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办?不会我白来了吧?
“......如果没人给你开门的话你可以试试在旁边找一下钥匙。”
太宰老师说过的话突然回响在他耳边。
......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把钥匙放那种地方吧?
他不抱希望地去翻了翻,居然真的在旁边窗台上的花盆下找到了一把钥匙。窗内拉着窗帘,看不见里面。那花盆中的植物也已经完全干枯了,看不出原型是什么,连泥土都没有一点生机,结成了块。
他看着手中的钥匙静默了三秒后才拿去试着开了门,没想到门真的打开了。
然后怎么办?
沢田纲吉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有点手足无措,玄关上除了一双鞋子居然什么也没有。
而且虽然是白天,大概是没有拉窗帘的原因,屋内竟显得有些阴暗。屋内的摆设很简单,
直接进去真的可以吗?右手侧是厨房和楼梯,做左手侧则是一个客厅。
他总觉得心中有点发毛,于是朝屋内小声地喊:“有人吗?”
并没有人回应他。
他的声音又放大了些:“......那我进来了。”
他脱掉鞋走进屋内,没走几步就觉得有些不妙。之前因为逆光看不太清楚,现在好像能看见地上淡淡的鞋印,印花的图案分外清晰,交错在整个屋内。
他低头看了看脚底,欲哭无泪地发现自己回家后可能要被妈妈骂了——雪白的袜子已经变成了灰色。
但是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他只能咬牙往楼上走。
“吱呀——”
脆弱的木质楼梯在他的脚下发出□□,沢田纲吉被吓了一跳,差点没从楼梯上摔下来,还好他即使抓住了扶手,然后发现手上瞬间也变成了灰色。
“...”
还不如摔下去呢。
不过他还是及时想到了地上的鞋印,觉得摔下去可能更不划算,只会帮他们家拖一小片地。
比起楼下,楼上显得更为昏暗。
走廊尽头的窗上也拉着窗帘,借着楼下传上来的微弱的光,只看得见几扇同样紧闭的门。要说他能看出来的唯一区别,就是一扇门上好像贴了什么。
他凑近了才看出,门上贴着一只小青蛙,贴纸已经泛黄,已经有些年头了。而贴纸的边缘有指甲抓过的痕迹和胶状的粘痕,看上去像是有人试图撕下但因粘性太强失败了。
是这间吗?
他用最轻的动作打开房门,在里面的床上看见了缩在被窝里的野田爱。
果然是这一间啊。
他蹑手蹑脚地靠近,看见他的前桌睡得并不安稳。她的黑发散乱,面上有些潮/红,额头上挂着虚汗。她的眉头紧皱 ,口中还念着什么,显现出一种和平日里的波澜不惊完全不一样的慌乱。
是做噩梦了吗?是不是叫醒她比较好?
沢田纲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女孩子挣扎着睁开双眼,一片水雾蒙蒙,显得分外虚弱。
“沢田...纲吉?”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些茫然,“你......怎么在这?”
“我来看看你。”他摸了摸鼻子,又把挣扎着想起身的女孩子压回了床上,“你还是不要动的比较好,你先躺着吧。”
接着他又拉开了窗帘,打开窗。昏暗的房间瞬间变得亮堂了起来,对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来说有些刺眼的光线让他眯起了眼,而注入房间的新鲜空气让进入房子就感觉有的一种荒废感一扫而空。
“感冒的话不开窗通风可不行啊。”
“你吃过药了吗?”沢田纲吉转头去问,然后看见女孩子摇了摇头。
“那午饭呢?”可以预料的,他又得到了一次摇头。
“好吧,那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他露出一个笑容,然后走出了房门。他的笑容如阳光一样璀璨,带着温暖而不灼人的温度。
他走下楼,先摸到厨房里烧了一壶水。这个厨房明显也很久没有人用过了,里面一点食材不剩,基本没有什么器具,他应该庆幸还有一个会被使用的水壶。
他穿好鞋,出去买了一盒感冒药,想了想,又去店里买了一碗粥。
店家看到他时看上去很惊讶,不过并没有开口询问。沢田纲吉也是尽快就离开跑回了野田爱的家,他现在才意识到大白天穿着校服在街上闲逛是多么引人注意,他可不想有人报告给学校让云雀知道。
回去时,之前的那壶茶已经烧好了。他找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倒入热水,和药一起送了上去,又连忙跑下来端粥。
对于感冒的人来说,流质食物更容易消化,考虑到不能刺激到胃,他就只买了最清淡的白粥。因为是刚刚做好,塑料的盖子上是一片白茫茫的水雾。他拎起袋子想往楼上走,却不料这时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她穿着深色V字领毛衣外面一件黑色修长贴身的大衣,领口处还有一圈皮毛,脚上踩着一双细尖的高跟鞋,鞋身点缀着一颗颗闪耀。她还拎着一个小巧精致的包,一头大波浪披肩而下。
沢田纲吉在这周围可没见过这样的人,只觉得她和自己的妈妈完全不一样。
这就是野田同学的妈妈吗?
他刚这么想,就听见这个女人开口了。
她的脸微微上扬,沢田纲吉只能看见她抹了口红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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