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神格和神力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我找到了一些突破的方法！”
阿多尼斯的面颊因兴奋而变红。
然而还不等他将关键的东西说出来，他的嘴就被卡俄斯捂上了。
“唔唔唔……”
阿多尼斯要说的话都被堵进了嘴里。
他瞪圆了一双深绿的眼眸，不解地看向卡俄斯，仿佛实在指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亲爱的阿多尼斯，你可以稍微消停一点儿吗？”
卡俄斯额家青筋直跳。
“这种消息不可以随便告诉别人！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记住了吗？！”
看到阿多尼斯无辜的眼睛，卡俄斯心软了。
他松开手：“记住了吗？”
“可卡尔不是别人啊。”
阿多尼斯语气无辜：“卡尔是我的好朋友，我愿意跟你分享我的一切！”
卡俄斯的心脏仿佛被击中了。
他狼狈地别看视线，“是我也不行。”
他语气凶巴巴的，却没什么威慑力。
“为什么？”阿多尼斯露出茫然之色。
他不觉得跟好友分享有什么不对。
卡俄斯重重叹了口气。
他这才发现，他眼中进步快到不可思议的阿多尼斯，实际上只是一个尚且年轻稚嫩的新神。
他生得太晚，起点也不怎么高，所以他并不清楚命运。
“阿多尼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有你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达到很多神永远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或许，是运气？”阿多尼斯语气很不确定。
“也许。但更多的是命运。”
卡俄斯第一次在阿多尼斯面前露出凝重的神色，紫色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沧桑。
“阿多尼斯，其他的神都是顺着命运划定的方向走，唯有你脱离了大多数神的命运，走上了一条全新的路。所以只有你能打破那层屏障。”
命运是选择而非既定。
但命运一经选择，就成了既定，一如时间无法真正逆转。
卡俄斯不知道决定命运走向的节点在哪里，但无疑，他们都已经做出了选择，在自己还不知道的时候。
阿多尼斯愣愣的，显然，他对命运十分懵懂。
“阿多尼斯。”卡俄斯又叹了口气，“你或许该补一补课了。成为主神之后，必须了解命运，才能让你走得更远。”
阿多尼斯觉得这样的卡俄斯好陌生。
他身上仿佛有着无数岁月沉淀后都沧桑，像一个博学而睿智的旅者。
他仿佛走过很长的路，背负着很重的东西，这一切让他疲惫极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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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离开奥林匹斯
阿多尼斯很快跟阿尔忒弥斯谈妥了合作的事情, 然后离开了奥林匹斯。
不过离开时，多了阿波罗同行。
阿波罗本来不需要跟着，虽然新信仰的事需要他帮忙宣传，但这只需要阿波罗降下神谕就够了。
只是阿波罗听说阿多尼斯想了解一些关于预言的事, 作为预言之神的他就自告奋勇要带阿多尼斯参观自己在德尔菲的神庙了。阿多尼斯当然没有拒绝。
德尔菲神谕天下闻名, 它的存在要比阿波罗还要古老。
——阿波罗光明与预言的神格传自他的外祖母，光之女神菲碧, 在阿波罗诞生之前, 是这位古老的提坦神掌握着德尔菲神谕。
只是在宙斯上位之后, 提坦神都变得低调了起来，这位富有智慧的女神也将相关的神职转给了她的外孙。
在经历了卡俄斯神庙探险之后, 阿多尼斯对这种保留下来的古老建筑都升起了一丝探索欲和好奇心。
虽然阿多尼斯觉得好友应该知道很多东西，但是他并没有去问。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卡尔能够给予他那样的提醒已经很义气了。
而且，阿多尼斯对此有些忧心忡忡, 他总觉担心卡尔会冒犯一些禁忌, 甚至已经冒犯了。
为了卡尔的安全，他绝不会对神秘之事过多地询问。
这点对未知的担忧让阿多尼斯恢复了以前的谨慎, 之前由主神之位和强大力量带来的不自知的膨胀感烟消雾散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 阿波罗意识到了阿多尼斯没他以为的那么可怕，于是对姐姐的合作伙伴态度就更好了。
虽然不知道阿多尼斯为什么忽然对预言感兴趣, 但阿波罗还是体贴地向阿多尼斯讲述了一些关于预言的知识，以及自己的一些心得。
然而阿波罗虽然是预言之神, 却对预言并不十分精通。大多数情况下, 他都是按照命运的指示下做出预言, 亦或者利用信息差给不知情者降下神谕。
不过这对阿多尼斯来说却是刚刚好, 命运是一个他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本来就应该从基础学起。
不过一些过于现实的东西让阿多尼斯对这个十分神秘的领域有些幻灭。
“所以，有时候预言，或者神谕，都不一定是主观的，对吗？”
阿多尼斯神色微妙，他可没想过会有神会用这种东西忽悠人，借此为自己谋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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