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能苛求什么呢?
唯独,作为曾有幸聆听母亲声音、唯一拥有对母亲记忆的长子,有义务将这份爱,这份祝福传递下去。
在加茂宪伦失踪前七年,以及而后的一百五十年,梦境混沌地流淌而过。
然后,梦里的场景回到昨天。
胀相沉默地站在名古屋地铁站附近,袖手听着盟友在讲述和讨论这次的作战计划。
不知为何,他的意识有一阵恍惚,紧接着胸口和大脑迸发出几乎无法忍耐的剧痛,让他不由得喊出声来。
是偷袭?还是盟友的背刺?
他挣扎着抬起头,剧烈的头痛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但那一瞬间的场景他看清了。
记忆的开关打开。
面前那个笑眯眯的、款款而谈的女人根本不是三重白——那明明是恶鬼加茂宪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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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你没事吧?”
无视坏相和血涂的关切,他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不理会因为对抗扭曲思想的幻术而从眼耳口鼻中流下的鲜血——对赤血操术的持有者来说,足以杀死其他人的脑出血并不是什么问题。
“你们怎么样?有人来袭击?不,不对,谁死了?”
“冷静!我们没事!”
“真的吗?真的吗?”
他捏着坏相的肩膀问。
然后又跌跌撞撞地冲到卧室,去检视那些以咒物的形态保存的弟弟们。
大家都完好无缺。
可是他的感觉明明没错——那可是比大脑遭受咒术冲击而更加钻心蚀骨的痛。因为就在刚刚,他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亲人。
却不是他已知的任何一个。
“加茂宪伦!”
胀相忍不住吼道。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没想更新的,但最终还是动笔写了,而且重构了一些设定。
家里外祖母去世,年纪九十多岁了,抛去情感因素,只能说是自然规律。老人她是真正的从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缔造新中国的战士,所以那些神仙保佑之类的话都太轻薄了,唯一能说的,大概就是:“我会遵循您的期望,努力,让这个家,周围的人,以及这个国家变得更好。请您放心。”
喝下这杯酒,撸起袖子,明天继续去做实验。
忽然觉得007也没什么大不了。
在这里,也祝愿大家开心幸福,所做的努力都有意义。
第158章 而生 13
时间回到半小时以前。
也就是2018年5月20日的晚间十一点。
东京市中心以东二十公里的松户市,松户简易裁判所。
一年级的三个人正在无人的走廊里检查咒灵的踪迹。
这是他们第一次共同出任务。
咒术师是一种经常熬夜的工作。
一级和特级的咒术师,承担的大都是紧急任务。随叫随到,哪怕是周六的凌晨,只要被cue,就得捏着鼻子起床。说不定晚一小会儿,就是几条人命。
而二级以下的咒灵惰性更强,任务的时间就可以拖一拖,乃至灵活调整。可这并不意味着低等级的任务是轻松的活计——入夜之后封锁一片街区,可比白天里容易多了。而趁着晚上,例行处理繁华商业区和办公楼里的咒灵,更是近乎约定俗成的规则。
甚至形成了咒术高专一年级上午十点到下午三点,二年级下午三点到六点的奇葩课表。
裁判所,也就是法院,向来都是容易生长咒灵的地方——比医院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人们面对疾病和意外带来的死亡,大部分时候都只能哀叹时也命也;但对法官的判决,常常无论原告还是被告,都怨气冲天,而且一旦被媒体宣传,诅咒更是会滚雪球一样长大。
东京最高裁判所经常因为大案要案的终审冒出一级,乃至特级咒灵。
但类似松户简易裁判所这样的地方法院,处理的大都是车祸赔偿、离婚、财产争端之类的事情,很少长出大号的咒灵,但寄托的情感更复杂且琐碎。
“好多啊……”
野蔷薇环顾周围,无聊地转了一圈手上的小锤子。
“你们两个,这种小东西就不用管了吧。”
她的外婆就从不管这些小任务,只是能让人头疼脑热的咒灵,放着也没关系,有时候还能让咒灵的宿主好好反省下,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对。
伏黑惠的白色玉犬刚刚咬死了一只四级的咒灵,黑色玉犬低头嗅了嗅,然后人立而起,用爪子抓挠一间办公室的门。
“这里的咒灵,放着不管会继续变大的。”
他说着,打开办公室的门。
“那就等大了再来除掉呗。我们走快点,把那个二级和剩下的三级找到、干掉,就结束了。”
“虽然任务没有明说,但是除掉这些咒灵,也算是一种锻炼。可以从容地尝试不同的攻击手段和能力。”伏黑惠说,“这是乙骨前辈一开始教导我的修行方法。”
他不知道这话最早是怜子说给乙骨忧太的,然后乙骨忧太又在替五条老师带班的时候说给了伏黑惠。
他更不知道自己信任的学长这样说的时候想到了怜子和夏油杰那种远超普通咒术师的群攻能力、精度、花样和攻击距离,然后现学现卖地教给了同为式神使的伏黑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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