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怎么了?”
蔡靳惴惴不安,不知道陆指挥使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陆夜缓了缓神,呼出一口气,吩咐下去
“你带着人,去京城近郊,找一个道士的下落。”
陆夜闭目凝神一会儿,再睁开眼,拿起案上纸笔,寥寥数笔,将个古怪的道士形象画得栩栩如生。
观人作画,锦衣卫的必备本领,陆大人尤其精通。
蔡靳心里虽有疑惑,很是怀疑这道士的身份,但还是忍住没开口问,领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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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文帝再次宣正阳长公主进了宫,李德海守在外头,看着宫内长廊红墙,稍稍打了个盹儿。
里头崇文帝和正阳长公主说了陆夜怒气冲冲来找自己的一幕幕,埋怨道
“也不该故意诓骗我,说他看上了县主和国公府的小姐,一时间不知如何抉择,正该朕出面拿主意,这一拿主意,差点让他说出些大不敬的话来。”
长公主来了兴致,微微坐直了些,耳朵竖起
“是什么样的大不敬的话?”
说出来听听,让我也高兴高兴。
崇文帝一看长公主神色,闭了嘴,我看你就是想看热闹。
长公主等了一会儿,见皇帝不接茬,有些遗憾,听不到那些原生“好话”,转而继续诓骗
“圣上不能体会我的一片苦心,真是叫人伤心失望。”
崇文帝眼睛微微睁圆,这话从何说起,怎么骗人还成了一片苦心了?
长公主接着道:“从他知道自己身世开始,这么多年,对着你可有除开对皇帝这个身份的半点逾越?”
崇文帝摇摇头,心中叹息,这就是根源所在,自己想做的是一个长辈,一个父亲,而陆夜,只想做个下属,不想沾其余任何关系。
长公主说道,
“这就是了,但这一次,他是不是逾越了?是不是对你吐露心声了,是不是戳破往日礼法尊卑这层束缚关系了?”
崇文帝微怔,好像是这么回事。
长公主再接再厉
“这就是突破啊圣上,往后他再直言一次,圣上和他的关系就修复一分,这是好事,恭喜圣上。
臣家中还有要事,就先行退下了。”
崇文帝被长公主画的父子关系修复这张大饼砸得晕晕乎乎,等她起身走至殿门口,才无奈轻笑
”长姐吃亏在是个女儿身,否则做个外交使臣,能把敌国哄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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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长公主出来的时候,李德海已经站着睡了一会儿,旁边他徒弟见了长公主,忙不迭失提醒李德海,他们也没预料,公主这次这么快就出来了。
李德海大惊,连忙告了罪。
当值的时候犯下这样的大错,还被贵人逮个正着,实在不应该,
长公主将手一抬,止住他
“你年纪大了,在外头偷会儿闲也不是什么大事,在圣上身边的时候不要犯这样的错就是了。”
李德海感激连连,亲自送了长公主一程。
步撵出了宫门,正阳长公主回了公主府,又换了马车,一路往郊外赶。
她家里是真的有事。
每年今日,都是他祭奠亡夫的日子。
车上除了她,仅另一位老妇人,是早就出了公主府的管教张姑姑。
张氏和公主府其它人不一样,是原先一直跟在公主身边的人,只是后来多重巨变,长公主心灰意冷,索性将身边旧人都安排了后路,打发了出去。
张姑姑也自成了家,只每年今日,一定要和公主一道去拜祭先驸马。
马车行了一路,长公主掀开帘子,看向马车后方,笑着同张姑姑道
“每年今日,都是你来陪我,这份心意,着实难得。”
“但其实还有一个人,只要他在京城,就一定会亲自送我一程。”
从小时候跟在马车后跑,到长大了骑着马遥遥相护,不过因为幼时初失去母亲时候自己的一点儿安慰,就记了现在。
所以即使人人都说陆指挥使面冷心冷毫无心肝,但长公主偏信他是有情有义的人。
长公主放下帘子,长叹一口气,她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当年驸马突遭意外,说不定自己还有心思多顾念这个孩子一点儿,也不至于他过得那样苦,养成今天这个性子。
但都已成过往,如今再想,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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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海送了长公主回去,心里总觉得有些惴惴不安,幸好今日遇着的是长公主,若是换一个人,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
又或是直接在圣上面前失了分寸。。。
想想就叫人后怕。
李德海停了脚步,问身边小太监
”这几日我睡眠如何。”
小太监老老实实回答
“睡眠极好,比起以前更容易入睡,白日里也睡得多了些。。。”
李德海听出些不对劲儿来,他这样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平日里睡眠极浅,怎么突然多出了这嗜睡的毛病来?
司礼监,袁意春惬意吸着大烟,听了手下来报李德海那边的消息,点点头挥手将人打发了出去。
这个李德海,原先还觉得是个知情识趣的,哪怕不是自己一手培养的人,也放任他在御前做到了高位。
但似乎做到高位之后,就开始有些不老实不受控了,先前还想给陆夜那个小子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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