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垂眸,认真反省,真的会有这样的念头吗?
温迪宣布:“那我明天就去外面卖艺。”
摩拉克斯被挤兑得不知如何是好,思索了半晌,说:“这般美妙的音乐应当传播尘世,但你若在璃月街头演奏,还需要一个户籍。”
温迪转身找来纸笔,当场写了一个蒙德户籍文书出来。
摩拉克斯看着纸上潦草的笔记,半晌说:“阁下把和我作对的心思放在治国上,蒙德还能更强盛。”
“什么叫作对呢?我很尊重你的做法。”
摩拉克斯无言以对,这文书虽然很潦草,那的确是风神写的。
温迪轻声一笑,忽然靠近他,低声说:“你看,对花也一样。哎,我真是没办法,还是为你弹奏一曲吧!”
摩拉克斯愈发觉得温迪颠倒是非,但见诗人摆出小竖琴认真演奏的模样,还是坐下来倾听。
这是一首曲调和缓的安眠曲。
诗人轻声吟诵:
『起舞吧,美丽的金龙。
为我飞向高山,采撷花粉。
起舞吧,美丽的金龙。
为我飞向夜空,摘下星辰。
起舞吧,美丽的金龙。
为我飞向宝殿,献上奇珍。』
摩拉克斯听了半晌,认真地说出一句:“我不会起舞。”
此身曾为庇护而战,但对于取悦他人的娱乐,确实一窍不通。
温迪轻声说:“舞蹈是脚步的诗歌。那是龙飞翔起来的姿态,也是你的一举一动,都是再自然优雅不过的舞姿。”
“……巧言令色。”
“诶嘿。”
“天色不早了,还是休息吧。”
第72章 七神酒会
“温迪, 起床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有些迷人的低哑味道,语调温和, 分明很好听。
但这内容一点也不好听。
温迪一把将被子拉过来捂住脑袋,不高兴地嘟囔:“不是叫我回来陪我玩吗?就算你要工作,也别来打扰我。”
摩拉克斯无奈地站在床畔,伸出了手,在被子上停顿片刻,高声说:“我请了客人。”
“……”
“以你的名义,邀请七神为你献上美酒。”
温迪听到这意料之外的话, 赶紧揭开被子的一角, 半睁开疑惑的眼, 问:“你昨天怎么不说?”
摩拉克斯沉默,昨天其实他也有意提起,然而大概被诗人突如其来的演奏忘记了。
温迪不解地问:“而且——什么叫以我的名义?”
摩拉克斯淡淡反问:“这不是你自己的要求吗?”
“我的要求?”
温迪纳闷地想,当时他的确说过想要喝酒, 但是怎么说——他写的都只是一封不正式的普通书信吧?
以普遍理性而论,摩拉克斯应该另外起草正式的邀请函, 最多把他的书信附带着寄出去而已。
温迪强调说:“我记得我只写了一封,按理只能寄给一位七神。”
摩拉克斯随意地说:“我将原意转述,其实也差不多。”
温迪被这自作主张的说法吓了一跳。
他呼吸着身旁新鲜的空气, 却清醒了不少, 缓缓地坐起身来。
摩拉克斯见状,转过身把衣服拿过来, 如往常一样地帮温迪穿上。
翠绿色眼眸朝他望了过来, 愉悦地弯起一个弧度。
若有若无的眼神接触, 让他指尖轻微一颤。
仅隔着一层衣衫, 似乎能够感受到少年的肌肤,以及一股带着微微倦意的温热呼吸。
他不作过多停留,只是耐心地将衣裳的褶皱整理整齐,又拿过来一件外套给温迪披上。
墨绿色的外套,袖子上绣着修长的龙纹,背后还有一个淡褐色的岩形图案,肩部和袖口是一圈毛茸茸的羽毛,看起来清雅又不失可爱。
温迪拢了拢衣襟,自去洗漱后,坐在了镜子面前。
摩拉克斯拿着一柄木梳走过来,帮温迪梳理头发。
经历过多次后,他的动作已极为灵巧,修长的指尖将头发一束束撩起,编成两个小辫子。
微风轻缓,时光静好。
桌上还摆着热腾腾的早餐,两笼明月蛋、桂花酥、莲子禽蛋羹和一壶早间清茶。
两人坐下,享用着早餐。
温迪忽然说:“确实是很久没见他们,还有些想念。”
“想念……可会……”
摩拉克斯说到这里,忽然停了话头,低下头喝了口茶。
“是在问,我会不会想你吗?”
少年清凌凌的声音响彻在摩拉克斯的耳畔。
近距离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
翠绿的眼眸里映着他的容颜。
“嗯。”
话音落下时,翠绿眼眸轻快地眨了眨,少年很快退了回去,微笑着开口:“要怎么说——”
诗人故意拖长的语调,让他内心隐约不安。
温迪接着说:“我干嘛想一只猫啊?”
摩拉克斯被提起出丑的事情,不由心绪复杂,但他秉承着一贯内省的习惯,思忖片刻,说道:“倒也算是我一猫障目,未能识别。”
“切,你未能识别的,可多着呢。”
摩拉克斯不由有些惭愧,半晌说:“当时我只觉得你言语不实,兼具早有过敏病史,便害你吃了不少苦头。”
温迪顺势问:“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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