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五边跑边抱怨:“你这破梦境怎么回事，连鸟都有。”
方然:“只有一只就不错了。”
花五:……竟是好有道理。
虽然是方然的梦境,但是他没办法操控梦境走向，没办法直接救下苏菲。
三人盯紧鸟飞的方向，很久鸟停在了一座老旧的公寓楼的电线杆上。
公寓楼只有三层,走廊的阳台挂满了各种棉被衣物等，充满生活气息,有一层膜般的雾气给这些添加了些许不真实，阴暗无比。
花五他们跑得气喘吁吁,那鸟再不停,就真要追丢了。
跑的时候没注意,方然这才注意到，这是是他的家。
苏菲还被叼着，她挣扎很多次，鸟嘴叼得很紧实，苏菲半分都无法动弹。
“我们不要打草惊蛇。”花五怕那鸟飞了，提醒另外两人。
“在楼顶有点困难。”陈宁说道。
太容易打扰到鸟，这鸟一飞，他们就再也抓不到。
就在三人愁眉苦脸，那鸟似乎要玩自己捡到的布娃娃，把布娃娃往地上松开嘴巴。
苏菲一直装死等机会，这刚获得自由，布娃娃蹭地迈出她的小短腿，往前一踏，啪叽一声摔下去。
大鸟估计没反应过来自己捡的东西能自己动，就见布娃娃一脚踩空，咕噜咕噜地从楼顶滚下去。
花五几人赶紧上前接人。
布娃娃滚得很快，在滚出楼顶时，似乎所有一切都是慢镜头。
苏菲瞄准花五伸出的手，身子一扭，飞过去——
啪叽。
准确无比地脸着地，摔成肉饼。
花五:“……”
他看不懂苏菲在飞起那一刻扭转的动作，乖乖等他接住不好么……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苏菲趴在地面上久久不动弹。
方然先是拎起布娃娃的后衣领，跟收衣服似的把布娃娃甩一下，抖一下。
“这里再捏一下，摔扁了。”
花五点了点布娃娃的肚子。
方然点点头，两手指往布娃娃肚子捏了捏，捏出浑圆形状才松手。
苏菲:……这么不把她当人真的好么？
陈宁看着布娃娃陷入思索，随后想到什么，说:“我这里有个链子，可以套娃娃脖子上。”
这样就不怕再被吹跑了。
花五和方然一听，这主意非常好。
苏菲:我可以不当人，但我不想当狗。
奈何她一人抗拒不了三人，链子的钩子直接穿在她头顶帽子上，再被花五戴到胸前。
只要苏菲不动，就是一个完美的挂饰。
花五笑得和蔼:“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丢了。”
苏菲:这话听得那么耳熟是错觉吗？
把易失踪人口苏菲栓在脖子上，三人安心了不少，决定去这座公寓楼看看。
公寓楼是真的很破旧，楼道间的墙壁各种脏兮兮的印子，有的地方还裂开一条细长的缝隙。
“这里就是你家？”苏菲问道。
方然:“对，基本一样。”
他之所以要补上基本一样，是因为有些地方和他现实中的公寓有些出入。
但按苏菲话来说，这里是梦境，一切是来源于方然心中的恐惧。
方然的家在三层，他们没有直奔三层，而是先从一层走。
走道上堆满各类住户的生活用品，让走道变得很窄小，他们只能一个一个走，不能并排。
在花五又一次不小心撞到旁边架子上的脸盆，他烦躁啧一声。
“这里就是这样。”方然说道，因为在梦境，所以他直接尝试打开旁边的门。
门没办法打开，就连窗户都关紧，透过玻璃，里面是漆黑一片，多看几秒，就会不自觉打个冷颤。
这也是和现实有区别的地方。
苏菲被挂着看不得真切，她拍拍花五，让他转个身，让自己能看清楚。
花五没有说什么，苏菲让看哪里，他就带着去哪里看。
“这房间里应该是没办法进的。”苏菲观察一会说。
她说的没办法进并不是指门关紧进不了，而是这门后面，应该是一片虚无。
说更简单点，就像在墙壁上画了个窗和门，给人感觉这是一个房间的错觉。
听苏菲解释，三人齐齐露出明白表情。
苏菲:“我们再往前，看看有没有其他不同的。”
外面的雪夹杂着寒风吹进来，把人冻得一个激灵。
三人步伐有些慢下来，似乎有些受不了这么冷的天。
“真是见鬼的天气。”花五拿起苏菲布娃娃，往手心猛搓几下，稍微搓热了些。
“能不要用得那么顺手吗……？”被当做暖宝宝的苏菲当众抗议。
花五:“下次会问你一声愿不愿意。”
苏菲:“但凡你表情再真诚点，我还能信一分。”
两人日常斗完，这一层也就走完，没发现特别的。
“去二层。”苏菲道。
来到二层，走道上的东西少了一些，起码他们能并排走过。
“快看。”
前头的陈宁看到了什么，对后面的人说。
陈宁指的是一扇窗户，这扇窗户不在黑漆漆一片，能直接看到里面屋子家具摆设。
花五尝试打开门，门把拧半天也没拧开。
这让苏菲想念于明的开锁技能。
“这间屋子……”方然皱紧眉头，似乎在回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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