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大多很冷血自私，不会为别人牺牲什么。那么久以来，也就只有普罗米修斯那个蠢货会代人受过。也不知道这么个家伙是怎么当上先知的。
除了普罗米修斯这个已知的例子，雅典娜不认为有谁会为别人牺牲自己。
所以她一直在警惕着，她认为阿多尼斯一直以来所表现出来的愤怒和对卡俄斯的在意都只是想麻痹他们，好寻找机会偷袭。
“可以，我可以交换卡尔。”阿多尼斯沉声说。
众神面面相觑，没有想到阿多尼斯那么轻易就答应了。
“唔唔唔！！！”卡俄斯拼命挣扎，很想告诉阿多尼斯不要听众神的屁话，然而他的嘴被封着，此刻竟是无能为力！
雅典娜见卡俄斯挣扎得厉害，有点不放心，索性将他的喉咙也一起给封了。
这下，卡俄斯彻底发不出声音了。
卡俄斯气得简直要呕死，他狠狠瞪视着雅典娜，假如目光可以杀人，雅典娜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但是由于这里只是阿多尼斯的梦境，卡俄斯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低位神，别说是杀雅典娜了，他连挣脱雅典娜的禁制都难。
最后，卡俄斯只好放弃瞪视雅典娜的无用行为，拼命给阿多尼斯使眼色，希望他能看懂自己的意思，不要被这些厚颜无耻的家伙给骗了。
然而阿多尼斯像是没有接收到卡俄斯的暗示一样，他冰冷的目光扫过众神，厉声说：
“但是你们必须发誓永不伤害卡尔！”
众神神色变得有些微妙，这怎么行，他们早已在卡俄斯的处置上达成了共识，不可能真的放过他。
不过现在倒也不是不能试着哄一哄阿多尼斯，万一成功将阿多尼斯骗过了呢？
“当然。”宙斯说，“我是众神之王，在这件事情上，我不会欺骗你，只要你接受惩罚，我就放过卡尔。”
阿多尼斯冷笑：“我想我的要求很清楚，是你们，而不是神王陛下一个！而且，你们必须都向着斯提克斯河起誓！”
口头的许诺又有什么用？阿多尼斯可不相信神的一张嘴。
卡俄斯小小松了口气，还好，阿多尼斯并没有相信这些家伙的鬼话。
听阿多尼斯提到斯提克斯河，众神的脸色这才变了。
他们既不打算放过阿多尼斯，也不打算放过卡尔，根本就不可能向斯提克斯河起誓。
宙斯脸上的笑意淡了点儿：“阿多尼斯，难道你不相信我们吗？”
阿多尼斯回之以冷笑，简直是赤裸裸的嘲讽：“我不觉得一群能随随便便把无辜的人掳走的家伙是多么值得信任的。”
起码不值得他的信任。
这样的嘲讽让众神面子都有点儿挂不住，最终是脾气最差的阿瑞斯率先忍不住。
他怒吼：“阿多尼斯，你一个罪神，怎么敢质疑我们？我们同意放走卡尔已经是极大的仁慈，你怎么还敢提要求？”
阿多尼斯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倒不是被阿瑞斯的话吓到了，而是他已经确定的众神的打算。
他们从一开始，既没有打算放过他，也没有打算放过卡尔。
否则，他们不会介意这样的誓言。
要怎么办？
阿多尼斯咬着嘴唇，神色焦虑。
他不可能放弃卡尔，但是现在卡尔被赫菲斯托斯控制着，雅典娜和阿瑞斯分别站在他的左右，他很难有下手的机会。
“那你们要先放了卡尔。”阿多尼斯神色紧绷。
“这可不行。”宙斯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恶劣的笑，“谁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呢？”
“我就留在这里！”阿多尼斯拔高了声音，“难道你们那么多主神，还怕我一个不成？”
众神脸色微变，这是赤裸裸的激将法。
他们都知道，阿多尼斯这么说里面或许有诈，但是假如不答应，岂不是说明他们那么多主神一起还会忌惮阿多尼斯？
最终，波塞冬站出来了，嗤笑道：“谁怕你？一个小鬼！”
他看向宙斯：“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把无关紧要的家伙给清理出去吧。”
波塞冬在说“清理”的时候稍稍加重了音，显然意有所指。
宙斯目光微暗：“好啊，那就麻烦你希望之神给送下奥林匹斯吧。”
顺便再送他到地狱中去——奥林匹斯不需要一个不忠于他们的希望之神。
波塞冬得到了宙斯的允许，就拎着卡俄斯往外走。
从来没有过这样经历的卡俄斯眼底简直要喷火，该死的波塞冬！很好！竟然敢这么对他！这个仇他也记下了！
不过现在不是记仇的时候，卡俄斯将目光投向阿多尼斯，又看向门外，努力用目光示意阿多尼斯赶紧逃跑。
然而阿多尼斯不为所动，卡俄斯简直要被气疯了。
他焦急不已，明明阿多尼斯平日里那么聪明，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这会儿就跟他全然没了默契呢？
然而就在波塞冬带着卡俄斯经过神殿大门时，变故突生。
阿多尼斯迅捷如电地扑向卡俄斯和波塞冬，然后在宙斯的雷霆劈下来之前带着两人迅速瞬移离开。
虽然阿多尼斯要救的只有卡俄斯，但是把波塞冬一起拉着当人质也不错，希望波塞冬在众神心中有点儿价值，到时候他们好谈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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