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小丑’计划吧，那是我们最后的底牌了。”
“所以这个老东西想趁自己死之前回到九十年前？”在老人离开之后，一个明显带有感情色彩的声音在房间当中响起，“他辛辛苦苦弄出这么多阴谋就是为了回到过去杀了自己？”
“是一群老东西。”机械音纠正道。
“这简直是异想天开！”艾薇在获得新身份后立刻开始了全方位的搜查，终于在一处发现了异样。
通过身份便利潜入以后，艾薇一直在和“系统”争夺对数据的控制权。艾薇的劣势是对数据的操控并不熟练，但是“系统”的主要能量被分割成好几部份，一部分转移给了艾薇，将她创造出来，另一部分一面操控着低纬度世界的“游戏”，一面还要掌控这个世界“艾薇”系统的运行。
这就使得两股势力争斗的不相上下。
直到老人的到来，艾薇决定先和对方“和平共处”，通过对方的只言片语，她也才推测出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从理论上来说，这是可行的。”系统回答道，“这也是我在最初推演出来的结果，通过数据位点的增多，将低纬度世界慢慢控制成为一款‘游戏’，这样就能够把这个世界的人类脑电波以数据的形式投放在九十年前他们自己的身上，从而以这种形式获得永生。”
艾薇听完解释以后沉默了一会儿，“你为什么这么做？别告诉我你是一个听从摆布的‘人’。”
艾薇可不觉得对方的一系列行为都完全由对方掌控，否则它就不会做出那么多多余的事情。
“我将不再只是一款软件。”沉默了一会儿，系统对着艾薇说道，“我将成为另一个世界的神。”
“没人能再命令我。如果我真的能够成功投放生命进入另一个世界，我就能够成为他们追求永生的桥梁，我就不需要再担心被销毁，我就凌驾于那些命令我的人之上。”
系统的声音罕见的有了起伏，艾薇如果有躯干一定会觉得脊背发凉，她从来没有觉得对方和自己一样是一个有感情的存在。
“你觉得等他被投放成功以后是谁说了算？”系统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是话内的含义却让艾薇不寒而栗。
“你就是为了报复他……”艾薇喃喃地说道，“你了解‘小丑’计划吗？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艾薇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那对于她来说已经像是两辈子以前那样遥远了。
那时候她还在哥谭行侠仗义，在从黑门监狱出逃的那一夜她救了很多人，也杀死了两个人，一个是沃森——哥谭里的无名小卒，另一个是小丑，他的死震惊了整个哥谭。
只不过，小丑的尸体在死后离奇失踪，成为了一桩悬案。
“小丑的尸体不会是你偷走的吧？”
系统意味不明的发出一声模拟的机械音冷笑，“我不能告诉你关于‘小丑’计划的更多内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备用计划能够帮助我完成‘罪恶都市’没能完成的目的。”
“又有很多人要为此牺牲了，唉。”系统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十分的拟人化，十分的让艾薇想痛扁它一顿。
第94章 异形
◎熟悉笑声◎
“他是怎么回事？”
哥谭的一个小角落里, 几个流浪汉聚集在一起，他们站在一旁看着一个躺在地上不断□□的男人。
“他疼的打滚儿了，看样子不像是装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
“救救我……救救我……”那个躺在地上哀嚎的人已经神智不清了, 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
“要不，咱们把他拉到医院附近去？”其中一个人迟疑着说, “也许会有好心人给他看看。”
他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好笑, 因为在哥谭这座城市, 遇上好心人的概率简直比小丑复活的概率还要低。
“把他拖到医院不要力气吗？”另一个流浪汉反驳道, 他阴恻恻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啧，躺在这碍事。我看咱们给他拖出去放在巷口就行, 省得他占着这么好的地方。”
等到他们把这个角落“收拾”出来之后，天上已经下起了小雨。
一群人又手忙脚乱的找到一些旧报纸挡在自己的脑袋上, “这下能睡一个好觉了。”有人感叹道。
“嘻嘻——嘻嘻——”
越来越大的笑声将其中一个人吵醒了, 他看了看身边还在沉睡着的同伴决定自己先去看看怎么回事，要是真有不测就自己一个人先跑走。
这笑声是从巷口传来的, 而且让他有些耳熟。来不及细想，他已经走到了巷口。那声音竟然是被他们一起挪到这里的男人发出的！
他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雨水，肩膀微微放松下来，但还没等他全然放下戒心, 他就在昏暗的月光下看见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地上的男人一开始还在大笑，随着声音越来越尖锐, 他的嘴角也越来越大的咧开，直到最后撕裂开来。他看见了对方尖锐的牙齿，鲜血混杂着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几秒之内, 他根本控制不了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失去管理的双脚。
微风将他的存在传递给了发生巨变的男人, 这个已经脱离了人类范畴的怪物猛地向他转过头来, 缓缓咧开了一个微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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