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戚芸索性也不开口,只见花姑的脸越来越红,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枕头花边,憋了好半天终于出来一句:
“我……我一个人睡不着。”
别说,花姑这副样子还挺可爱的,略显凌乱的头发,涨红的脸蛋,欲言又止的唇瓣,戚芸仿佛看见一只想要新家却又犹犹豫豫等着人类收留的猫咪。这,大概就是傲娇的魅力吧。
“那就进来吧。”
戚芸见她先开口,也不想逗她了,拍拍床示意她过来。花姑扭扭捏捏地将枕头放在她身边,然后怕误会似的补充道:
“我不是不敢自己睡,只是有点不喜欢黑……”
最后几个字的声音小得都快听不见了,戚芸不给面子地用揶揄的语气回道:
“放心吧,我们有正气护体,鬼是进不来的。”
“我才不是怕鬼!”花姑的脸更红了,戚芸趁机捏了两把,然后默默点头,女孩子的皮肤果然不一样,捏着比葛雀嫩多了。
而此时脸不怎么嫩的葛雀情不自禁又走慢了一点。鸣刑回头看着离她足有一丈远的葛雀不满道:
“你离我那么远干嘛?又不会吃了你。”
于是葛雀向前跨了一步。
“啧……”
看到鸣刑的眉毛慢慢拧了起来,他又战战兢兢地向前走了……两步。
“哎!”
葛雀看着走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拖着自己往前走的鸣刑浑身僵硬,感觉腿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只能机械地跟着她走。
就这样葛雀一路被带到了一间存满杂物的房间,这里的东西太多了,甚至让人无法下脚,毎走一步就会踩到一样东西。而这些杂物都是些奇形怪状的器具、珠宝等,大部分他见都没见过。
而鸣刑不以为意,在门前停下脚步,转身向葛雀伸手道:
“把那个给我。”
“那个?哪个?”葛雀看着伸到他面前的小手疑惑道。
“你身上还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只小手由掌变拳,食指指向他的领口。
“难道是这个?”
葛雀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自己的衣领,终于反应过来,把挂在脖子上被衣服遮住的吊坠拿出来。
那是一个方形的木牌,上面刻着几个符号,由于磨损严重,已经无法辨认它们的真面目了。
“这应该是我爹娘留给我的。”
他出生不久就被爹娘抛弃,那时候他还是只不能化形的小麻雀,对自己的爹娘根本没有记忆,只有那块木牌。
他坚信那是他亲人留给他的唯一念想,曾经也想飞出去找回自己爹娘,奈何太弱小的妖没有庇护之所是很危险的,只好栖息在一棵大榕树上。
两年前他实在忍不住了,独自飞去找亲人,却不懂方位迷迷糊糊飞到了有人烟的地方,被个小孩拿弹弓打伤了翅膀。
就在他被捉住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戚芸路过并看出他有了灵智,从小孩手里买下了他,自此他就一直跟着戚芸。这块木牌上的符号他和戚芸都看不懂,但鸣刑或许会知道。
接过木牌,鸣刑拿在手里摩挲了几下,扬起一抹笑容:
“就是这个。”
“你知道这是什么?”
葛雀见她了然的表情,眼里燃起一丝希望,急忙问道。
“哼哼,想知道吗?”鸣刑的笑容变得不怀好意起来,葛雀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他还是点头说:
“想……想知道。”
“想知道就去帮我干活吧。”不等他反应,鸣刑就凑近他用手抵着下巴道:
“不过看你这么弱好像也帮不了我什么,算了。”
葛雀没想到她居然短短几秒钟就变了脸,生怕自己真的得不到木牌的信息,赶忙慌张地开口自荐:
“别呀,我……打扫很厉害的。”
鸣刑闻言惊喜地一拍手,“好啊,我正缺一个能打扫地下的。”说完挥手叫来一旁等候的小妖,干脆地命令道:
“带他去打扫地下。”然后对葛雀绽开一个微笑:“把下面打扫干净了我就告诉你。”
“哦……”
葛雀不明所以地跟着小妖走了,心想这里那么多小妖,为什么她还会说缺人手呢?同时又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会是什么恐怖的要求,原来只是打扫啊。
这份轻松保持到他见到现场之前。
小妖带着他来到书房,然后依次推动了几本书后,沉重的木质书架就发出轰隆声缓缓移动起来,露出后方的一个洞口,有阶梯向下延伸。
葛雀在洞口的时候就隐约闻到一股怪味,越是向下走怪味就越浓重,到最后他不得不捂住鼻子,问带路的小妖: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是大人放原料和废料的地方。”
小妖也一副不想多待的样子,简单解释一句后塞给他一块布以便捂住口鼻,然后就跟有人赶他似的溜走了。
葛雀只好自己往里走,终于看清了这个地下室。这里面大概有酒馆的四五倍那么大,一边各种灵草堆成了小山,而另一边炼药失败或剩下的残渣也堆成了小山,而且根本没有认真整理过,仅仅是随意地堆在一起,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散发出难以言喻的气味,直冲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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