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报应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在普通社会长大的顺平指出：“学姐这样的态度正常过头了。”
在人均半个疯子的咒术界，咒术师【打招呼】的方式一般都非常有个人特色，给新人们留下的第一印象坦诚又精准得吓人。
是的，靠谱如七海建人，开场白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咒术师都是狗屎。”
正常且和气地请见面不久的后辈吃饭，反而叫人如坐针毡，应付不来。
尤其是对于深受五条悟荼毒，且见到的其他大人也深受五条悟荼毒的惠和顺平。
一直在默默旁听的五条悟搓搓下巴，好像懂了点什么。
“嗯？”五条面色稍稍一变，背过身往阴影里走了几步。
“啊，只是报平安啊，最近不方便传递消息吗？”
回到高专之后，一年级生安安生生地上了两周课。
班主任五条神出鬼没，二年的学长集体不在，好在助教夏油杰一直留在高专，他们的体术和咒术理论课程才能正常的进行下去。
咒术千奇百怪，学生和教师的术式很少有一样的，这方面的教学一直是个难题，大多是靠学生自己摸索，老师只能讲点理论和常识。
每个老师的教学方式都不太一样，夏油杰身为咒灵操使，当然是从咒灵入手开始讲的。
——这方面的知识算是少数的对每个术师都不可或缺的了吧。
可惜正常的学习生涯只持续了一周多一点，夏油老师就京都叫走了。一年级生们的课表被基础学科之类的座学重新填满。
虎杖经常听着化学课就睡着，一开始他还会努力挣扎一下，但代课教师们似乎习以为常，完全无视掉了。
短刀咒具还没来得及还，咒力运用什么的也完全没有开始学，一年级学生就被叫出去执行任务了。
“咒胎啊……好大。”虎杖眺望着英才少年院上方房子一般大小的胚胎：“我记得，夏油老师说，如果它是什么完全的变态，就会变成变态强的特级什么的。”
“是完全变态发育。”捧着任务资料的辅助监督推推眼镜：“是的，如果如此，预计可能诞生特级咒灵。”
“特级……”惠、顺平和野蔷薇表情严肃。
“就是说【需要用集束式子母弹地毯式轰炸】的那种吗，那岂不是麻烦大了？”小老虎盯着咒胎，垫了垫脚。
“本来应该派遣和咒灵同等级的术师执行任务，今天这种情况，应该是五条老师吧。”伏黑惠说。
“搜嘎，五条老师人呢？”虎杖插着口袋左顾右盼。
“出差中。”伏黑面无表情：“他那种人本来就不应该天天在高专闲逛。”
“干这行的经常人手不足，”伊地知先生扶了一下眼镜：“接下超出能力范围之外的任务是家常便饭，但这次的情况既紧急又异常。”
一个二级，两个三级和一个没经验的新人被安排特级任务——
说到这个，伊地知就不由得想起一年前的那场任务。
比起那一次，刚入学不久，日语都还说不顺溜的水野同学，第一次任务就是在完全没有情报的情况下，独自一人进入活跃着的咒灵的地盘，疏散平民，随后还和三个二级术师抵抗并封印了特级过咒怨灵——似乎一年级仅仅是寻找幸存者的任务，显得也没有那么离谱了。
不不不，他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就已经很离谱了。
伊地知赶紧补充道：“【绝对不要战斗】，遇到特级咒灵的选项只有两个【死】或者【逃】。”
“任务非常紧急。”他背身挡住外面的视线：“【标准制式装备包】还在五条先生那里，已经来不及取来了，非常抱歉。”
“啥？”
其他三人不明就里，只有伏黑惠听懂了。
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情况，水野学姐给一年级的新生们准备了全套功能齐全的咒具套装，超大一包，从照明点火到防护包扎再到隐身反击，功能囊括了外出任务可能遇到的各种需求和意外。
不过被五条悟以不能过于依赖外物为借口没收了，惠好歹还摸了两把，顺平甚至还没看上一眼。
“仓库里也没有了吗？”
“最近任务频繁，标准版本损坏的很快。”伊地知摇摇头。
担心后辈们还没成长起来就夭折，给一年级准备的是超级加强版，而且只有三份，都被五条悟不知道放哪里了。
标准版本则是所有咒术师都可以使用的辅助工具，高专术师除学生外一人一套。
遥出差两个月了，标准套装也快告罄。
都到了要派学生执行特级任务的地步了，也没办法指望高专里还有术师可以借咒具。
“不过，我从忌库申请到了这个。”
伊地知擦擦汗，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木盒，示意众人凑过来，在身体的掩护下打开。
里面是一枚流光圆润的乳白色宝珠。
“特级咒物，海上殿。”
第59章 善恶之辩
伏黑惠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前辈们会将水野学姐表现形容为“迷惑性”。
从去年秋季到四月，五条悟日常翘班，遇到稍微有点不确定性的任务，大多都让遥陪着惠一起做。
伏黑惠跟水野遥的交集其实不少，他自认还算比较了解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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