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涅瓦于是俯下身，直直凝视着杰森的眼睛，轻柔而冰冷地说：“维山帝的体系修炼出的魔法是可以被别人夺走的……而你在我这里学到的魔法永远属于你自己。”
杰森垂下了眼睛，开口说道：“我现在就能开始抄录吗?”
“当然。”密涅瓦于是又笑了，将一本写满了一级法术的法术书递给他，若有所思地说，“其实我考虑过要不要把你的法术书上包上几个铸铁的尖角，这样你就可以用它来打人了……”
杰森才刚打开法术书，就被密涅瓦思路诡异的发言噎得一顿。
他慢慢翻看着法术书，思索着要挑选哪些魔法，随口问道：“如果法术书只是个载体的话，手机是不是也能用来记录魔法?”
“……手机是什么?”密涅瓦无辜地问。
最后，杰森用手机备忘录记录了六个一环法术模型，困倦地离开了密涅瓦的房间。
并没有花钱。
也忘记追问她究竟为什么要去哥谭“准备礼物”了。
————
在密涅瓦从哥谭回来的第二天深夜，全视的阿戈摩托之眼给了斯特兰奇一个预兆。
他的天目忽然张开，看见了磅礴的黑暗能量从城市中央的地下开始爆发，整座城市向下塌陷倾颓。
在哭喊声和尖叫声里，维度的界壁互相摩擦，位面底层裂开恐怖的缺口，世界的反面向上攀登，将要侵入这个宇宙。
这是一个即将到来的未来。
史蒂芬浑身冷汗地从床上惊起，下意识地扭过头，看向了身后的墙壁。
那座城市的特征很明显——哥谭，自然如此。
奇异博士想起密涅瓦所说的“哥谭将有大事件发生”，一时间有些犹豫。
史蒂芬隐约有种预感：这件事和密涅瓦或许脱不开干系。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能把他所看见的预兆告诉她——而如果真的与她毫无关系，他更不应该让她身涉险地。
史蒂芬站起身来，双手一错把身上的衣服换成法师袍，在他枕头上假装是枕巾的斗篷无声地跃了起来，摇身一变回到原状，裹到了他身上。
他戴上悬戒，划开了一个传送门。在迈步走进去之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杰森留了个口信。
他跨过传送门，斗篷扬起，走入了哥谭阴郁冰冷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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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杰森：我还当是尖耳朵头盔呢，原来是法术书啊!
密涅瓦：(悻悻)你要是不想用就找个魔法集市卖掉好了，大概也就能卖个几十万美元吧……
奇异果都跑到哥谭去了，翻车还会远吗(?)
第20章 感知位置
杰森穿着睡衣三两下跳下楼梯，急匆匆地冲进了厨房里——那是至圣所里最容易找到密涅瓦的地方，因为大多数时候她不是在卧室里睡觉就是在厨房里摸鱼。
这会她果然就在厨房里，坐姿相当危险地窝在椅子里，只有两条椅子腿的角摇摇欲坠地支撑着她。
不过杰森的灵性能让他猜到椅子背后有两个隐形仆役正在保证这位传奇大法师不至于因为不良坐姿而摔个四仰八叉，于是他也就默契地假装没看见这事。
他的紧张在看见密涅瓦的时候已经烟消云散，杰森慢吞吞地在桌边坐了下来，说道：“老师给我留了个口信，说去了哥谭。”
“哦?”密涅瓦正烦恼地摆弄手里的手机，闻言漫不经心地回答，“那不用给他准备饭了。”
“不是……他说这一趟可能会有些麻烦。”杰森说，“你都不担心的吗?”
“我担心什么?该死……‘蓝牙’是什么东西?”密涅瓦恼火地戳着屏幕，“担心史蒂芬的人身安全?不至于吧，杰森?”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你的底气来自于哪里……莫非是反正人死了你也能把他复活?”杰森不着痕迹地嘲讽了一句，然后正色说道，“我知道哥谭的事和你有关。”
密涅瓦在手机后面扬起眉毛，总算给了他一个眼神。
杰森琢磨了一下，将其解读为“继续说下去”，于是开始分析：“只有与魔法或者超越现实层面的危机事件才会让至尊法师前去……”
“难道你觉得出现在哥谭的施法者只有我一个?”密涅瓦叹息了一声，一只法师之手胡乱揉搓了一下杰森的头发，“那儿简直是个黑魔法窝，你在街上扔个魔法飞弹说不准都能打中三五个巫婆。”
“……”杰森的脸色再度一僵，还是坚持说了下去，“虽然你一直把你的目标隐藏得很好，但你从不会无的放矢，我不觉得你会专程跑一趟哥谭却什么都不做。”
“你真看得起我，杰森。”密涅瓦笑眯眯地说，“那你觉得我该做什么呢?”
“如果你的谋划真的如你所说不会对斯特兰奇博士有害，那就告诉他，让他帮你。”杰森镇静地回答，目光明亮地看向她，“你的借口不能永远用下去。”
“嗯……给我做午饭，我就答应你。”密涅瓦一蹬桌子，椅背和地面形成了危险的四十五度角，她又一次举起了手机摆弄起来，懒洋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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