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死性不改？】
我只是后悔自己太天真。在我明明意识到自己天真的情况下，我还一厢情愿地做着梦。
【你没有做梦的权利。】
我知道。现在我知道了。
【嗯。】
他是为此而死的吗？
【你太高看自己了。他的死是原本命运的安排。】
我懂了。谢谢。
【那么你现在——】
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我俯下身，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唇很冰凉，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我在心底里说道：这次攻略是100%了吗？
【……是。】
那给我点数，都加在异能上。
【好的。】
我的身上兀得冒出火焰来，我看着十束多多良的尸体在火焰中逐渐化为灰烬，那灰烬被我聚拢成一颗小小的珠子。然后我拿走了他的耳坠，把这颗珠子嵌了上去。最后，我直接将耳坠戴在了耳朵上，我没耳洞，所以血一下子冒了出来。
“阿棘……”栉名安娜轻轻地叫了我的名字。
“我没事。”我对着她露出微笑，然后我说，“这样，我就和多多良永远在一起了。”
天台的风很大，吹动了我的长发和我的白裙。裙子上沾了多多良的血，而我脸上的稚嫩和天真都消失。
“King。”我转过身看向周防尊，我很认真很认真地叫他的名字，然后说道，“请让我加入吠舞罗。”
“你想为多多良报仇？”周防尊并没有直接答应我的问题，而是这样说道。
“难道您不想么。”我嘴角淡淡的勾起，而后我的指尖划过耳坠，说道，“不过比起这个，多多良更希望的是有人能够代替他的位置吧。逝者已经离开，仇自然会报的，但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生者。”
【说得还真是好听，可是你现在心里却已满是复仇的火焰了吧。】
是啊。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对方烧成灰了啊。
【所以，更重要的是生者，其实就是说你还要攻略他们，对吧。】
是啊。
【真是冷酷。】
这难道不是你期望的吗？当初你可是阻止我交付真心的。
【那是因为你没有真心。】
是吗。
【男朋友刚死你就开始准备攻略其他人了，难道这不是你没有真心的证明吗？】
我被造出来的时候没有被赋予真心这个东西吧。
【真是道貌岸然呢。】
彼此彼此。系统。或者说，另一个被创造出来的可怜人。
【……】
我叫黑羽棘。以后，请多指教。
【黑羽棘。其实是我的名字。】
……是吗。创造我的那个人给了我你的名字？
【是。】
为什么？
【因为我形神俱灭。只能以这种形态生存了。这也不叫生存。】
你这么容易就说实话了啊。
【因为没有必要撒谎。你比当初的我优秀。所以我希望你好。】
我会很好的。系统。
【嗯。请多指教。阿棘。】
叫自己的名字不会很奇怪吗？
【不会。因为从此以后，黑羽棘只有你一个了。】
我不会辜负这个名字的。
【谢谢你。】
第10章 挫骨扬灰（十）
过分耀眼的日光给整座城市镀上了一层璀璨的光，使之看起来就像神赐的白银之城一般。现代化的钢铁森林森冷而漠然的矗立着，给地面投下磅礴的阴影。尖顶，雕塑，刻意做出来的人文景观在这钢筋铁骨的世界显得虚伪而做作，远处云霭茫茫，一眼望不到城市的边，后工业的现代化气息让这蓝天也显得冷漠而逼仄。
“Look the gun he has it\'s from your place.Don\'t you know anything about it”
草雉出云倚在沙发上对着旁边鼻青脸肿的男人询问道，他表现得很轻松闲适，但越是这样，越会给对方压力，“Relax....”他的英语很流畅，声音也很好听，带着一种低沉的磁性。
“一直坚持不说的话我可是会很困扰的，万一惊动了我们副组那可就不好了。”草雉出云摇了摇头说，“那位可不是像我这样好说话的。”
“你们副组，莫非是那位……”
“嘭——”墙壁被强硬轰开而发出巨大的声音，烟尘中缓缓出现一个身影。
“啊，阿棘，你来早了。”在惊惧的注视下，草雉出云笑着打了个招呼。
*
被草雉出云劫持的那个男人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眼神。自从上次我独自一人毁掉一个权外者基地后，那种眼神就如影随形了。短短一段时间，黑羽棘的这个恶名已经几乎盖过了赤之组的其他所有成员。
我做了很多很多事，为了赤之组地盘的扩张，一些挑衅之人，诸如此类，不一而足。外人看我是尽心尽力为了赤组，但我其实只是为了完成系统布置的任务。但外界关于赤组新任副长的传言已经愈演愈烈，无法遏止，甚至达到了荒诞的地步。
没有几个人知道那凶名远扬的赤组新任副长居然是一个看起来很清秀的女孩。
“我劝你乖一点。不然可就有苦头吃了。”我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满不惊心地勾起一个微笑来，“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样对我们都有好处，不是么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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