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厌倦,就算是能够提取记忆的替身,对她也毫无威胁。
——因为,那是空的。
——Disco中什么都没有。
——普奇无法得到她的力量,‘白蛇’只能从三河的身上得到一张张空盘。就像普奇神父的替身力量穿过了空气、云团或是一阵风。
——蛇的牙齿能够咬住动物的脖子,却无法捕捉气压差产生的对流。
于是普奇对待三河与徐伦的态度更小心敬畏了:在他眼里,空条承太郎只不过是平平无奇的力速双A替身使者罢了,而三河——三河是与人类完全不同的奇妙存在。
替身使者常有,超越命运者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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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河美穗的身边,普奇同样发现了挚友Dio的血脉:名叫乔鲁诺的金发意大利小子。
但乔鲁诺和他的父亲并不相同——Dio是天生的恶人,乔鲁诺却有着少年气的正义和善良。
这很奇妙。
——究竟血脉决定了命运,还是经历造就了人格?
除去挚友那样野心勃勃的天生坏种,普奇认为是后者。
普奇的人生经历同样曲折:他夭折的妹妹佩拉、他痛苦的胞弟“天气预报”——也正因此,普奇成为了Dio的友人。
作为Dio的挚友,他一直无欲无求,对权力、名誉和金钱毫无欲望,他的司职就是他的信仰,神的仆人将神的法则看作一切。
但假如活生生的‘神’就在他的面前呢?
那就不同了——
他无法控制自己对信仰的渴求与狂热。
在经历悲剧的前半生后,普奇神父信奉这样一句真理:“人之所以会失败,就是因为有羞耻之心。”
作为天主教的神父,无论是出于自救还是投机,普奇是与众不同的不可知论者:世人无法承受神的怒火,人人都该懂得讨好神明。
在大义之下,神的仆人理当卑躬屈膝。他愿抛弃作为‘人’的一切羞耻心,追随他的神。
——假如他的神被虔诚打动,愿意为此给予他垂怜——那真的再好、再好、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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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勒斯的秋季很温暖,平均气温有22摄氏度左右,徐伦歪着脑袋趴在阳台上,看着室外的绵绵秋雨——令人惊讶的是,被风吹进来的雨根本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雨水刚落在她头顶一厘米的位置,就像碰到一层空气墙一样滑了下去,就连她的头发在微风中静止着。
下一刻,徐伦伸出了手掌,令几颗雨珠穿过了薄薄的空气墙,落在了她的手上。
她把那几滴水珠握在了手心里,撇着脑袋看着水滴从指缝间滑了下去。
乔鲁诺站在徐伦的身后,呆呆的注视着这奇妙的景象。
徐伦转过了头,看到了乔鲁诺,笑起来露出了乳牙:
“哥哥!”
……这是替身使者的力量之一吗?
——肯定不是的。
徐伦的替身并不是这样的,乔鲁诺知道‘自由之石’的能力。
他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惊异,只是把徐伦抱了下来,小声说了一句:“这么高很危险的。”
徐伦听话的点了点头,趴在兄长的肩膀上,小声打了个哈欠。
乔鲁诺只是在想——
君主蝶是美利坚的国蝶,他的妹妹就像蝴蝶一样鲜活可爱。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不管她拥有什么奇怪的力量,他都是她的血亲,他会保护她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
乔鲁诺小声询问着趴在自己肩上、昏昏欲睡的小朋友。
“因为徐伦……不想被淋湿。”
半眯着眼睛的小朋友迷迷糊糊的说道。
——是的,只是因为她[不想]。
抬起了头,乔鲁诺这才发现空条先生正站在门口。
承太郎压了压帽檐,收敛了眼中的神色,走了过来。
他轻声开了口:“她有些特殊,对吗?”
乔鲁诺呆楞了片刻,这才意识到了面前的昭和男人在说什么——是刚刚那种奇妙的能力。
乔鲁诺不能明白他的顾虑,只是觉得面前的男人有些奇怪……他好像在忧虑。
——我已经二十九岁了,而我的八十岁总有一天会到来。
空条承太郎很清晰的知道这一点。
他明白自己与三河的‘差别’,而显然——年幼的徐伦也是特殊的。
假如到了那一天,她们一定会觉得孤独。
三河也是,徐伦也是。
三河的面容和十二年前一样,仿佛时间定格住了,她将永远年轻,目光带着蓬勃的朝气。
承太郎没有提出自己的疑问,不代表他不会忧虑。
他担忧三河的个人状态。
——众所周知,拥有强大力量的人不能具有脆弱的内心:假如无法控制愤怒、悲伤、躁郁,她会毁掉自己、或是毁掉他人的认知。
三河美穗不算反面例子,她并不脆弱,反而对一切好奇,甚至总在疑惑。
她直视生者的灵魂,就像在翻阅他们的人生。
生命在三河美穗的眼里是一本打开的书,她能阅读、了解、懂得所有人——假如她想的话。
在任何意义上,这都是很恐怖的。
空条承太郎能够想象人们的趋之若鹜——三河美穗就像怀抱金条的年轻国王,假如觉得有趣,她会把财富送给哄骗她的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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