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的另一头，带土从森林的深处走了出来，他非常尴尬的看了看几个学生，僵硬的来了句：“啊哈哈，你们没事吧？”
“哇！带土大哥！！”鸣人呼喊了起来。
几个人看情况不对，将奄奄一息的卡卡西丢在一边，三人朝着带土围攻了过来，这三个家伙的确很棘手，带土的伤势还没完全恢复，竟然打得有点吃力。
卡卡西呢？帮个忙啊！带土在打架空隙里四处寻找卡卡西的身影，发现对方已经非常悠闲地坐到了某棵树下，不单完全不想上来帮忙，甚至掏起了耳朵。
对上带土急切的目光，他做了个“呵呵”的口型。
仿佛在说：“刀刃先生你自己看着办吧。”
带土忍不住嘴里吐出几句脏话，一咬牙甩着链刃拼了命，将剩下三个人打翻在地，顺便补了个刀。
这一通又帅又狠又强的操作直接让围观的鸣人和小樱瞪大了眼睛，佐助反而抱着手臂，洋洋得意的样子。
看到带土解决了战场，卡卡西从树下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朝着带土走了过来。
“好了，我们该谈谈了，带土。”
第73章 60
“好了，我们该谈谈了，带土。”卡卡西轻松地说着，他的表情让带土猜不透这场谈话可能的结局走向。
小樱拉着抱着手臂打算看热闹的佐助以及不太明白正在发生什么的鸣人离开了两人的视线范围，林子里一阵风刮过，非常安静。
带土感到手脚发麻，他甚至开始期望有个敌人突然冲出来打破这尴尬的沉默，卡卡西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说话，笑了。
“怎么了，宇智波的刀刃，来点符合身份的台词吧，譬如【不愧是个废物，连杀个仇人都犹犹豫豫的】，或者【既然杀不掉我，死的就该是你了】。”
“……”带土的脸色发黑：“你知道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说这些。”
“那？”银发的队长姿势散漫地歪着脑袋。
“我想知道，为什么不杀了我。”带土盯着卡卡西灰色的眼睛，企图在他的眼神里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卡卡西短暂的沉默了一下：“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考虑的要素很多，并非完全感性，也并非完全理性。”
“那种状态下你想了这么多？”带土回忆了下两人那场天崩地裂的打斗，生死几乎在分秒毫厘之间，而且除了斗智斗勇以外，情绪波动也很大，当时他除了想尽办法让卡卡西尽快杀掉自己，没能分出一点精神来思考任何事情。
“我很早就在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带土。”卡卡西轻叹一声：“万一哪天你打算在我面前亮出自己刀刃的身份，我该怎么办？各种各样的可能，都推演过。”
“……是你的风格。”
“从感性的角度讲，刀刃既然已经选择用自己的命去赎罪，说明他已经忏悔了，足够了。”
“从理性的角度讲，刀刃借我的手自杀，这步棋非同小可，背后隐藏着什么狠招？我能应对吗？”
“哈”带土听到后面那句忍不住笑了一声“最后的结论是下手，但不下死手？”
“最后的结论是……”卡卡西灰色的眼睛盯着带土幽深的瞳：“我累了，带土，不想再算计来算计去了，我们直率地摊牌吧，我放过你，你也住手吧。”
“你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戏演了一路，动了感情，让我成为了你的寄，没必要再把命搭进来。”
带土感受到卡卡西从心里透出来的疲倦，顿了顿开口：“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从这里出去后，和你的家族谈一谈，彼此让步，这也许会导致双方损失一些利益，从长久来看仍然是利大于弊，你的族长是聪明人，只要摒弃一些嫌隙，应该能谈得拢。”
“啧啧啧。”带土委屈的看着卡卡西：“怎么，出去之后，不立刻向我的族长讨我的户籍吗……”
卡卡西懒得理会带土浑身上下憋不住的戏劲：“你的命在我手上，宇智波将会损失的利益作为赎金很划算，看在我的面子上，水门老师也不会下太狠的手，条件你看怎么样？”
没有谈情说爱，七所的所长现实又冷静的向宇智波的刀刃提出了方案。
不过他有一点没明说，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卡卡西不会背叛带土，不会背叛信守承诺的宇智波的前提下，只要他仍然是带土的寄，就掌握着这个方案的绝对主导。
带土愿不愿意相信他？卡卡西想要赌一把。
他突然觉得有点黑色幽默————即使他和带土都对彼此付出过非常纯粹的感情，甚至愿意为彼此放弃生命，但上升到双方的族群，卡卡西仍然不敢保证带土能信任他。
太严肃，太现实了，卡卡西不想摆出以往那种谈情说爱的轻浮样子，他沉默着等待。
沉默很长，带土认真地看着他的脸没有说话，叹了口气：“拿什么当抵押？”
卡卡西显然已经想好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全部手稿，宇智波家有优先使用权。”
“成交。”
小樱躲在不远处的树干后面怀着一颗少女心注视着自己的老师和前辈，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脑子里浮现出了很多她在少女漫画或者爱情电视剧里看到的浪漫场景————生死相逢的爱侣含着泪彼此拥吻或者直接冲向某个没人看到的角落进行某些不可描述的行为，但她等了很久，发现卡卡西和带土保持一定的距离站着，就像两个讨价还价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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