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抬眸注视着她,神色认真又坚定。
在那样的目光下,雪见桐再也生不起捉弄的心思,不安分的心跳砰砰作响,她咬了咬唇,别开目光。
狗卷棘想了想,动作利落地脱掉校服外套,还没等雪见桐反应过来,抓着里面的白色T恤用力一撕。
好好的T恤愣是给他撕成了开衫,他还喜滋滋地将中间撕下的那一条绑在了自己眼睛上,“鲑鱼!”
好像在说,快看!我很聪明吧!
难道还要她夸奖他吗?
雪见桐简直不忍直视,笨蛋……
她看着狗卷棘头上翘起的那一撮乱发,心里又觉得他可爱极了。
“棘。”“鲑鱼?”
雪见桐弯起眼睛,伸手碰了碰他白嫩的耳坠,缓缓扯开他眼睛上的布条,笑道:“有点早了呢,衣服和浴巾没拿,水也没放,等下洗头发的时候,你要怎么办?”
狗卷棘一愣,如梦初醒,“鲑鱼子!”
接下来好一顿折腾。
等到狗卷棘笨手笨脚的坐在小板凳上帮她洗完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雪见桐都被折腾地没脾气了。
她还从来没这么提心吊胆过,这家伙刚刚才信誓旦旦地说要帮她洗,现在居然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难道她是美杜莎头发会变蛇突然咬他一口吗,真是失礼的家伙。
雪见桐仰着头看他。
狗卷棘拨了拨她散在眉眼间的发丝,眨了眨眼睛,“蜜柑?”
雪见桐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她转过身,手臂搭在浴缸上,脸色白里透红,嘴唇柔润,胸部以下浸在水里,藏蓝色的裙摆随着水波粼粼荡漾,双腿修长地交叠在一起。
狗卷棘不敢再看,心脏又开始失常了,他几乎想捂住胸口,担心它一不小心从胸口里跳出来。刚刚因为怕不小心弄到雪见桐的眼睛,他可是注意力超集中,兢兢业业,以洗发为第一己任,丝毫不敢放松,现在——
“我要洗澡了。”雪见桐轻声说。
狗卷棘自觉地拿起一边的白布条,因为被打湿了。所以变得有些薄透,他正想重新撕一条下来,却被雪见桐从掌心摸走了。
雪见桐淡淡道:“过来。”
狗卷棘脸色微红,闭上眼睛,身体前倾,呼吸小心翼翼地。
白色水雾盈盈缭绕,洗发水的香气是清爽的柠檬草的味道,剔透的水珠顺着指尖滴落,雪见桐枕着胳膊静静望着狗卷棘乖巧安静的面容,轻声道:“再过来一点。”
狗卷棘听话的向前,淡樱色的唇触到一片馨软。
他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望进一片枫红似火的眸海,忍不住越陷越深,越深,便越想要更多。
“唔嗯……棘……”
狗卷棘蓦地回神,一手撑着浴缸边缘推开自己,另一只手捂着脸,胸口急促起伏。
他抢似的抽出雪见桐手里的布条,背对着她胡乱绑住眼睛,紧声道:“金枪鱼金枪鱼、金枪鱼蛋黄酱。”
雪见桐盯着他玫瑰红的耳尖,轻声笑,“嗯,知道了。”
狗卷棘悄悄松了口气。
差点就忍不住……啊啊啊……那可不行啊!
他一边分神想着其他事情,耳朵却背叛了个彻底,将身后泠泠水声听的清清楚楚,甚至连水纹往哪个方向漾开,他脑海里都一清二楚。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棘。”
身后传来雪见桐的清柔低语,“不准想噢——”
“海带?”狗卷棘心脏重重一跳,什么?
“色色的事情……”雪见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音色多了一丝迷离,“不准想噢……”
“木、木鱼花!”
狗卷棘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立刻否认。
雪见桐笑了笑,婉转地道:“是吗?棘,还有一件事,从刚刚开始就想说了呢。”
狗卷棘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接这个话,不过雪见桐可不管他,语带笑意地说道:“棘,坐姿好乖。两腿并拢在一起,手掌放在膝盖上,好像幼稚园里排排坐等老师发果子的小朋友……”
因为他看不见,所以雪见桐肆无忌惮的笑了,“很适合你,很可爱。”
“蜜柑。”
似乎是对「可爱」两个字有点不满,狗卷棘的声音听起来低了很多。
“嗯?”“蜜柑。”“啊?”“蜜柑。”“哦。”
他转过身来,明明闭着眼睛,却准确无比地找到她的视线。
“蜜柑。”“做什么!”“蜜柑。”
他的声音越来越温柔,又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暗热。
“住嘴”“蜜柑……”“我听见了!”
雪见桐忍无忍可地捂住他的嘴巴,小声道:“你别叫了。”
她忽然感觉有什么湿滑的,柔软的东西轻轻舔了下自己的手心。
“你!!”雪见桐「嗖」地收回手,目光震惊,脸色绯红,这个人怎么回事?!
狗卷棘仿若毫无所觉地歪了歪头,勾唇一笑,哑声道:“大芥?”
雪见桐面红耳赤,想说他几句,却发现自己完全没立场质问别人的恶作剧,这就是所谓的近墨者黑啊,莫非是她带坏的吗……
“啰嗦!”
她外强中干地说,转头试图远离这异常暧昧的气氛。
一只微烫的手却扯住了她的手腕,顺着手臂内侧柔软的肌肤一路滑上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开透明的水面,沾惹了透明水珠两三颗,毫不犹豫地摁住她的后颈,温柔又不容拒绝地亲吻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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