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拉着维达尔一路下楼往城堡外面跑。
这个时间点，学生们大多在城堡里面活动。
不是他们不想出来，实在是学校管理得太严。
德拉科作为斯内普教授召见最多的学生，兼男学生会主席是有一点特权的。
“斯内普教授是我们一边的，他从一开始就是。”德拉科的声音兴奋得发抖，“我已经怀疑他很久了，前几天才能确定。”
“你最好冷静一下，我不是不想相信你。但你要知道在这方面我们不能出错。”维达尔捏住德拉科的肩膀说，“如果他不是的话，我们担不起风险。”
德拉科反手握住他的手臂：“不会错的。”
维达尔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看了看周围，凑近说：“德拉科，你确定不是错觉？”
“不会有问题。”德拉科顿了顿，大概整理了下思路后接着说，“记得那天吗？你被罚了两个晚上禁闭，我被斯内普教授叫走的那个晚上？”
维达尔皱着眉一边回想一边慢慢点头。
“克拉西给我们的信显示他不知道黑魔王的计划为什么会提前。”德拉科的声音意外的平稳，但他搭在维达尔手臂上的手指却因激动而不住地颤抖，“之后斯内普教授就告诉我了，那是因为黑魔王发现了食死徒中的卧底。”
“他本来不应该告诉我，假如这个消息是只有中心位置的食死徒才能知道的。”德拉科说，“这里我可以理解为，他是为了和我母亲立下的那个牢不可破的誓言。但他之后问过你几个关于克拉西的问题，你还记得吗？”
“记得，他问我我和克拉西的关系怎么样。”维达尔说。
“斯内普教授那时候已经知道克拉西的事了。”德拉科咽了下口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
“那没有道理。”维达尔打断他，“你的这个推理是没有逻辑支撑的。”
德拉科解释道：“那天他叫我不要和你走太近，他以前从没有这么跟我说过。他知道我们两个在一起，但他没有告诉我爸爸，也没有和我多说过别的话。这是他第一次让我不要和你走太近。”
“他知道克拉西有问题，为此他还和你确认过你们两个关系很好。”德拉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非常快，“我们当时猜测黑魔王也知道了。”
维达尔飞快接上：“伏地魔不会容忍背叛他的人。”
“没错，黑魔王不会让克拉西活那么久。就算有什么理由让他不得不留下克拉西，也不可能会让他参与入侵霍格沃茨的行动。”
德拉科和维达尔对视，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些莫名的情绪。
“所以黑魔王不知道，但斯内普教授知道克拉西的问题，并且到现在都没有说出来，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维达尔微微眯起眼睛，猜测道：“我不明白，他也是卧底吗？”
“应该没错。”
维达尔拧了一下眉头：“我不明白，他没有理由——他能得到什么呢？做这样危险的工作。”
德拉科摇摇头。
“斯内普教授，听说他在毕业后就加入了食死徒，那可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维达尔轻声道。
“虫尾巴在背叛波特夫妇之前也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好学生，只要是个人就都会变的。”
“那倒是。”维达尔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不过你应该还没有去向斯内普教授求证吧？”
“没，我当然是先来跟你商量。”德拉科说。
“你想清楚了，我们担不起风险。斯内普教授如果真是我们一边的，那他所处的位置会让他进退两难。”
维达尔抓了一下头发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会让他万劫不复。”他深呼吸然后站定，“如果真的要和他确认，主动的也不能是我们。”
德拉科立刻就明白了。
“你说得对。”德拉科说，“得让他来做决定。”
斯内普瞥了一眼吓得满头大汗，磕磕绊绊地跑开的格兰芬多一年级新生，然后看向阿米库斯·卡罗：“走吧。”
卡罗双手不甘心地摆弄着他的魔杖，谄媚地说：“校长大人找我是想做什么？”
斯内普脚步停顿了一瞬，走到校长办公室的入口：“把你妹妹也叫过来，她现在在禁闭室吧？”
“是的——这群小崽子太肆无忌惮了，缺乏管教。”卡罗舔了一下前排泛黄的牙齿说。
“你说得有道理，但主人说不能让纯血统流太多血。”
卡罗垂下头：“是的，是的，我明白的。”
斯内普又说：“这里是学校，是主人培养巫师的地方，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跟你妹妹像那个芬里尔一样把这里当屠宰场。”
卡罗的面部肌肉完全僵化了，斯内普站在台阶上以一种近似轻蔑的姿态俯视他。
斯内普看得明白，卡罗看起来老老实实杵在那儿，心里其实恨不得扑上来咬走自己一块肉。
在斯内普转身走进校长办公室入口以后，他狠狠地朝那个方向啐了一口，低声咒骂：“什么东西，一个混血也好意思对我指手画脚。”
汤姆·霍尔将会成为一个重要的人证
汤姆·霍尔今年四年级，比身边同龄的巫师更沉默，也更孤僻。
汤姆的成绩不算拔尖，也不至于落在最后，但却能让他在一群学生中不那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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