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杰,你其实很想收集这个吧?”
被点到名的杰一愣,严肃的表情破功,只能无奈一笑:“被你看穿了啊。”
既然悟下了判断,硝子也会无条件地相信,反正出事了就唯他是问。这样一来,炼狱和炭治郎都没有看错人,这就比什么都好。
她松了一口气,不满地抱怨起来:“不要说话说一半啊,五条。”
八轩在杰的示意下已经抽出天丛云剑,起身摆好了居合一斩的起手式,淡淡地说道:“请不要动,不然会被削掉头。”
坐在剑锋范围内的两位产屋敷大人愣了愣,没想到咒术师的阁下们是这样雷厉风行的风格啊。
说实话,他们是不应该这样轻易地答应的,至少也应该在一名柱的见证下再行祓除。
但是信赖是以信赖来交换的,他们很快点头道:“有劳各位了。”
八轩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拔刀、收回。
那是怎样的刀光,如冰川般森寒,如蛇牙般致命,平滑如水,迅捷如光。
只是这样的一斩只在看似柔软的毒菌上留下深深一道割痕便很快复原,横亘千年的诅咒并不是这么简单可以祓除的。
但是这就足够了,毒已经顺着刀伤渗透了进去,与菌毒相抵,将其实力暂时削弱。
杰伸出手,额头渐渐渗出汗,特级诅咒便在术式的驱动下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抽离,在他掌心变成一颗漆黑混沌的球。
“果然强行调服没打败的特级还是有点勉强呢。”杰扇了扇衣领,“不过这是最好的结果了,要是失败的话只能在这里打一场,那恐怕会把周围全都毁掉吧。”
悟若有所思:“那个已经超级了吧,你的术式也增强了啊。”
硝子抓紧夸赞八轩,拍手道:“小八的力量也变强了呢。”
一直等待在障子门后的天音终于无法忍耐,飞快拉开了门。
刺目的日光令她的眼眶充盈起泪水,在看清眼前一幕的那一刻,哪怕是她也忍不住捂住了嘴。
在她的记忆中长久被病痛所困扰,渐渐衰弱,恐不久于世间的丈夫正怔忪地看着阳光下自己光滑的双手。他见她突然出现,微笑着向她看来,伸出了手。
当初那位替她着想的少年,终于让人看清他如今的风姿了。
啊啊,那双清澈的双眼、那张洁白的面容,她已经多少年没有再见了呢?
她那总是在为他人的安危祈祷,却从不曾为自己考虑过一刻的丈夫,终于还是等来了神明大人的垂怜吗?
她所心系的人,她所爱的人……
“耀哉大人!”天音忍不住飞奔而出,将丈夫楼在怀中,哽咽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产屋敷耀哉也搂紧妻子,闭上双目将脸埋入她的发中,令一手把辉利哉也揽入了怀抱。门后的女童们也纷纷奔跑出来,加入了这个怀抱。
神啊,这一刹那,还请允许我松懈片刻吧……
真是美好的画面,就是有点肉麻。
不就祓除了一个诅咒,有这么夸张吗?
咒术师四人在一边一脸受不了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深感彼此之间画风不同。
就在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在庭院中响了起来:“主公大人,果然治好了吗!”
为什么这家伙会在这里啊!
硝子条件反射抱头蹲下,躲进另外三人的背后。
第19章 消暑神器
炼狱杏寿郎的出现是因为柱合会议。
早在产屋敷耀哉从他的信件中察觉到咒术师的参与,便主张再度召开柱合会议。
无论什么样的力量、无论什么来路的人,只要能结束这千年的激斗、千年的遗恨,他都愿意诚挚相邀、恳切相谈,并将这一决定毫无保留地诉说给他的队士们。
于是带着思念之意的信件纷纷由鎹鸦携带,飞向他心系的孩子,席卷起命运的变数。
而产屋敷一家诅咒的祓除,则是意外之喜了。
假如喜悦能冲淡憎恨,那当柱们看见他们主公健康模样的那一瞬间,这世间的所有诅咒就都应该被化解了吧。
总而言之,又被郑重地感谢了。
明明他们四人到大正时代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做了平时在高专的日常:救救人,除除诅咒而已。
只能说两方的信息差实在太大。
在咒术师看来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普通人却并不这样想。
只是这四人很明显忘记了,就算在咒术界,反转术式和足以祓除特级诅咒的术士也是多么稀有的存在。
总是被夸张地认做是恩人也是在所难免,可是四人更适应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彼此留有距离的交往方式,所以不免会感到尴尬。
……不,应该除了悟之外,这家伙还是一副随心所欲的姿态,不会因为别人的感谢增多,也不会别人的厌恶而减少。
小八都因为他人的过度盛情而使用了[半虵相],主动放弃听觉和视觉,如同地藏王像一般无慈悲地端坐在树梢,谁跟她说话都只能得到‘嘶嘶嘶’的非人回应。
这副姿态原本应该足够将人都赶跑,或者至少明白她的独处之意,但可能是因为胡蝶忍率先在她怀里放下金平糖、又笑眯眯地离开的缘故,渐渐地,其他的‘贡品’也出现了。
有神游天外的时透无一郎随手摘的绣球花,有闪闪发亮的宇髄天元特意给的甲油,有郑重其事的不死川实弥纳上的小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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