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辆车上的女人与刚刚的大厦袭击案有关？”萩原研二看着前方昏暗路灯下的黑色跑车，心里有些凝重不安。
“大概率是。她应该是受了重伤，车座上都是血，居然还骗我说是来月事！我还把你送我的裤子给她了，哼，浪费。”萩原千速对自己和弟弟的车技很自信，她还有闲心和弟弟埋怨着新年礼物给了犯罪嫌疑人的事。
“对方肯定有枪，姐姐你要小心。我们可以尝试射击她的车胎把人拦下。”
对完策略的两人相视点头。
萩原研二踩满油门紧咬着前方相距百米不到的车辆，右手从腰间抽出手|枪，沉下心找机会瞄准对方的车胎。
他近来加强了射击训练，但是夜间在车上开枪还是第一次，子弹只有五发，希望能拖到支援的到来。
“……”看着后视镜里两辆车上的人，梨木芸内心说不出的滋味，上一刻还笑脸相待，下一秒就针锋相对，她承认，如非必要，她不是很想对萩原他们动手。
夜空下着鹅毛小雪，零下潮湿结冰的路面减少了车胎的摩擦力，寒风中跑车的发动机声清晰传来，车速不降反升的三人在路灯下追逐，上演着生死竞速。
“砰——”
萩原研二朝着对方的后车胎开枪，毫无悬念只擦过了车灯，他也不气馁，对方甩不掉他，到时候等前方来支援直接把人包围了就好。
熟练操着方向盘躲避着子弹，梨木芸听着枪声辨别出是警方惯用的M60樱花左/轮手|枪，5发子弹。
这种日子，非特警的萩原研二身上应该没有备用的弹匣，那么他还剩四发子弹是吗？不对，他姐姐是交警，身上肯定也有枪。
“砰砰——”一想即到，萩原千速与研二打着配合一人一枪往对方的后车胎射去，但因为准头问题，只打坏了其中一只尾灯。
危险地眯起眼睛，梨木芸将手|枪方向瞄准萩原千速，直接把她的两个后视镜和车灯打掉。
梨木芸左手控着方向盘，让车辆蛇形走位，观察着与她同样走位的车，找准机会，瞄准后视镜里属于萩原研二的前车窗和车灯开枪。
“砰”一声，躲避不及的非防弹设计车窗被射穿，玻璃产生裂痕，萩原研二抽空看了一眼副驾驶座背上的子弹皱了皱眉。
9 x 19mm 米鲁格手|枪弹，如果对方是双排弹匣，那最多会有13发子弹。
真的不妙，对方装备齐全。
听着车外的枪声，见姐姐没事的萩原研二觉得一切太过于诡异，如果只是打中他的车窗和其中一个车灯他只会觉得对方枪法也不准，但是现在他和姐姐的前车灯、车外后视镜都被打掉，对方开的每一枪都能损坏他们的车，这种感觉……
警告。对方在警告他们不要追下去，否则轻易就能取他们性命。
为什么？
这时，他的心里浮现了一个答案，一个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瞳孔微缩的答案。
是……是她吗？
“芸酱，是你吗？！芸酱！”控制着车辆左右摇摆，萩原研二眯起眼试图看清前车后视镜里驾驶位上的人，嘴里一边大喊道。
极速的风阻将声音打得零散，但还是传入了梨木芸和萩原千速的耳朵里面。
“研二，芸酱是谁？你认识的人吗？对方可能炸了那栋大厦的数据库，现场死伤可不少。”萩原千速对自家弟弟居然认识这样的人感到震惊，同时单手朝那车开着枪的动作也缓了缓。
“……不，不一定是她。”姐姐说的死伤不少深深地印在萩原研二的脑海里，他不希望是她，心里却涌起了一阵一阵的寒意，但还是配合着姐姐一起开枪企图射中后车胎。
“……”梨木芸收起手|枪，盯着后车上的两人，犹豫了一下，咬开手榴|弹，往副驾驶位的车窗扔出，那里靠近车道内侧，车技好的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轰隆——”
路面被炸出小坑，火光与碎石往追过来的两车打去，两姐弟非常轻松地操控着车躲过了第一波的攻击。
梨木芸对他们的车技惊讶了一下，她这台是老式的捷豹跑车，自然速度有点跟不上。
看着越来越近的两辆车，她又咬了两个手榴弹扔了出去。
失去车前灯的两人这次倒不是那么幸运了。
“啊——”
尖叫声起，萩原千速的摩托车不小心辗过碎石不受控制地飞起，她尽力控制着车辆落地，但因为路面太滑而连人带车摔倒，她只能在结冰的路面上勉力蜷着身体翻滚着。
“姐姐——”
被爆|炸的风浪冲撞到一旁的树木，靠技巧稳住车型的萩原研二撞到方向盘的额头流着血，红着眼睛在冰路上持续点刹着车，直接漂移掉头，停在颤抖的萩原千速身旁。
他小心地解开她的头盔，白发上沾着刺眼的红，还有身上的擦伤，肋骨断三根，左腿骨折，路面上漫漫流敞着血色。
他按着姐姐不断冒血的腹部，那里是手|榴弹的弹片嵌了进去，因为摔倒嵌入更深而划开动脉。
这里是神奈川到东京的东名高速路，医院离这里很远很远，萩原研二压制着恐慌的情绪，冷静地打电话叫着救护车，还有公安那边的支援。
“吱——”刺耳的刹车声一直响到身后，他单手拿着枪想射向来人，却被一脚踢开手|枪，他起身直接与来人打在一起，拳脚挟着风刃，将对姐姐的担忧化作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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