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两人对视，一时间相顾无言。
“你也叛逆期了？”妈妈带着回忆的神情茫然的问他。
“......没，没有。”季汎结巴了一下回答。
显然妈妈是想到季程以前叛逆期，带了个男孩子回来出柜的场景。此时听到季汎的回答，神色显然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季汎虽决定坦白，但为了缓和父母对自家男朋友的抵触心理，暂时没打算将商琰暴露出来，只想先简单的表明有这么一个人。
此时看妈妈犹疑的表情，季汎抿唇又添了一句：“哥也知道。”
妈妈眉头皱起，季程都这么大了自然不会叛逆期又起，跟着季汎胡闹。既然连他都知道明显已经有些时日了，不说制止季汎，竟还帮着瞒父母。
沉声问：“从哪认识的？以前没见你有这方面爱好啊”
季汎心思百转，抬眼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以前也没喜欢过女孩子。”
“......”惊疑：“那还是天生的了？！”
“大概.....是？”季汎低头，掩住心虚的神情。
想了想表情严肃拿起手机给季程打过去：“季程！”
那边看文件的季程刚接起电话，就听自家母亲这含着怒气的直呼全名，不自觉坐直了身子，喊了一声：“妈？”
“还知道我是你妈？”
“怎么了妈？”
“你弟弟的事你知道多久了！为什么帮他瞒着我们！”
听到这里，季程咬牙切齿的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好小子，不跟我通个气就跟家长出柜不说，看样子还把我卖了。
见他半晌没说话，妈妈又喊了他一声：“季程你人呢？”
季程想今日怕是不能随便应付，索性公司没什么要紧的事，便一边起身一边回话：“妈，我在呢，我这就回去跟你解释好吧。”
说起来季程才刚到公司半小时的样子，现在又要回来。妈妈觉得有些大费周章，但小儿子这事也不是小问题，虽然还在生气，也不忘嘱咐一句：“那你路上开车小心，注意安全不要着急。”
挂了电话，妈妈狠狠剜了季汎一眼，双手抱臂靠着沙发：“你先自己说说。”
在她打电话时，季汎一声不吭的在旁边装聋作哑，现在问到自己了。
结结巴巴的交代：“就......有天.....突然发现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刚好是个男生。”
“男生？比你小？”
“比我大两岁。”
“大你两岁叫什么男生！他干什么的？上学？上班？”
老老实实：“快毕业了，现在公司上班。”
半眯着眼盯着他，又问：“多久了？”
“快半年。”
“......”没听见妈妈继续问，季汎悄悄瞄了一眼，他妈正一脸思索的表情，没敢主动讲话，低头抠了抠手指。
又等了一会儿，季程回来了。
一进客厅就看到分坐沙发两头的母亲和弟弟，瞪了眼看过来的弟弟，喊了声“妈”走过去坐到母亲身边。
眼神不善的看了他一眼，冷不防得问他：“他现在在哪个公司实习来着？”
还当自家弟弟已经交代完了的季程，随口便道：“他自家的公司啊，你和爸不是还夸过。”
“哦，怪不得昨天商铭那小子对我这么热情，合着是为了他弟弟。”
“.........”卧槽，被炸出来了。难得想骂人的季汎一脸生无可恋的望着季程。
“？？？”疑惑脸。
后知后觉的季程，神色惊疑的看了看季汎又看了看妈妈，犹豫的问：“小汎....没说是谁？”
“呵。可舍不得跟我说呢。”阴阳怪气说了一句，妈妈扭头不看他们两气的不想说话。
被亲哥哥卖个正着的季汎，破罐子破摔的靠过去搂着妈妈的肩膀：“妈~我不是有意瞒着您的，这不是怕你跟爸生气嘛~”
转头盯他：“哦？那现在不怕我们生气了？”
噎了下，季汎讨好的冲她笑：“这不是知道不该隐瞒立马就来跟妈妈说了嘛~妈妈~”
伸手用力点他额头：“妈什么妈，多大了还喊妈妈。”
看他一副理亏讨好的表情，心里有些难受。季汎从小就比季程听话很多，乖乖巧巧的，最多也就是跟着几个小伙伴到处跑着玩，不皮不闹，也从没要求过什么，这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一副讨好的表情，却是为了跟自己坦白这事。
妈妈抿唇皱眉问道：“非要跟个男人在一起吗？”
季汎认真的看着她回答：“妈，我闲暇时，只要想到他就充满期待，期待与他相见，期待和他做任何事，哪怕只是闲坐着什么也不干，也满心欢喜。”
他说着这些话时，眼神里透着满满的幸福和期待，妈妈张了张嘴，将劝解的话咽了下去，抬起手抱住他。
季汎回抱住她，手在身后安抚的拍了拍。
静了片刻，她才放开他，平静道“妈知道了。”顿了顿又加了句：“明天带给我再看看，昨天我没细看。”
听懂她话中意思的季汎，顿时喜笑颜开，雀跃的点头：“好。”
看他如此开心的样子，妈妈缓了缓心里的复杂，稍显平静地对他两说：“你两都去忙去吧，我一个人缓缓。”
敏感的察觉到妈妈内心的不平静，季汎收敛住自己兴奋的心情，有些不知所措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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