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黑色眼罩下的眉毛听见这话，有些诧异的挑了挑。
正在他打算再问些什么时，一边在和夜蛾正道讲话的柳薛阜突然喊蒲贺舸，“贺舸，把东西拿来。”
“好。”蒲贺舸应下后，抱着箱子他早就想脱离的拥挤的单人沙发上站起，向一边的夜蛾正道柳薛阜走去，把五条悟一个人晾在了沙发上。
“这是我专门为夜蛾先生准备的礼物。”
第76章 76
柳薛阜面上带着儒雅的微笑，示意蒲贺舸把箱子打开。
夜蛾正道面上一派严肃，看不出深浅，但藏在墨镜下的眼神却不动声色的移到正在缓缓打开的箱子上。
箱子里被铺了一层用以防滑的绸布，其中间放着一套冷着温润光泽的瓷制花瓶。
“这是江南的粉彩瓷。产于江南景德镇，陶瓷中的粉彩是清康熙末年出现的一种低温釉上彩，也是五彩进一步发展与升华的结果，大体也算得上江南一绝了。”
柳薛阜嘴角上扬，稍作介绍就把箱子推到他与夜蛾正道的中间，“小小拜礼，还望不弃。”
窗外暖阳散在花瓶上，给它镀上了一层绚丽夺目的光泽。
夜蛾正道把视线从流光溢彩的花瓶上收回，望向柳薛阜那双含着笑意的眸子，“柳先生实在是太客气了。”
“柳泯现在应该快要下课了，柳先生要不要去看看他？”
夜蛾正道是平民咒术师出生，他对这些场面话，虽然在当上校长后的这么多年的熏陶不至于陌生，但也实在是谈不上喜欢精通。
现在他在与柳薛阜这一通客里客气的谈话中已经感到有些心累了。
“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柳薛拿自然也听出了夜蛾正道的言下之意，极为自然的笑着起身告辞，准备离开。
“还得劳烦五条先生带路了。”
路过依旧坐在沙发上的五条悟时，柳薛阜开口道。
“没事儿，叔叔我们往这儿走。”五条悟把原本架着的二郎腿放下，从沙发上起身双手插兜。
……
“柳老师，这里AB·AC向量应该怎么做啊？题目里没给任何角度条件啊？”
虎杖悠仁对着几天前考试，试卷上的一道向量题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
柳泯此时带上了只有讲课，才会带的眼镜。
他拿着张空白试卷找到虎杖悠仁说的那道题，杏眼掩在金丝框的眼镜下快速的把题目看完，“遇到没有夹角的情况我们要将数量积转化为模的运算……”
五条悟三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和谐的课堂氛围。
“没想到，柳泯那家伙上课还挺有一套的嘛~有模有样的。”
蒲贺舸站在教室后面的窗边，有些感叹的看着教室内站在讲台上的柳泯。
“毕竟是为人师表了。”
柳薛阜附和了一句，然后就偏头对五条悟说：“看样子为他们还没下课，我们要不去一边坐坐。”
“毕竟打扰到他们上课就不好了。”一双和柳泯一样为深棕色的眼睛带着仿佛不会退去的笑音，看向五条悟。
“有道理。”五条悟说的自然至极，一点都看不出他刚才内心有想直接闯进去，给柳泯一个Surprise的意图。此时三人整整齐齐的站在窗边。
如果此时教室内有任何一个人回头看的话，没准会被这三道人影吓住！可惜没有如果。
在数学的深渊面前，没有一个人敢分神。
更何况，柳泯讲的浅显易懂，只要你认真听就一定能听懂。
三分钟后，下课铃如约而置。
“好，那么这节课就先上到这里，有什么不好的圈起来下节课我会再讲的。”
柳泯拒绝做一个占用学生下课时间的坏老师，几乎是在下课铃响的一瞬间，他就开始收拾东西。
在把带了一节课的眼镜摘下时，柳泯不自觉的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向门走去。
“眼镜一会带，一会儿摘对眼睛可不好。”
柳泯刚把教室门带上，蒲贺舸的声音就传来。
柳泯抬头看了看蒲贺舸，“没事儿，我平时只是不喜欢带，毕竟不影响正常生活，还算看的清。”
“这样你的度数会升得很快的。”
“还行，今年我去查了下视力，它和去年一样，没涨。”
柳泯把眼镜放回口袋里，那双温润的杏眼重新暴露在空气里，“我自己的眼睛，我有数。”
说到这里柳泯话锋一转，眉毛冲蒲贺舸一挑，“毕竟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明明手机电脑一个都没有落，但仍保持5点1的视力的。”
说完，柳泯转过话头来，“表叔，五条学长。”
“不错。”柳薛阜的目光从教室内开始聊天的学生，移到柳泯身上，“成长了。”
“您来怎么也没叫我一声——学校外面有一层结界，外面的人可不方便进来。”
“怎么？”柳薛阜眯了眯眼睛，眼神温和的看着柳泯，“作为你的长辈，我还不能来看看你了。”
“没，没没！”柳泯立即道，“您能！您太能了！”
啊！在别人眼里柳薛阜表情没变，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但在自小跟在他身边长大的柳泯眼里——柳薛阜刚刚眼神里一定暗含了威胁！
不敢讲话，不敢讲话！
“柳泯，你接下来还有事吗？”柳薛阜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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