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样子,估计被揍得比较惨。
我问:“你呀,既然知道要挨打,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说什么?”
“质辛十九呀。”我道,“若不是你提起,父亲应该想不到问这个。”
“本就是如此,怎么能隐瞒?”缎君衡道,“缎某是真心求娶,怎能用欺瞒的手段?就算岳父不同意,缎某也可以想别的办法。”
“哦?你有什么办法?”我好奇道。
“嗯……三年抱俩?”
“滚蛋!”
挽着心爱的人,走在阳光暖暖的长路上,说着携手余生,说着白头到老。
真好啊~
我环紧了缎某人的胳膊,满心都是雀跃。
这样的时光真是永远也过不够。
我第一次觉得,时间是这样的宝贵,一秒都不可辜负。
对于永生种来说,尤甚。
只是……
我停下脚步,松开交握的手,看了自家的比翼鸟一眼:“不速之客。”
缎君衡什么人?
那就是活着的千年狐狸。
闻言立刻后退数步,拉开距离,确保自己随时能跑路。
“骋心崩云斩、古道立马看横岳、古岳三斩、渊古一斩、骋心绝古、古云横岳斩。”一人负刀而来,“西云横岳·古骋逸。”
“论世板荡悯苍生,侠风振奋聚群英。行义诛邪誓无悔,道心不死烽火平。”一人负手而来,“东门玄德前来诛魔。”
“话九宸,挥袖风云尽,江山何沉,随逸兴,负手乾坤定,苍黄为轻 。”一人负剑,剑气沛然,“儒门圣司墨倾池。”
“离一己之知,经万众之义。辩古今之思,志圣贤之期。”一人持剑来,中正谦和,端平风雅,“德风古道主事·玉离经。”
高手。
来者不善的高手。
我偏头看向远处:“还有一个,不一起来?”
“正天地所不正,判黑白所不判,犯人鬼所不犯,破日月所不破。儒法、无情,法儒、无私。”一人手持圣典,背负圣剑,周身圣气浩荡,“法儒·君奉天。”
“高手,高手,高手,高手,和……大高手。”我挨个数过来,本来良好的心情荡然无存,“诸位如此大阵仗而来,所为何事?我们似乎没见过。”
“为八岐邪神而来。”君奉天一脸冷肃,“请姑娘与我们回德风古道,厘清此事。”
八岐邪神……又是这个名词。
上次提起这个的还是那个人觉。
这两个人莫不是有什么关系?
看来,今天难以善了。
“不好意思吖~~羽衣我现在忙着回老家结婚,真的没空。”我隐晦地给老缎打了个手势,让他见机行事,“不如我们下次再说?”
“抱歉,事关天下苍生,容不得人情。”法儒圣剑出鞘,看来是没有半点通融的余地。
“什么八岐邪神~羽衣我完全不知道~”我敲了敲头,将沸腾的恶念压下去。
“既然姑娘与八岐邪神无关,想来厘清此事也不需要太多时间。”名叫墨倾池的人出言道。
说得清个鬼!
如果真如我所猜想的那样,我和那位八岐邪神十有八九真的是同一种东西。
就算不同,也只因为我是更恶劣的存在。
简直就是黄泥巴掉到□□里。
老夫脱个单就这么难?!
“我要是不想去呢?”我笑了,怒气值飙升到临界值。
玉离经已经握上了剑:“那我们只能得罪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陷入了极度暴躁。
真的,真的不想讲道理了!
对啊,我为什么要讲道理?
人类的道理本就毫无意义。
不安分的声音在耳边呢喃。
它们怨恨,蛊惑,暴动,争先恐后地从四处涌出,肆意宣泄。
雪白的八首之蛇从阴影中睁开了眼。
天空殃云汇聚,无边无际,再无天光。
疯狂已至。
“众人小心!”
对面五人的气场立刻变了,真元全力运转,一时间,刀气剑意纵横,木石尽碎。
有几道剑气落到我身上,将勉力维持人型的皮囊开出几条口子。黑色的泥浆蜂拥而出,融入白色大蛇。
一时间,白色大蛇狂性更甚。
刀,剑,术。
五人的攻击连环相扣,配合默契。君奉天主攻,其他四人牵制,倏忽间,便将大蛇斩碎。
但那又如何呢?
更大的蛇从尸骨中爬出,更纯粹的恶意凝聚其中。
恶念不死,灾祸不灭。
疯狂的力量不停涌动。
它们已经不满足蛇的形态,开始向更加难以想象的形态变化。
不可描述。
它甚至,
在笑。
“玉主事!”
那个叫玉离经的德风古道主事身上爆发一阵阴暗的力量,与儒门圣气一冲击,顿时武脉受创,精神恍惚,难以为继。
君奉天竟有一瞬间的分神,剑势一顿,便处于下风。
“哎呦~大高手,你很关心他啊……”我支着下巴,看向玉离经,“既然如此,那就让事情变得更有意思一些吧~”
随着我视线,大蛇的八双蛇瞳同时凝视玉离经,古老的邪力注入年轻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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