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少女那因高烧变得空洞而雾蒙蒙的眼睛这一刻格外明亮。
她张了张口。雨势有减弱的预兆,打在窗外和屋檐上那啪嗒啪嗒的声音转而成了淅淅沥沥的雨滴。
夏油杰一个人撑着伞走出别墅住宅来到前院的停车场。
停车场停着一辆名车,而此时,车内焦急等待的人在看见夏油杰的那一刻就快速摇下车窗。
“大师怎么样了?”
夏油杰将伞往后倾了倾,脸上挂笑:“当然是解决啦。”
贵妇和
她的丈夫听后双双松了口气。
“不过……那脏东西有点难对付,在收服的时候一不小心让对方毁了庭院那边一间屋子。”
听到转折语气时这对夫妇下意识紧张起来,待听到原来是一间房子被毁掉的小事后才松了口气。
“没事没事,那片院子本来就因为老旧准备改建来着,只要能解决掉脏东西就好了。”男人不在意地摆摆手,下一秒带着尊敬之意道,“那大师快上车吧,我们送您回去。”
“不用了。这里离我那不远,我打算自己走回去。”
“那怎么能行呢。”妇人一脸不赞同,“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等大师您回去衣服一定……”
妇人说着说着发现对方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继续劝说。
“这些都无关紧要。刚刚在和坏家伙纠缠的时候身上早就沾了不少泥渍就不把这些带到车上了。不过至于教会的事……还得多麻烦你们了。”
夏油杰说得很隐晦,但车上的夫妻到底是聪明人,立马会意。
“一定一定,我们一定会……”雨声盖掉了一切说话声。
郊区的别墅都是圈地而盖的私家土地,一户一户距离很远,除了空旷的土地和山路,属常青植被最多。
轿车上的人和夏油杰打了招呼摇上车窗,启动油门,再三确定夏油杰没有上车的意图才开着车往山下走。
夏油杰脸上的笑意一直维持到看不见车尾后才冷下来。
夏油杰撑着伞往另一条路走去。
另一条路不适合车道,有点山间小路的感觉,下雨的小路上早就滚满了黄泥水的污渍,就算人再怎么小心翼翼去避免也没办法完全避免泥渍甩上裤腿。而夏油杰对此无所谓,宽大的袍边早就湿透得能滴水,白色的布袜也沾了不少泥渍,他却慢悠悠的往山下走。
走到一半,雨停了。
都说雨后天晴的天空碧空如洗,好看得不像话。
但事实上,雨停后的天空依旧灰蒙蒙的,大概是临近傍晚,别说碧空如洗了,就连一点蓝色都找不到,半边天带着灰云,半边天带着日落的余辉,配色十分压抑。
不过这一切自然风景的变迁与他无关。无论雨后彩虹的美景也好,还是如此昏暗的哀景也罢,他的心情向来不由这些决定。
见雨停了,夏油杰收回伞,在手边甩了两下。
之后像是想到什么召唤出一只长着丑兮兮人脸毛毛虫的咒灵,二话不说把雨伞从它‘嘴巴’里塞了进去。
顿了顿。
“吐出来。”
那只丑咒灵愣了愣,因为智商不高,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自家主人是什么意思,慢吞吞地又把吃到一半的雨伞吐出来。
结果吐到一半又被主人蛮力塞了回去。
“不是这个。”
“上一个。”
咒灵呆滞片刻,随后才不情不愿的把勒令不能消化的人类吐出来。
夏油杰回收把能容纳物体的咒灵收了回去,伸手探了探靠在自己怀里昏睡之人的口鼻。
没死。
还真是顽强。
第123章
“哦?这么说一开始他确实打算见死不救?”
作为唯一的一名听众,五条悟看起来十分懒散。
无处安放的长腿非常不安分,一会儿大敞着腿,一会儿用膝盖把桌子肚牢牢抵住。手也是,早就从半支着脸颊的姿势改成直直地贴在桌面上,整个人非常没有形象的‘抱着’弱小的课桌。
至于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一如既然散漫。但一直看着对方眼睛的白苜蓿还是能感受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死寂。
大概他也猜出那个早就抛弃自己最初理念的人在面对非术师时会抱有冷漠的态度吧。
五条悟难得很安静,如果是伊地知站在这里一定会感天谢地烧高香,但白苜蓿莫名不喜欢这种感觉。
虽然平时那个无厘头、爱打趣学生的五条悟有点人憎狗嫌,但至少比这个样子好太多了。
想到这里,白苜蓿蹙了蹙眉,伸手打算戳戳那耷拉在桌沿的手。原本她只是走个形式,想把对方从那种不可名状的氛围里拽出来。至于能不能碰到碰到对方的身体,白苜蓿没报期望。谁不知道五条大爷时时刻刻开着无下限术式?
可谁知她戳过去的指尖居然穿过了那一层‘无限’,防不胜防地戳到了对手的背手。
触感让她一愣。
下一秒戳人的那只手就被对方抓了个正着,然后那莫名的压抑之感消失得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
“哪来的不安分爪子?故事讲完了?”刚刚那种状态的五条悟仿佛是限时体验卡,时间一到立马变回本性。
五条悟抓住她手的那只手晃了晃,连带白苜蓿的身体也跟着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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