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说?”
太宰治的唇角努力压了压也没能压下来,索性就随它便,满眼写着笑意。
“织田作才不会写‘我回来啦!!!’这种充满热情的话吧。”
织田作之助有点不服对方如此笃定的语气,接话:“哦?是吗,或许不一定哦。”
“哈哈,那也不至于把自己名字写错吧。”
“嗯?”
“寄信人是织田之之哦,难不成是织田作为自己取得昵称吗?”太宰治面露揶揄之色。
“之之?”织田作之助罕见露出呆滞的表情,然后突然回忆起来好像那个人在写完信之后表情确实很古怪,他当是什么,原来是这个。
想到这他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好吧。确实是白小姐的代笔。”看两人交谈的样子,丝毫没有如预期的那般分生。
明明在见之前,一个表现得不敢去相见,说什么害怕见到对方改变的样子云云。另一位则是适应了三年没有这位老朋友存在的世界,三年没有过任何交流。
结果一见面,仍如才分开没多久、一起在酒吧喝酒的酒友。
他们在空旷毫无遮拦的高空支架上边看着被挤压到最小的城市构图和城市之上的云海,边喝酒畅谈。
“说起来这东京塔,我好像看了三个世界的东京塔了。”
对于太宰治的话,织田作之助向来会习惯性附和:“哦,是么,如何?有什么不同之处。”
“有哦~”太宰治把尾音拖得老长。
“是看到的风景不同?”
“那种都差不多啦,高空看下去的世界都差不多。”
“那是什么?”
“哼哼。”太宰治神气地用鼻子哼了两声才道,“是人。”
“我们自己那个世界,无人。这边的东京塔有你,而那边的东京塔……”
他曾试图在自己世界那东京塔之上尝试滑翔飞行,若不是有白苜蓿的存在让他穿越时空,估计会是一次很无聊的体验。
因为没什么人会和他说──
“我跳!”
在关于生死之际,跳不跳都可能会死的情况下,那人相比被动下坠机而死,不带任何犹豫选择主动对应,宁愿因跳失误摔死也不愿意什么都不做随着滑翔翼坠落而死。
啊,不对,他都忘了,当时她也没打算选‘摔死’。
“两者我都不选!我选择第三种──安全着陆──”
坐在差不多构筑下的横栏上,耳边是猎猎作响的风声,似乎这风的声音听起来都如同那日生死一跃时的声音一样,连带那
些在风中用力呐喊的话一字不差的在他耳边响起。
“我倒数三下就跳──你相信我吗──”
“……你确定不睁眼看看这难得一见的美景吗──”
“跳!”“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对于‘有趣’这件事向来都是他问织田作之助的,没想到有一天轮到对方开口了。
“哈哈,是的~”太宰治扶着边上的柱子站起来。
“虽然我觉得织田作经历的事情都很有趣,但是呢,这次我也有哦。”
“是吗?愿意展开说说吗?”
“当然。在说之前让我先想个标题……嗯嗯,就叫‘正义使者太宰治如何以帅气的姿势在危难之中穿越异世界救下可怜弱小又无助少女’吧!”
“太宰,标题和修饰词太多了。”
“也是,那就叫‘太宰与少女’吧……对了,这次酒多吗?”
织田作之助微微向后倾露出旁边的一提啤酒。
“应该可以听两三个故事。”
“那就再原基础上多追加一个故事吧……”这对朋友聊了很久,从白苜蓿那边场地布局进行时开始、到最后主谋者被带走为止都没结束,像是要把欠下来的话题一次性聊完。
但不是哪一对旧友都可以做到无论分开多久都能无话不谈。
比如成了老师的五条悟和当了诅咒师的夏油杰。夏油杰双手揣在长袍袖子里,原本打算慢悠悠穿过无人路经的小巷子回去,结果就在巷子转角碰见了好几年都没见面的高中时期的旧友。
咦,具体几年了?
忘啦!
“哟!好久不见,悟。”
夏油杰率先从袖子里掏出手打了声招呼。
“在这做什么呢?难不成专程等我?”
五条悟扯了扯眼睛上缠着的白色绷带,绷带多少有点麻烦还不实用,改天还是换回眼罩吧……
在准备说话前,五条悟脑子里还想着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以至于说的话都是下意识的接话。
“是。”
夏油杰默了默,将眼睛眯得细长,脸上依旧挂着自带三分的恶意。
“等我做什么?”
似乎嫌站着说话很累,又不想靠在脏兮兮的巷子墙上,便召唤出一只差不多等人高的咒灵当靠墙,支着腿双手环胸靠在咒灵身上继续道,“……难不成后悔当初没杀了我,准备时隔几年弥补一下过错?”
五条悟没接这话,而是问道:“藏匿了这么久出来,杰,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夏油杰嗤笑了一声,“悟,你什么时候说起话来也文绉绉的了?哦──我都忘了,你好像都成人民教师了,怪不得说起话酸文假醋的,啧啧。”
看对方这故意惹人恼怒的样子,五条悟也没生气,只是用指节腹部勾勾自己的眼罩调整到舒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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