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把他弄醒,不然很多事情都没办法知道。”克里斯托弗只好说,“先看看他留下来的?”
克里斯托弗用召唤咒把海因里希家的那一箱资料召唤过来。
维达尔之前已经大致翻过了。
克里斯托弗把上面堆着的厚厚的几层笔记都拿出来,忽然他们发现了安德烈亚的魔杖。
是当初克里斯托弗扣下来,又寄到这里的魔杖,安德烈亚一直没有来取。
维达尔拿起那根十三又四分之一英寸,榛树和独角兽毛的魔杖,轻轻一挥。
魔杖没有任何响应。
维达尔和克里斯托弗对视一眼,把魔杖递给他。
克里斯托弗拿着安德烈亚的魔杖指向尘封的箱子:“清理一新。”
没有任何反应。
克里斯托弗说:“情况很不妙,我们动作得快一点了。”
“为什么?他的魔杖出什么事了?”
克里斯托弗解释说:“榛树是一种很敏感的树木,榛树做的魔杖会对主人保持绝对的忠诚。”
“我记得以前好像听奥利凡德说过。”
“格里戈维奇说过一样的话。”克里斯托弗对维达尔点点头,“主人死了,榛树魔杖也会死去,但只要换过杖芯仍然能继续使用。”
“然而?”
“然而当独角兽毛和榛树搭配在一起时就完全没有的救了,都是敏感而忠诚的材料,过于敏感。”
“但是安德烈亚还没有——”
“所以它正在枯萎,并且非常接近死亡。”克里斯托弗把魔杖递还给维达尔。
维达尔仔细看着杖身,曾经无比熟悉的紫色光泽已经不见了,整根魔杖都失去了生命力。
苏珊娜上来找他们吃晚饭了。
克里斯托弗和维达尔把东西都收好,然后和她一起下楼。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维达尔不是唯一一个被这次拜访的结果震惊的人,克里斯托弗第一次听说格瑞玛安娜·格欧费茵这个名字。
克里斯托弗平生几乎没接触过姓格欧费茵的人,唯一一次和他们打交道还是整理死者名单的时候。
克里斯托弗从没想过自己会和格欧费茵,这个已经消失的姓氏扯上关系。
经过苏珊娜的描述,他也不觉得自己会喜欢格瑞玛安娜·格欧费茵。
他们完全是不同类型的人,注定不会互相吸引。
苏珊娜邀请他们留下来用晚餐,最好是能听听维达尔讲讲休伊在学校里的情况。
克里斯托弗对这部分不感兴趣,所以在用过晚餐以后他去了海因里希那里,希望能得到更多关于安德烈亚的信息。
在结束这次拜访之后克里斯托弗计划回一趟祖宅,和拉尔夫的画像谈谈。
虽然只是一幅画像,知道的也比克里斯托弗多。
他们晚上不在这里过夜,到卡姆布莱特村来本身就是计划之外的事。
安德烈亚留在这里的笔记很少提到纽蒙迦德,大部分都是关于复活石,或者格欧费茵的历史之类的。
考虑到安德烈亚是在去过纽蒙迦德后才在这里住下来的,他不把那部分带过来可以理解。
安德烈亚在做一件事前会做好充分准备,就像在熬一锅难度系数极高的魔药之前把所有细节一一列下,避免不必要的遗漏导致的失败。
比如不小心把沾着污渍的搅拌棒放进坩埚,导致一锅沸腾的魔药变成沼泽状。
或者在应该搅拌时没掌握好时间,提前或者延后搅拌,使魔药中的成分没能按照要求充分混合。
总之克里斯托弗相信安德烈亚会留下能够帮到他们的资料。
他也只能相信,这种时候不给自己留一点念想,他肯定会被这些天里连续的打击给拖垮。
离开时就方便多了,半夜两点时克里斯托弗带着维达尔和这里的巫师们道别,带上安德烈亚的那一箱物品,还有他那根正在死去的魔杖离开卡姆特莱特村,去了祖宅。
到地方以后,克里斯托弗把外套脱下来扔在沙发上说:“你要去睡一会儿吗?”
维达尔说:“我还没那么困,现在是要去见爷爷吗?”
“对。”克里斯托弗说,“记得别太激动。”
维达尔说:“我为什么要激动?”
“因为你直到现在才真正接触到你的母亲,拉尔夫把她从你的记忆中清除了。”
“你也一样不记得她。”维达尔说。
“是啊。”克里斯托弗说,“所以才让你提醒我别太激动,我怕我会一拳打在那张画像上。”
维达尔说:“爸爸,我记得你说过你知道爷爷动了你的记忆。”
克里斯托弗说:“是这样没错——也不准确,我知道他对我施过遗忘咒,但那是我要求的。这两件事可不能混为一谈。”
在挂着家族画像的长廊里,拉尔夫的画像距离门口最近,在打开门后的右手边。
拉尔夫又睡着了,长廊里的大部分画像也睡着了。
尤其是深处的那些画像,他们所在的时间越久远,语言就越难懂。
时间相近的画像互相交流,但他们都喜欢窃窃私语,不想打扰别人,也不喜欢被人打扰。
非要说的话,画像最喜欢的消遣还是睡觉。
所以克里斯托弗和维达尔大晚上打开长廊,使脚步的回声在这狭窄的空间响起时,所有被吵醒的画像都开始大吼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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