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由于并盛中学并不对外开放,所以尽管他们再眼馋,也不得不就此作罢。
当然,距离学生时代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有可能学校的方针有所改变,面向大众开放了也说不定。
我这么想着,却见沢田从方才开始就显得有些微妙的神色,顿时变得更加微妙了。
“不。并盛中学的操场,从来不对外开放,一向如此。”他说。
?
我眨了眨眼,困惑地望向山本:“那我们怎么进去?”
山本同样也冲我眨了眨眼,爽朗地笑道:“那当然是——翻墙。”
??
我张大了嘴巴,震撼地在心里连打出了两个问号。
“翻、翻墙?不法侵入?”因为太过惊讶,我追问的话登时都有点磕磕绊绊了。
“并盛中学的墙很矮,所以很容易就能翻进去。而且,回自己母校,怎么能算是不法侵入呢?”山本似乎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摸着下巴,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表情,“在母校打棒球,只要一想到就觉得怀念而开心。”
我:“……”
山本,我的好兄弟,你可真莽。
我瞄了沢田一眼。沢田干巴巴地咽了口口水,不知为何,他的神情竟莫名叫我读出了沉痛二字。
“你、你确定?”沢田郑重反问。
山本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在山本的坚持之下,这桩事暂时就这样决定了。
在发朋友圈召集愿意跟着一起陪练的人的时候,渡边发来了一条消息。
一条长长的、连成了串的感叹号。
渡边:天啊!你这个向来拒绝运动的人,最近不仅在晨跑,还准备打棒球了?
渡边:让姐姐看看,明天太阳是不是要打西边出来了?
芝士就是力量:……所以你来吗?
渡边几乎堪称是极速秒回。
渡边:谢谢,逃了。
一点也不讲义气。
我气呼呼地戳了几下渡边的头像。
结果最终愿意跟我们一起凑热闹的只有同样母校是并盛的了平,无论阿纲做什么都要跟着掺一腿的狱寺,以及尝试在人际关系上再踏出一步的库洛姆。
于是一群人绕了条道,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学校后方。
学校的墙刷了红漆,经过年岁的洗礼,墙皮已经有些脱落了,高度不是很高,但也绝不是山本所说的很矮,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一般学校围墙常有的高度。
我迷惑地上下左右瞅了瞅,正想扭头问山本,就见他往后退了些距离,身体微微蹲下,裹着运动鞋的脚掌在地面猛然一蹬,一个健步冲向了围墙。
他踏的力道明显很重,激得地面荡起了一阵灰黄的尘土。借着这阵力,他冲上了墙面,小腿又蹬了一下墙,手扒着围墙顶,紧接着便顺利翻了过去。
“看吧?一点也不高,很容易就能翻过来。”山本轻快的声音隔着一堵墙,清晰地穿了过来。
我看得目瞪口呆。
等下,这是什么可怕的运动细胞?
更加叫我震惊的是,了平及狱寺也轻轻松松地翻过了墙,就连看起来柔柔弱弱、纤瘦单薄的库洛姆,瞧着虽然好像只是随意扒拉了几记墙面,却也如有神助似的紧随着越过了墙。
我:“……”
我:“?”
我干涩地吞了口口水,扁着嘴转向一旁的沢田,紧巴巴道:“要不然……我走?”
什么很矮的墙,这对我来讲分明就是不可逾越之高墙嘛!
沢田看了看我,呼噜了一把我的脑袋,浅浅笑了笑:“放心,我有办法。”
而沢田所谓的办法简单又朴实。
他在这头搂着我的腰把我举起来,然后让运动细胞远超常人的山本,坐在围墙厚实的顶部作中转站起到转送作用,再由被阿纲拜托了的狱寺等在学校内那一面墙的墙角处,接应从山本中转站运送下来的我。
没错,在这个计划中,我,藤间唯,第一次体会到了当快递站的商品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除了僵硬之外,还是僵硬;除了不敢动之外,还是不敢动。
幸而我今天穿的是条加绒运动长裤。
总算顺利落了地,眼见沢田也手撑着围墙顶轻巧地翻了进来,我迎了过去,幽幽望着他:“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
一边问,我一边手从他敞开的羊毛大衣外套中伸了进去,隔着毛衣,精准地摸到了腰腹那一块柔韧又硬实的痒痒肉。
沢田捉住了我的手,心虚地微微移开眼,过了几秒,又重新将视线转了回来,另一只手则悄无声息地扣上了我的腰,顺势将我搂进了他怀里。
他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清润声线带着轻轻的鼻音,像是故意似的,嗓子也放软了一些:“这不是一时情急嘛。”
他好像以为只要自己撒一点娇就能万事大吉。
……不得不说,他确实是对的。
有什么办法嘛,我偏偏就吃这套。
周末的学校空无一人,等到了操场,我才发现以前的那些男同学的确没说错。
操场大而空旷,而且因为棒球部是并盛中学出了名的王牌社团,所以校方还专门留了一块当棒球场。
山本这次来,自备了棒球的相关用品。
他从大包里取出一颗球,放在手里掂了掂,轻声感叹:“好久都没在并盛中学打球了,以前在这,我还跟别的社团同学玩过躲避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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