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劳斯双手撑着膝盖,摇头说:“没时间了,有人受伤了。”
德拉科精神紧绷,赶紧问:“有人受伤为什么不把他带出来?治疗师和药剂都在礼堂里。”
尼克劳斯使劲摇头:“学长说那可能是非常严重的传染性伤口。”
德拉科听完对西奥多点点头,然后带着尼克劳斯快步往回走。
西奥多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开,慢慢上楼去寻找休息的地方了。
德拉科跑进礼堂,里面还是一片沉寂。
他站在门口扫视内部情形,看到了庞弗雷夫人。
她身边还站着安德烈亚,不知道在和她说些什么。
德拉科带着尼克劳斯往那个方向走。
太多伤员横在中间的路上,德拉科只好卡着尼克劳斯的胳肢窝把他举起来,快速向庞弗雷夫人挪进。
安德烈亚先看到了他们,和庞弗雷夫人低声说了什么,然后他们两个一起看向这边。
到了地方以后德拉科把尼克劳斯放下来,低声对两个人说:“斯莱特林休息室里有人受伤了,好像具有严重的传染性。”
两个人听了以后表情都立马严肃起来。
“告诉我,伤口是什么样的?”庞弗雷夫人沉声问。
德拉科看向矮小的尼克劳斯。
尼克劳斯小声说:“伤口在背上,很大一块,全都烂掉了。”
“腐蚀性吗?”安德烈亚蹲下来问他。
尼克劳斯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在冒黑烟。”
“受伤的是谁?”他又问。
尼克劳斯说:“七年级的学长,我不太记得名字了,皮肤很黑。”
德拉科立即对安德烈亚和庞弗雷夫人说:“是布雷斯,除了维达尔,我们学院就只有他不在这里。”
说着他又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问尼克劳斯:“让你过来找人的学长是不是维达尔·弗罗斯特?”
尼克劳斯点点头。
安德烈亚和德拉科对视一眼。
庞弗雷夫人和助手吩咐了几句,然后冷静地找了几瓶魔药,跟着他们出去了。
德拉科给他们带路,问:“如果伤口具有传染性,我们是不是都要隔离?”
安德烈亚低声说:“还不确定,得看情况。”
他们走了许久都还没看见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影子。
安德烈亚不耐烦了:“怎么还没到?”
“我们学院和其他三个学院关系不好,这里快七百年没人进来过了。”德拉科说。
终于到了地方,休息室门口那个食死徒整张脸都贴在了地面上,整个人都没有了动静。
他身下的地面上,血色的如尼文字缓慢地闪烁着。
打开门以后安德烈亚忍不住皱眉,用衣袖捂住口鼻。
布雷斯趴在毯子上,身上全是汗,人已经昏迷了。
维达尔跪在他身边,魔杖在布雷斯伤口上方慢慢打着圈,发出温和的绿色的光。
他嘴里还在低吟着治疗魔咒。
这魔咒只能延缓伤口溃烂的速度,无法治愈。
安德烈亚把长袍脱了扔在一边,大步走过去。
德拉科推了尼克劳斯一把,让他回寝室去找另一个孩子一起躲起来。
庞弗雷夫人也上前去跪在布雷斯身边,观察起那伤口。
布雷斯的伤口还在慢慢扩大,确实如尼克劳斯描述的那样溃烂,还冒着黑烟。
安德烈亚接手了维达尔的工作,维达尔一泄力,往后跌坐下去。
“这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发出的诅咒。”忽然,安德烈亚沙哑地说。
德拉科和维达尔都看向他。
“我看见了,她当时在和爸爸决斗。爸爸没中咒,我以为其他人也没中咒。”安德烈亚说。
“那是什么咒语?”庞弗雷夫人赶紧问。
“不知道,像我们这个水平的巫师,决斗怎么可能还会傻乎乎地念咒?”
德拉科和维达尔对视一眼,都不作声。
“那这伤口肯定已经有很长时间了。”维达尔干巴巴地说。
庞弗雷夫人插话道:“肯定没错,溃烂成这样,一时半会是做不到的。”
她又说:“谁来帮我涂个药。”
德拉科走到她身边,帮助她给布雷斯上药。
“这种情况需要隔离吗?”安德烈亚问。
庞弗雷夫人摇摇头:“不用,只要你们没有伤口就不会感染。”
“上了药就会好吗?”维达尔接着问。
庞弗雷夫人说:“不会,这种诅咒只能用反咒解开,但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咒语。不过用药可以暂时抑制扩散,为我们争取两个小时的时间。”
维达尔站起来说:“黑魔法的话,我去问问爸爸?”
安德烈亚叫住他:“论起黑魔法,这整个城堡都没人知道的比我多,爸爸不擅长黑魔法。”
庞弗雷夫人闻言,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眼。
“索尔斯说不定知道,你问问他?”安德烈亚转而又说。
这下维达尔沉默了。
德拉科帮他回答:“我们把画像送还回去了。”
安德烈亚看了看他,没再追问。
“爷爷的笔记呢?”安德烈亚又问,“他见的也多。”
德拉科声音变得更小了:“你当时中诅咒昏迷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离校的时候把它带走了,现在它应该在你们家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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