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一上京，便直接找向了徒晰，劈头就问道：“你准备如何处理第二个孩子？”
徒晰一楞，“怎么连你也都知道了？”
他下意识的瞧向小林子，看来这言里也是时候该管管了，怎么能什么消息都流出去呢。
小林子也心中一紧，皇后娘娘怀了双胎之事可说是秘密，全宫里上上下下都被他交待过了，怎么会突然传出去呢？
李远注意到两人的神奇，嗤笑了一声，淡淡道：“言里是没传出去，但甄家的举动可不避人。”
甄家和宫里的牵连太深了，而他正好又曾经是宫里的人，紫禁城里的秘密探查不到，但要了解甄家的事情，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徒晰无奈长叹，他其实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要将第二个孩子给送出去，不过无论是甄太后还是黛玉，私底下都默认他会将第二个孩子给送出宫去，是以分别通知了自个的娘家做准备，没想到竟然是因此而泄露出去了。
李远叹道：“我知道这事对你是有些为难，你要相信我的话，就把孩子交给我吧，我必定会将这个孩子视如已出。"
论血缘关系，他与徒晰才是最接近的，况且他不能生育，徒晰的这个孩子可以说是他唯一的血脉。
一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废人也能有孩子，李远心头一热，续道："在我看来，无论是甄宝玉家还是林家都不适合，这两家都在京城中，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那孩子总是会知道自己身份的。皇子与普通人之间天差地远，到了那时，那孩子说不定会怨恨你，你还不如将孩子给我，我远在江南，天南地北，也不惧那孩子会知道自个身份。”
徒晰沉默不语，不得不说，李远的想法是正确的，论血脉关系，他和李远才是最接近的，李远是太监之身，此身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他的孩子可说是李远唯一的子嗣，在这种情况下，李远必定会视那孩子如已出。
而且孩子远在江南，也不会知道自己身世，也不至于为同为双生子，兄为君，弟为民而感到难以接受，只不过……
徒晰坦言道："我压根没想过要把小儿子送出去。"
李远微微挑眉，“难道你不知道皇家最忌讳双生子？”
他就是个最好的例子，要不是他是双生子，要不是他比徒历晚上一点出生，他的命运不会落到这种下场。
徒晰挑了挑眉道：“这两个孩子可能是双生子，但也可能是龙凤胎，再则，即使是双生子，也可能长相不一样，现在说什么送不送的，着实太早了点。"
是的，说起来，同卵双胞胎的机率非常低，只有异卵双胞胎的三分之一的可能性，如李远和徒历便是异卵双胞胎，如果是异卵双胞胎，两个孩子长相不同，那将两个孩子留在身边又有何妨。
李远微微挑眉，“你不怕赌输！？”
这种事情也拿来赌，万一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呢？
徒晰顿了顿道："即使输了，那又如何？就因为现成的例子就在我的眼前，我才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孩子。”
他直言道： "两个孩子都是我的骨肉，无论那一个我都舍不得，再则，长子就一定贤能吗？这可并不一定，在我看来，你比徒历要强的多。”
不得不说，如果当年留下来的是李远而非徒历，这皇位究竟落到谁手，还真真不好说呢。李远无论是性情还是能力可比徒历要强的多，甚至比他还强些，在某方面而言，李远比他更适合这个位子。
他心里明白，他始终改不了现代人的毛病，若不是当年东北鼠疫，逼得他不得不成长起来，甚至不得不以杀止杀，在正常情况下，骨子里是个现代人的他恐怕永远做不成一个合格的君王，在这方面来讲，无论是李远也好，徒画也罢，其实都强于他。
李远混身一震，苦笑道："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看得起我。"
徒晰坦言道："我从来不小看任何一个人。"
毕竟身体的残缺不代表智慧的残缺，先不说他身边的小林子已经快要跟贾赦一样，成为他的第一谋臣了。
李远能从一个流放的，永远不能被承认的隐皇子能混到今日江南的第一人，其中固然有着永正帝和他的暗中照顾，更重要的是靠其自身的能力，要是李远无能，他们再怎么帮衬也扶不起来的。
“而且这些年来，你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
李远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笑容，一瞬间他的心情很复杂，不只是徒晰如此看得起他，更重要的，是徒晰的态度可看出他隐隐承认他的身份。
他深吸一口气，坦言道：“你要保住二个孩子，并不容易！”
即使宫里不说话，朝堂上也容不得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皇子。
徒晰淡淡道： "总得试上一试。我不想像先帝一样，永远活在后悔中。"
永正帝嘴上不说，但他知道，永正帝一直在后悔着，特别是对于李远这个儿子。
李远沉默许久，最后道：“这半年里，我会待在京城，如果你反悔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他也想看看，徒晰是否能在重重压力之下，当真保住二个孩子。
×××
虽是满腹愁思，但徒晰与黛玉反而因此激起了非要保护孩子的决心。
大概是为母则强，原先黛玉还为了孩子是男是女而多少有几分抑郁，可如今她也没心情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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