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威诺克跟在维达尔身后迅速回到破碎的遮蔽物后面。
维达尔背靠着石壁偏头问:“伤得严重吗?”
斯威诺克轻轻按了一下自己流血的左肩,皱着脸估摸着说:“这是个意外,我能解决。”
维达尔点点头:“很好,至少我知道你确实不适合打架了。”
说完他迅速转身朝外面那个小心翼翼准备过来的食死徒道:“昏昏倒地。”
“打中了吗?”斯威诺克问。
维达尔没有搭理他,把手臂缩回来,然后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两个巫师的水平不是很高。”
斯威诺克边对着自己的肩膀施咒边失笑道:“不是很——和平年代的巫师本来就不应该有高水平的战斗能力。”
维达尔说:“又或者是因为有更厉害的黑巫师在这边。”
维达尔深呼吸,看了斯威诺克一眼说:“你往里面去,别直接参战。”
说完他就又转身出去了。
斯威诺克无奈叹气,然后按着肩膀往里走。
维达尔沿着墙一路小跑,避开那些混乱的人群。
在靠近温室的那条小路上,维达尔猫着腰穿过那些灌木丛。
这里七八分钟前发生过一场打斗,第三温室这侧的玻璃碎了一地。
本该规规矩矩按照修剪样式生长的灌木疯了一样爬满了这片区域。
它们还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大势力范围,几乎要爬到温室里来。
可以想象,过去它们在温室外,得到的只有很少的照顾,用处一般是给小情侣接吻做遮蔽物。
它们有权利希望自己长在温室里。
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它们凭借魔法催化的作用,按照自己野性的本能享受万物平等原则下生物生长的权利。
这些都和维达尔没有关系。
现在没有人往这边来,除非他们想在把敌人击倒之前,自己先被荆棘缠得动弹不得。
维达尔选择走这条路也有这个原因。
一下不小心,他的脚踩在了什么东西上,那触感很奇怪。
“嗷!”一声压抑的叫声从维达尔脚边的灌木丛中间响起。
维达尔冷静地把魔杖转了一个方向。
“看在梅林的份上,给我片刻休息的时间行吗?”那道声音嘶叫道,“或者你有办法把我弄出去?”
第二次开口让维达尔认出了熟悉的声音。
他警惕地张望了一下,随即蹲下来从灌木的缝隙之间看过去。
那是海因里希·威尔逊。
他看起来非常紧张,一直摸着下巴和侧脸。
“你在这里做什么?”维达尔问。
“我以为已经很明显了,我被人揍了一顿。”海因里希艰难地侧着脸说,“我的魔杖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他的脸颊被一根树枝戳着,一动弹就会划破他的皮肤。
维达尔为难地吸了一口凉气,皱着脸:“你还好吗?”
“是啊,被困在这里的几分钟我已经理解守墓人的真谛了,大战结束我就回去,再也不偷偷跑出来了。”
“偷偷——”维达尔被他的话噎住了,一时不知道到底是“守墓人的真谛”还是“偷跑”更让他难以理解。
维达尔把这些荒谬的想法抛之脑后,拿着魔杖指向海因里希右侧,想着能不能把这些疯狂的植物稍微移开一点。
“等等!”海因里希制止道,“我觉得还是不要。”
维达尔顿住:“怎么了?”
“我觉得我的腰好像被戳穿了。”海因里希无力地笑了一下说,“你如果是想炸开它们,或者让它们缩回去,那还是算了吧,让我待在这里就好。”
“戳穿?”维达尔几乎破音,“你真的还好吗?”
“好像——”海因里希咬着字说,“意思就是说我现在低不了头,手也动不了,不确定到底是不是。”
维达尔说:“你确定不要我帮忙?那我现在给你找个专业的来。”他就要站起来,忽然又想到什么,重新蹲回去说,“还是我先看看情况?”
海因里希无奈道:“你试试。”
维达尔抬起魔杖。
“能用更保险的方法吗?”海因里希绝望地说。
维达尔看了他一眼,用魔杖拨开挡在他和海因里希中间最明显的一根树枝,然后折断扔开。
“这样好多了,谢谢。”海因里希想点头,被树枝阻止了。
维达尔没理他,把遮挡视线的枝叶一点一点清理干净,露出海因里希的腰部。
“没有损伤,背面有被戳到吗?”维达尔问。
海因里希试着感受了一下:“没有……腰不痛了,应该没有被戳穿。”
维达尔翻了个白眼,往后退了两步,魔杖指向海因里希右侧的灌木:“四分五裂。”
维达尔把海因里希弄出来以后,发现他的魔杖就在他腿边,沾着一点血。
虽然海因里希的腰没有损伤,但他大腿内侧被戳穿了。
这几分钟的僵直不动使他的腿暂时失去了直觉,但腰上的树枝过于尖锐使他更倾向于感受到腰部,而不是腿部的疼痛。
维达尔扶着他往城堡里走。
“刚才在礼堂怎么没看见你?”
海因里希回答:“安德烈亚让我去找个什么东西。”
维达尔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安德烈亚,你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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