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雉君一脸难以置信。
“雉君，看在你教导过我的情分上，我忠告你一句，”凛飞琼温婉地笑着，“牧神的意志该凌驾于我们所有人之上，要么从命，要么受死。
先生，别让我亲手杀你。”
第89章 真相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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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要不还是放弃我的计划直接把这货摁死算了。
再让她这么搞下去，我的一世英名就臭不可闻了。
但是，我爹还在起肖啊
我回头看了眼还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的雉君，不由得叹了口气。
作孽啊……
“你能不能别吓唬雉君？”我忍不住吐槽，“鸟的胆子本来就不大。”
“我是救他啊。”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凛飞琼道，“贤臣事昏主，大危。故明主则谏，昏君则去。不去而隐于朝，宜也。事不可为而身退，此为明哲保身之道也。以牧神现在的状况，雉君继续呆着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啊。
要不是因为你啊，我才不说呢~~只要他继续阻拦牧神，死期不远呐。”
哦……还要谢谢你啊！
“不必，不~必~~”
没有在谢你！
“羽衣，日子不好过啊。”凛飞琼瘫在软塌上，唉声叹气。
“是啊。”我也没什么精神，蔫蔫地戳戳她，“过去点，给我个位子。”
凛飞琼往里面挪了挪，腾出半个人身的空位，一手支着头看着，侧着脸看着我：“你说，是谁把变体银刃的消息泄露出去的？”
“不知道。”我靠着椅子坐下来，揉揉额角：“肯定不是缎先生。”
“哦~？”
“缎先生的目的是宰了你，又不是毁了我的天疆，这种昏招他不会出的。”
“唔，有道理。”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凛飞琼叹气，“我也考虑过了，天疆这边的操作没有任何问题，那就只能是森狱那边漏了风声了。”
“我猜，当时弁袭君与左龙缺为救走紫色余分，定然是离开过队伍的。回头想想，也不难猜。”我瞥了飞琼一眼，“现在，和黑后撕破了脸，你下一步怎么打算？”
“唔~看来森狱也有高人出手了。”说到搞事，凛飞琼来了精神，“你看，黑后一死，玄膑上位，森狱团结统一，自可以全力对付阎王不是~”
“你以后想对付一个团结的森狱？小心把天疆都赔进去。”
“先顾眼前吧！再这么乱下去，我怕还没见到阎王的面，就内部消耗得差不多了。”凛飞琼笑得贼兮兮的，“大不了日后求素还真救命呗~到时候你配合配合~我相信素还真不会拒绝你的。”
“求你给我留点脸！”
“唉……我有点后悔答应你了。”凛飞琼躺回榻上，看着天花板诉苦，“每一件顺心事！你看看今天都什么事！真是气得我心梗啊。
牧神这是在搞什么鬼！啊！你看看，背靠机关城，占尽主场优势还能把猊主赔进去？！肯定是被敌人一激，就出城迎战，然后被人围炉了！也不想想，我们有多少大将可以赔？！莽攻！无谋！少断！这要不是牧神干的，我非得……”
凛飞琼说着，一脸痛苦的按着胸口：“那都是我的！我的啊！”
我往里坐进了一些，默默地听她叨逼叨。
凛飞琼抱着枕头，碎碎念：“来这么一手，我不得不把变体银刃交易给玄膑，换他出手对付黑后……这都是筹码！这原本是我制衡玄膑的东西！现在什么都没了啊！这是损失了两个亿啊！”
凛飞琼的情绪在失控，这种失控并非是像上次一样爆发式的，而是一种持续进行性过程，缓慢而危险。
她的情绪让我有点看不明白。
就像我的心思瞒不过飞琼，她的心情基本也瞒不过我，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会被她骗成什么样。
凛飞琼的情绪不常出现，但若出现，不外乎贪、嗔、疑。
可这回似乎有所不同，虽然还是一样阴暗，但……
我决定直接问。
“你到底怎么了？我不认为这点意外会让你如此焦躁。”我盘膝坐到她面前，俯视躺在床上当咸鱼的凛飞琼，“你还把气撒到雉君身上。别告诉我不是这样。你根本没必要刺激雉君，除了引起雉君的警惕，半点好处没有。所以，你到底在迁怒什么？”
凛飞琼怔怔的看着我好半天，开始打岔：“……怎么突然这么凶？”
“是不是因为玄膑？”我双手抱臂，追问道，“自从缎先生说了玄膑的事后，你就不太正常。说，你到底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
凛飞琼侧头看着窗外，慢慢地说道：“就是有点失望我吧。我原本以为玄膑无情，功利，是个野心家，就和我一样。可是到头来，怪物就只有我一个。
多少……有点寂寞吧。”
我叹了口气：“你可以选择不做怪物。”
“我没有选啊！”凛飞琼回过头，古怪地笑着，“你知道的，我只能拥有你选剩下的东西，你要我怎么选？”
我无言以对。
“如果，如果……”我迟疑着考虑是不是要做点什么让这家伙改邪归正。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骗你的哦，小羽衣~”凛飞琼抱着枕头笑得打滚，“小羽衣当真了呢~”
……
我站起身，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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