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苏松了一口气。
她虽然很想问阿贝多对于这个二创动画是什么看法;还想要问阿贝多之前在光屏里看到了什么。
但是赵姑苏不太敢。
尽管她很想知道那成了精的逆子到底都背着她做了些什么,但是多问两句……
万一阿贝多直接来上一句:“你对这些事很好奇?是因为你和光屏有关吗?”
那她不直接僵硬地站在原地,甚至都找不出什么借口来将打消阿贝多的怀疑?
于是赵姑苏就只是跟着笑了两声。
“那……绘画水平确实不错。”
阿贝多:“你之前也见过光屏?”
赵姑苏愣了一下,在他话锋一转的时候差一点就没有跟上。
然后她点点头:“见过,是在蒙德城里的时候。”
阿贝多脸上露出几秒若有所思的神色,然后将自己的草稿本递了过来:“或许,你介意让我了解一下,你看到的光屏上的视频……或者别的内容吗?”
他现在的表情转为非常纯良的微笑。
“你也看到了,这个光屏出现的非常蹊跷,而且其中的力量是我在提瓦特所未见的,希望你画出来也只是为了加深些对这个东西的了解——顺便,我现在的职务是西风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士,应该还是值得你信任的?”
赵姑苏看着已经递到自己面前来的草稿本,一时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啊这……啊这!
之前怀里抱着星银矿就已经算是对阿贝多说明了她就是个会画画,而且技术还算不错的画师——否则也不会知道星银矿可以制作优质的银色颜料,更不会说出“杂质比较多,可能做不出多少颜料”这种话。
现在也不可能对阿贝多说“抱歉,我不会画画”来搪塞过去这件事。
所以……她这要是不动笔,岂不是向阿贝多承认了她心虚,她有问题?
赵姑苏从未想过自己会被过去随便回答了个问题的自己坑到如此地步。
早知如此,她就不应该馋星银矿研磨成的银色颜料!
如果一大早就坐上公共马车朝着璃月的方向去……现在也就没有这么一连串的倒霉事件发生了。
她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接过草稿本,再接过画笔。
“我……”
她最后挣扎了一下。
“我不一定能记得非常清楚。”
阿贝多的态度非常宽容:“没关系,哪怕只能画出轮廓来,也比根本获得不了信息要好。”
这下是不画不行了。
赵姑苏凝神,握笔的手有些太过用力,以至于手指指甲上分出挺明显的红白两□□线,甚至手腕都有一点点抖。
阿贝多见状朝着旁边走了两步:“千万不要紧张,另外,如果觉得冷的话,可以等身体暖一点再画——元素烘炉可以调节功率,如果觉得温度不舒服的话,千万不要忍着不说出来。”
过分体贴了。
但是在过分体贴的同时,就这样将她赵姑苏,这个可怜无辜的人逼到了死角。
赵姑苏内心的小人仰头望天,而后发出一声长啸:
她也不愿意光屏把她的二创四处乱发啊!
可是,光屏!光屏是逆子!
她这个老母亲还能怎么办呢。
也就只能努力捂住自己的小马甲,争取在这个对她来说危机四伏的提瓦特把自己藏藏好。
她叹了口气,然后开始照着从前那张温迪女仆装的人体姿势绘画起来。
——她不能赌当时那个手书阿贝多是不是也在同时观看了,所以……画还是要认真画的。
因为阿贝多说了只是画个轮廓也行,赵姑苏也不想用“我记忆力就是超好”这种理由来对阿贝多撒谎——很容易被拆穿啊——所以,她大概画了个轮廓,并非常注意地没有和以前画过的图完全保持一致。
她将这张简单的速写交给阿贝多:“大概就是这样,但愿可以帮到您。”
阿贝多将草稿本接过来,看了两眼,而后目光自草稿本上沿越过来,落在赵姑苏身上,眼角还是微微弯的:“寒山寺主持就是你吧?打算自己承认呢,还是要我再给你摆两个证据?”
说这话间,他手上拿出一张,不知道刚刚藏在了什么角落里,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拿出录影机来偷拍的,内容是刚才的动画封面那一帧的照片,朝着赵姑苏晃了晃。
啊这,这马甲被掀开得是如此猝不及防,赵姑苏整个人露出了懵逼的表情。
啊?
她的马甲是什么时候没的?
不是,阿贝多,她这不都换了种画风,已经——
哦。
赵姑苏深深叹了口气。
也是。
画师的水平到了一定水平,完全可以从笔触之类的习惯看出某几幅画是同一个人画出来的——而不是和普通人那样只能根据画风的相似来判断。
她试图藏起自己一直以来使用的画风和笔触,但是在细枝末节上仍然暴露了一些习惯,被阿贝多抓住了也是实属正常……
可见阿贝多的绘画技术确实在她之上。
赵姑苏心中甚至诡异地生出了点“要是我能跟着阿贝多学学绘画,说不定能有不小的进步”这样的想法。
她意识到时至今日,自己其实也已经根本瞒不下去了。
要是让阿贝多拿着照片和她现在的画一一对照着,将那些她没能藏好的细节点出来,那才叫真正的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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