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故作讶然:“冬儿不在?我才来给她送饭啊?”
夏春扫了一眼夏秋手里的食盒:“坏了,没看住她。”
夏秋将食盒丢在一边,神情有些严肃地上前一步:“春兄,你我师兄弟一场,冬儿又是我的亲妹子,你就不能告诉我,冬儿到底犯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
夏春脸上的怒意一顿,望着夏秋,眼神闪烁了一下,叹道:“师弟就不要多问了,不管怎么样,冬儿都是师父的徒儿,小惩大诫罢了,先找冬儿要紧。”说着转身便向前院走去。
夏秋的眼底闪过失望,看来夏春真的什么都知道。
当他们一前一后奔赴至茅亭前,夏冬和夏江的神色都极为难看,梅长苏的脸色更是惨白一片,夏秋甚至担心不用夏江自己动手,梅长苏都熬不过今日,一边想着自己是不是得想办法送点药给他。
“不必多说,把夏冬带回去严加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与任何人接触。”夏江严厉地扫了夏秋一眼。
绝杀
“是。”夏春立刻答应了。
夏秋吃惊地冲上前来问道:“师父,冬儿犯了什么错吗?您为什么这样重罚她?”
夏江眯了眯眼睛,厉声道:“尤其是你,没有我的允许,绝不准私下见她!”
“师父······”
“算了秋兄,”夏冬凄然一笑,兄妹二人目光一错而过,却都看清楚了彼此眼底的震惊与痛楚,“不用再说了,师父想教给我一些新东西,可是我学不会,也不想学,所以他生气了······”
夏秋看着这样的夏冬,胸口翻绞着与过去信奉的一切完全割裂的痛楚。
夏春走上前来拉了拉夏冬的胳膊,示意她跟自己走,夏冬凄凉地看了他一眼:“春兄,师父的这些本事,你是不是已经学会了?”
夏春撇开目光,回避掉夏冬的视线,握住她的手腕。在被拉走之前,夏冬回过头来,看了梅长苏一眼,梅长苏尚不能说话,只能向她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虽然这微笑那样的温润柔和,夏冬的眼泪却忍不住滚下了面颊。
夏江的胸口急速起伏了几下,回头眯着眼看向梅长苏,眼底掠过疯狂的杀意,但梅长苏还不能死在悬镜司。
夏江冷哼了一声,对一旁仿佛还没回过神的夏秋道:“把他带回去。”
夏秋如梦初醒般看了夏江一眼,连忙应了。
夏江拂袖而去,夏秋这才走进茅亭蹲下身去查看梅长苏的境况。
“有人托我照看你。”夏秋嘴唇微动,话音传进梅长苏的耳中。
梅长苏在夏秋的搀扶下起身,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柔软,他当然知道,他的小姑娘会是怎样的挂念他。
“多谢。”梅长苏轻声道。
“你还能坚持下去吗?”夏秋一手扶着梅长苏,虽然眼下是寒冬没错,但他手掌触到的地方,隔着厚厚的冬衣都仿佛从骨子里渗出冰寒之气来。
梅长苏微微点了点头。
“前面······师、夏江说的乌金丸是什么?”
“乌金丸是悬镜司历代相传的毒药,若是没有解药,只有七日可活。”
“什么?”夏秋拼命压制着自己震惊的声音,“可是······可是悬镜司怎么会把毒药塞进犯人的嘴里了?”
梅长苏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夏秋愣了半晌,又急道:“那你······解药在哪啊?”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夏秋皱了皱眉。
梅长苏叹了口气:“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件事,你也不要告诉托付你的那个人。”
夏秋想说点什么,但远处走过来两个少掌使,他便恢复了冷肃的面容,半扶半押着梅长苏朝悬镜司地牢走去。
······
“言豫津去纪王府了吗?”云蘅问道。
阿寒一回来自然是跟在云蘅身边了,立刻回禀道:“去过了,城里传来消息,纪王已经进宫了。”
云蘅叹了口气:“纪王高义,我们却存了心利用了他。”
阿寒看了看云蘅,这些年他跟在云蘅身边,自然清晰地看到了她的改变,云蘅一开始来到江左盟,可以说除了对梅长苏,对其他人都是冷心冷情,即便是血脉相连的哥哥,也无法接近她的内心半分,可这些年过去,云蘅仿佛越来越心软,在乎的人也越来越多,阿寒也不知道这样的改变究竟是好是坏。
心中有情义是好的,可牵挂的人太多了,割舍不掉的也就太多了。
云蘅也只是慨叹一句,这个计策梅长苏定下时同她讲过,谁也没有反对,这本身就是最万全之法了。
很快,京中再次传来消息,蒙挚亲自去悬镜司带夏冬入宫了。
云蘅缓缓起身,吐出一口浊气:“阿寒,我们该回去了。”
阿寒蹙眉:“如今是不是还尚早?”
云蘅笑了笑:“若一切顺利,时辰便会刚刚好,若是有什么岔子,你知道该做什么。”
阿寒神情立时恭肃起来:“姑娘放心,沧巫阁人马已经暗中集结,一旦京中有变,沧巫阁上下不惜一切代价,也会冲进悬镜司救人的。”
云蘅点了点头:“夏冬进宫了,幸好还有个夏秋在。”
“夏秋此人心性狡诈,当真会帮我们吗?”阿寒是沧巫阁的副手,暗地里也与悬镜司交过手,真说起来,夏秋查案的手法可比夏春要狡诈多了,只不过夏春早已是内定的继承人,所知道的内幕比夏秋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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