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审讯室里艾薇刻意营造出来的焦灼气氛。
艾薇没有由来的感到一丝心慌，她压下这股情绪起身打开了反锁的门。
哈维焦急的拿着自己的手机，艾薇推门出来后顺带将门合上隔绝了罗德向外张望的目光，“怎么了？”艾薇压低声音往一旁的走廊走去顺带询问哈维，她知道如果不是必要的事情哈维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她。
“看看这个。”哈维将自己的手机递给艾薇。
在此之前，艾薇胡思乱想过很多可能比如汉密尔顿不停的施压让哈维不得不吐口一部分他们的进展，这也是人之常情，艾薇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她和哈维能瞒着计划独自行动三天已经是马特能给他们争取到的极限了。
说实话，罗德已经被抓住，就算告诉汉密尔顿他们在这三天里都做了什么去宽慰他也没什么妨碍，汉密尔顿再怎么无能也不至于在事关自己市长职位能否继续做下去的事情上面犯糊涂。
可是现实生活中事情的发展往往总是出乎众人的预料。
“该死的声望值……”艾薇低声咒骂道。
“什么？”哈维没听清艾薇说了什么，但预感不会是什么好话，他现在的心情也万分不爽，有种功亏一篑的憋屈感。
在艾薇审讯罗德的时候，有人在哥谭最大的社交论坛上发布了一条视频，不过短短的半小时就已经荣登热度榜首。
艾薇点进去，视频截取自一段监控录像，内容是从蝙蝠侠出现在杜鹃公寓到艾薇和哈维押送罗德离开为止。
监控的视角在杜鹃公寓大门以外，发布者的本意应该是想炫耀一下他截取到了蝙蝠侠的身影，不过低下的评论很快就歪楼了。
哈维多年搭档戈登登上过不少报纸的头条版面，有人在评论区里认出了哈维，顺带联想到他正经手的案子。
自此这条视频的观看量和转发量不断攀升，很快跃至该网站的榜首。
评论区不乏乐观的留言，认为罗德是变种人一案的重大突破。要知道在今晚之前还没人看好过哥谭警局。
不过与哥谭网友的心态相反，艾薇想抬起手将一缕垂在额前的发丝别到脑后，却发现自己的手早就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艾薇和哈维对视一眼，互相感受到了彼此的糟糕心情。
“我们的速度要快。”艾薇看着哈维说道，“我们真正想找的‘大鱼’可能已经将小变种人进行转移了。”
视频发布的如此广泛，该看到的人早就都看见了，罗德这条线索很可能白白浪费掉了，最糟糕的猜测是，那些被罗德交接出去的小变种人，他们——还活着吗？
“只是罗德，他是个大问题，”艾薇语气复杂的开口，“他还没向我吐露过任何关于本案的线索。”
哈维意味深长的冲艾薇笑了笑，“放宽心，我有本事让他在短时间开口。”
搭档以来哈维首次展现出了本领非凡的一面，“给我五分钟。”
艾薇站在审讯室的外面，她透过走廊的窗户抬头看向被乌云遮挡住的月亮，整个哥谭市的上空由于众多工厂排放出的烟雾常年缺少月光的照射，永远只有稀疏的星星闪烁着细微的光芒。
不过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一点，他们的目光大多被人工制造的绚烂的彩灯所吸引了。
艾薇听见了几声模糊的惨叫，像是痛苦到了极点又被压抑住的叫喊。
哈维走出审讯室，他的神情像是遇到了拿不准的事情，“我有些意外收获。”
“说来听听。”艾薇挑了挑眉。
“我问出了罗德曾经进行交易的地点。”
“嗯。”艾薇有些失望，那个地点估计早就没什么大用了。不过索性他们还有时间，艾薇决定求助蝙蝠侠，问问看他是否能调查一下那些汇款账户……
哈维咽了口口水，“还有他们可能的研究变种人的地点……”
罗德在拿到第一笔酬劳后，处于某种好奇心，在一次交易结束后，他悄悄地尾随跟他进行交易的“专家”，看见了他们的一处基地。
现在这份线索的提供，成为了他保命的唯一稻草。
艾薇惊喜且不可置信地看着哈维，“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是的，我知道。”哈维艰难的说道，“现在我们要选择——”去调查或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带上罗德，我们这就过去。”
“噢！我就知道！”哈维大声的抱怨了一句但是动作却是听话的按照艾薇吩咐的去做了。
五分钟后，艾薇开着车，哈维坐在后面控制着罗德，他们向罗德所指的目的地驶去。
“吱嘎——”这是一处哥谭郊区制作零件的工厂，艾薇将车停在远处。
“如果你敢骗我们的话——”艾薇看着罗德说道。
“不会、不会，咳咳，”罗德被哈维揪住脖领，紧张的咳嗽了几下，我的命都在你们手里攥着呢！“
“我们通知戈登，让他组织人手往这里赶吧。”艾薇在出发以前已经和戈登协商好，艾薇一行人先来打探，等他们看守在这里，戈登再组织人手来这里支援，免得一行人中出现内鬼通风报信跑了大鱼。
到时候戈登只需要说是其他任务带领人手来这里就行了。
艾薇看着漆黑的工厂，总觉得自己放心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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