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责怪队友的意思,比赛失误在所难免, 只是胜利近在咫尺却惨遭滑铁卢的挫败感真的很难让我告诉自己“别去在意,这只是一次一年一度的全国大赛而已, 我之前付出的好几个月时间没有白费,至少在最后我拿到了第二名”。
然而我明明是有拿第一的能力的!
如果当时那道几何组合的题目分给了我,我一定可以想出最好的解法!毕竟当赛后我第一眼看到题目时,我就已经有了解题的思路,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算出了答案。
这换谁能甘心输掉?!
而事实上我也很少会被激起这么强的胜负欲。
可因为当初的我想着, 既然已经参加了,那就干脆再多努力一点, 让结果变得好看一点。
关于奥数我并不是一无所知,小学四年级到六年级我系统地学习过大概两年的时间,后来因为喜欢上了数独就没再接触。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去拜托了父母, 让他们帮我请了奥赛老师来辅导。
从五月初到比赛结束的八月末, 我一天的日程就变成了到学校上课、放学后参加校内组织的奥赛集训、和征十郎一起回家、吃完饭后晚上八点继续上奥数课, 直到晚上十二点结束学习。
所以对我而言, 这次比赛失利和在“学校期末考试的年级排名没拿到第一”有着极大不同。
一个是我认真钻研了的结果,一个是一直以来我基本没怎么花时间得到的成绩。
哪个会更令人在意,根本一目了然。
诚然我这几个月的付出必然比不上一些在奥赛领域深耕多年的同龄人,但这并不能代表我可以心平气和地接受自己的失败。
数奥决赛当天,也是颁奖当天,我坐在回程的大巴上,翻弄着手里的银色奖牌,告诉教务老师,下次的数奥全国大赛我还要参加,但不仅是团体赛,个人赛我也会参加。
团体赛即使拿了第一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大家都有参与,这是所有人齐心协力的成果。
而且就算团体赛再次失利,但假设我能拿到个人赛的金奖,那至少还可以证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只要拿到一次金奖就好。
反正我只想扳回这一次失利,更多的也不想要。
于是在暑假结束后,我开始将更多的时间放在奥数的学习上。
虽然不会参加关于奥数的比赛,但征十郎已经提前学完了抽象代数和基础代数几何,作为共同研讨的对象,他实在是个过于完美的人选!
然而我把更多精力转移到奥数上,当然也就不可避免地冷落了刚学几个月的将棋。
我和征十郎有一副专门的棋盘棋子,从前我们午休全靠它消磨时间,但现在我已经用不上它了。
我打算把这副将棋带回家,或者让征十郎带回家,等拿完了金奖、对奥数失去兴趣以后再捡起来。
可在我决定这么做之后,却发现将棋不
见了。
好歹是承载了一段不错回忆的事物,如果就这么莫名不见我还是会很伤心的。
于是我问征十郎有没有看见将棋。
征十郎就告诉我说:“是我把那副将棋收起来了。放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
“这样啊……”知道了将棋的下落,我松了口气,拍拍心口,没忍住埋怨道:“征十郎干嘛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它不见了或者被人拿走了。”
征十郎闻言稍稍愣了下:“抱歉……我以为莉绪不会再下了,所以就收起来了。”
道歉很诚恳,我也没有真的很介意他的做法,只是……
“征十郎为什么会觉得我以后都不会下了?”我用笔帽戳了戳脸颊,“我没说过那种话哦。”
“但是莉绪最近一直在写题,不是吗?”征十郎敛下眼,没有看我。
“写题不代表我不想下棋嘛。”我趴到桌子上,侧着脑袋望向他的眼睛。
日光无声无息地偏斜了原来的位置,将征十郎一半笼在阴影里,一半铺开在阳光下。
“嗯……是我考虑不周。”征十郎抬眼朝我笑了下。
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与眼睛上,有稍黯的金色在默然流淌。
“我还以为莉绪已经对将棋腻了。”
其实我对将棋一开始就称不上喜欢,会感兴趣全是因为征十郎的缘故。
换言之,只要我还喜欢征十郎,我就不可能会厌倦他喜欢的将棋。
于是我摇摇头:“没有腻。”
“是吗。”征十郎再次垂下他瑰红色的双眼。
过了很久,我再没有听见他发出的任何声音。
一丝一毫都没有了。
之后又过了两个月,秋天到了,然而不可一世的酷热依然高高在上地盘踞在天空上。
电视里的天气预报说这周会有一场大雨。等雨下完,温度就会骤降,请各位做好防寒准备,小心伤寒感冒。
在我忙着对抗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这段时间里,我发现征十郎越来越少跟我提起篮球部的事。
而有着类似表现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黄濑。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没再收到黄濑的定期“晋升报告”。我只知道他成功帮我达成了愿望,挤开了灰崎祥吾,当上了首发球员。
而值得一提的是,在一次《篮球周刊》的采访中,帝光篮球部的这五名首发球员们得到了一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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