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牵着温迪,直到距离巴克有一段路程,才放开那只手。
“你最好离他远一点。”脑子有问题还自觉高人一等,离得太近别被传染了。
温迪总结:“看来你真的很讨厌他。”
神明听不到信徒的祝祷,更别提这个信徒丝毫不虔诚。于是他接受这个建议,但执不执行另说。
温迪是个闲不住的人,但我回到劳伦斯家后就再次喝上了苦药。
医师总是说我的病不是大病,但从小到大我吃的药却从来没停过。
或许这是多次转生的后遗症呢?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紧闭的窗户被人推开,不老实的诗人翻身坐在窗檐。
“医师说了这窗户不能开,您不能这样任性。”关于小姐带回来这位看上去年龄不算大的先生,女仆长一再嘱咐过不能怠慢,但他今日的行为还是有些过了,“这对大小姐的身体不好。”
“没关系,让他坐。”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与直接落在身上的感触相差其实不大,但清新的风从打开的窗里卷进来,试图将屋里的药味驱散。
女仆悻悻而归,然后将这件事告知女仆长。
西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安慰她放宽心。
“不喜欢蒙德的故事吗?”温迪一眼就看到大小姐手里的书上刻着异国的文字,“你最近一直在看璃月的书。”
“如果说实话的话,就是我只看关于蒙德和璃月的书。”我将手里的书放下,上一次转生度过的时间太长,关心璃月就像是刻在骨髓里的习惯,我已经有试图在改了,“毕竟我只看得懂璃月和蒙德的文字。”
看来小珍珠的过去或许与邻国有关。
温迪来了兴致:“那要不要求求我?最好的吟游诗人游历过全提瓦特,尘世间没有我不知道的语言和文字。”
第8章
我叹气拒绝:“可惜我不是个聪明的人,两门语言就已经够为难我的大脑了。”
想要记住一些新的东西,就要选择性的遗忘有关过去的一些回忆。
就像我现在能够完美融入提瓦特,是因为我已经放弃诸多转生时带来的东西。
记忆,羁绊,或许还有许多我已经记不清的重要之物。
“哇,怎么能在我面前发愣呢?”温迪不知道又从哪里摸出他那把风琴,我记得他之前说过,琴的名字叫做天空。清风翱翔于万古不变的长空,他们确实是极好的搭档。
少年再次拨动琴弦,他今天弹了一首我从来没听过的新歌。
“这是我远游至冬时学到的歌,在那片雪原上,所有的男孩儿都会为喜欢的女孩儿弹奏这首歌。”温迪为眼前的女孩儿解释。所以,你听清楚了吗?我的佩尼娜,我的珍珠,我很喜欢你。喜欢你身上的秘密,喜欢你向往自由的气息,喜欢你顽强的生命力。
我的桌子就在窗下,靠在窗棂上的少年于是显得高我一头。
他往屋里看,我往窗外看,于是两个人的目光在半路相撞——
我伸出手,温迪立刻接住。
“那真是我的荣幸。”
然后我低头,俯首亲吻少年的手背。
“真是狡猾的孩子。”温迪注视着向他低头的女孩儿,不算高的声音很快被吹散,等落在佩尼娜耳畔,只余下模糊的声线。
我闻声抬头,只看到温迪清澈透亮的双眼。那双眼睛不似往日般含着笑意,深邃着像极了某个人。
只是意外只有一瞬,就好像是我多心看错了一样。
无论有没有看错,这都让我想起一些算不上好的回忆。
“今天已经是比赛最后一天了,你不出去凑热闹吗?”毕竟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少年正被人群簇拥着,他应该是喜欢热闹的。
“虽然我确实好久没有参与过羽球节了,但我不参加比赛。”他朝我眨左眼,“所以佩尼娜明天要陪我一起出去吗?”
“明天……”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凉风带着咳嗽两声。
温迪很快翻身进屋,然后将冷风关在外面。
“看来我是去不了了。”
“那我就把代表着风神祝福的羽球为你带回来,它会给你带来一整年的好运。”
我听过后只笑笑,往年羽球都会落到巴克手里,温迪有心就很好了。
直到第二天傍晚,温迪为我带回了今年的羽球。
随之而来的是巴克的怒吼声。
我怀里抱着羽球,背后挂着任性的少年。
温迪双手环在我脖子上,还小声我耳边拱火:“他好凶,我好害怕啊!”
门外是女仆们阻拦巴克踢我房门的声音:“巴克少爷,您不能这样。这可是大小姐的房间!”
巴克还是踹开了我的门,他带了好几个侍卫充排面,看到我背后的温迪时脸色似乎扭曲了一瞬,然后我听到他的骂声。
“你就算再宠爱这个情人,也不能把我的面子踩在脚下!佩尼娜,你今天必须把他交给我!”
我扭头看他身后:“天分明还亮着。”
身后的温迪拿脸蹭我,编好的辫子在我耳后和脖子上蹭的人发痒,我听到他笑了一声。
“意思是你最好不要白日做梦哦。”温迪十分好心的为不远处气愤的男人翻译怀里女孩儿的话。
我觉得温迪真的很有气人的天赋。
“别闹我,痒。”我将他的头推开后看着巴克,“现在羽球在我手里,你打算和我算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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