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发生了前面的场景。
“三个卧底?”
莱伊和降谷零对视一眼。
“所以原来波本/黑麦威士忌也是卧底?”
“对哦。”张珊晃了晃诸伏景光，“所以你懂了吗?在场全是自己人哦，别老是动不动要自杀。”
“好的，我知道了。”今天承受了太多的诸伏景光说，“你能先把我放下吗?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再蹲在天台护栏上了，这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见他不再打算寻短见，张珊就松开了抓着他的莱伊的手，跳下天台的水泥护栏。
“啧啧，我可是好心地把你们仨瞒到了现在，要是死一个我可太亏咯。”
莱伊皱眉：“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张珊说，“我是不介意聊天的哦，但是你们确定现在要在这里闲聊，而不是先让苏格兰逃命吗?聊天什么时候都能聊吧。”
能够卧底这么久，三人自然都是识时务的，眼下的情况当务之急是放走身份已经暴露的苏格兰威士忌，而白酒既然早就发现了自己三人的身份却隐瞒不报还出现在这里救下了苏格兰威士忌，即便她目的不明现在也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意识到这点后，三人暂时忽略了白酒，专心开始准备清理现场思考怎么放跑苏格兰威士忌，而后者也只是蹲在他们身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讨论，像极了蹲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猫。
“……那么原计划就暂时是这样。白酒，你是自己出现在这里的还是组织的命令。”
“嗯哼~本来我是要来这里接你们回去的，因为我和朗姆说我看上波本你的脸了。”张珊甚至还对降谷零吹了个错误的用喉咙发出的“口哨”，“口哨”的音调尖利甚至有些刺耳。
“谢特，太久没吹喉咙痛……咳咳，总之我提前过来——”
“滴滴滴——”
白酒的手机铃响了，在场三人都看见她手机屏幕上“朗姆”的字样，在她接通时不禁屏住了呼吸。
“白酒，你到我给你地址附近了吗?”合成的电子音从电话中传来。
“苏格兰威士忌是叛徒，我要你活捉他。”
“到了地址没看见人，再说为什么要活捉，直接搞死不好吗?”
白酒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时那样毫无波澜的样子，但她满是笑容的脸却一直朝着三位卧底的方向，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你这可是在为难我啊朗姆，你明明知道我抓咒灵和诅咒师容易，抓个普通人难，比你要我活捉他还难。活捉我还能卸掉他的四肢防止他跑掉，可抓人那就不行了，你随便抓个组织成员都比我靠谱。”
“我知道。”朗姆说，“所以我们一开始就没指望过你抓卧底，但那个卧底暴露身上产生的负面情绪很可能生成咒灵，你尽可能借此找到他，会有赏金。”
“有钱就好商量了，我会尽力。”白酒带着最得体的微笑，用最没有感情的语气说出了叫在场三人不寒而栗的话，“虽然苏格兰威士忌很可能抓不到了，但是波本和黑麦威士忌倒是容易抓。
既然他们组里的苏格兰威士忌是卧底，那不如干脆把他们也——”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行。”反倒是朗姆制止了白酒的危险发言，“他们两个是否是卧底之后我会考量，只要没有他们是卧底的证据他们就还是同伴，你不可以对同伴出手。”
“好好我知道了——”白酒不满地拖长声音，“可是我觉得他们还是很可疑，朗姆，如果他们真的是卧底的话，你们套完话能不能把他们送给我呀?啊啊还有苏格兰威士忌，能不能也送给我?我这边有实验——我不要你们的那些实验体，又丑又弱，我要灵魂纯净长得帅身体素质心理素质又好的普通人，这样才适合给我植入咒胎做实验。我好久以前就想试试能不能人工再现几百年前的那个怀咒胎的特殊体质了，如果能重现，不不，如果能改良的话，那该多有趣……”
“之后再谈。”
面对语气逐渐变狂热的白酒，朗姆迅速挂断了电话。
“切，小气鬼。”
收起电话后，白酒带着甜美的微笑朝他们歪了下头。
“好啦，现在你们觉得我要怎么做来配合你们呢?”
“首先，和我们保持距离。”
三人齐刷刷后退和白酒拉开距离，那架势俨然已经把白酒当成了洪水猛兽。
不，这家伙比洪水猛兽更危险。
洪水猛兽才不会有这个诡异的家伙恐怖危险捉摸不透。被洪水和猛兽盯上还可以逃脱，被眼前这个疯女人盯上生不如死。
如果这是漫画，那么这三人头顶或者身旁大概率应该会出现这样几乎占据一整个分镜的“你个变态不要过来啊!”的尖刺型对话框或者虚线心理活动框，来彰显他们此刻内心的惊恐与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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