我们刚刚踏入鹤观时，看不到这些幽灵。”国崩询问道，这些幽灵一靠近，就变得模糊然后消失不见。
“因为这里，曾经是有人居住的。”空看向那个由石块搭建的祭坛，“他们死去后，怨念不散，灵魂就长久徘徊于此。”
“所以，稻妻流传的事情，并不是假的？”这样说来，能在鹤观看到已经逝去的亲人，就有了解释的理由。
“这些都是曾经鹤观的居民，他们之所以被困在这里，大概也是因为咎由自取。”空的语气很平淡，他看向国崩，“愚昧的村民曾信奉雷鸟，后因为什么事情，全村遭到雷鸟屠戮。”
“那这不应该是因为那只雷鸟的原因吗。”国崩不解，但是却没有过多询问。
“但是，为兽境猎犬开通的通道，却意外出现在其他地方。”空闭了闭眼，“等再次关上通道后，已经为时已晚了。”
“来自稻妻各地的游魂，仿佛受到了什么响应，纷纷通过通道，聚集于此。”空看向那些影影绰绰的幽魂，“他们盘踞于此，如若长久待下去，也并不影响什么。”
“只不过，那样鹤观就要变成禁地。而且那些本带有残念的游魂，会失去生前的记忆，彻底变成漂泊的残魂。”空解释道，“那样的话，他们会变成冤魂，而对踏足于此的人，充满攻击欲望。”
“所以，要将他们送回去吗。”似乎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周边的雾气悄然散去，又恢复了一开始的状态。
“你觉得，八重堂那个匿名发布的轻小说，会是偶然吗。”空侧目看向身边的人，看着国崩那个似乎才反应过来的表情，摇摇头。
“有人特地计划了这一切，引你们前往此地。”
“不过，在这个计划开始之前，你需要解决鹤观那些灵魂的残念，让他们通过〖船工〗，离开此地。”空转过身去，遥遥指了一个方向。
“要如何区分，那些幽灵是鹤观的原住民，还是来自于其他地方呢。”国崩记下位置，问出自己的问题。
“你会知道的。”空回答的很模糊，“不过，算是劝告吧。让另一个你离开鹤观，否则他会被那些幽灵，当作同类。”
“为何这样说。”国崩停顿一下，不解到，“我们无法触及那些幽灵，那他们又怎么能伤害到其他人。”
“他们是伤害不到人类，但你们虽为人偶，也拥有和灵魂类似的东西。”空的话让国崩愣住，随后空又接着说道。
“虽然你现在能够站在这里，但是你毕竟是已经死去的人。在生死边缘游离过的你，会被当作他们的同类。”空停顿片刻，看着那缓缓睁大的眼睛，微微闭眼。
“这幅身躯，是这个世界的雷神所造。所以，你暂时不会被黑泥盯上。但是，你的灵魂，确实踏入过死亡后的世界。”
“那些幽灵，会将你当做同类。而散兵，拥有和你相似的灵魂，但是他确实活生生的人，他会被那些幽灵盯上。”
“不过，时间有限，等你彻底习惯这个身体、融入这个世界，你也就失去了这个能力。”空说完，没有过多犹豫就转身离开，他已经尽到了应有的责任。
正因为，擅自开通前往其他地方的通道，导致这样的异象。所以空才愿意跑这一趟，顺便告知两句。
解释的这般清楚，国崩也明白了其中原委。他看着空走远，直到视线里再没有其他身影后，才缓缓动身。
原本平静无风的地方，突然掀起了急促的风。国崩循声看去，看到了以飞快速度靠近的散兵。
“怎么，有消息了吗。”国崩整理好思绪，看向散兵。
散兵下意识皱了皱眉，他摇头：“不，刚刚好像突然起雾了……然后到处都可以看见和幽灵一样的东西。”
“就是幽灵。”国崩了然，不等散兵追着询问，他又开口道，“枫原万叶呢。”
“我怎么知道。”散兵一脸莫名其妙，“他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人专门看着吗。”
“并不，只不过调查的差不多了。”国崩看向其他地方，雾气散去一切都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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