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车窗伊戈尔看到女侍者握紧的拳头，在这瞬间门他都能感受出对方的兴奋。
“如果她真的有能力，那我大概能成为她命中的贵人。”潘塔罗涅的话在伊戈尔的耳边响起。
伊戈尔收回视线，无声的望向潘塔罗涅，并且下意识的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这算是一种职业病，毕竟潘塔罗涅为了利益可以出卖任何东西，他自觉还是要多提防，不然的话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而对面的潘塔罗涅看得出伊戈尔的所想，只是他没有辩驳，仅是接着说道，“在过去我也曾期待过遇见贵人，可惜并没有，后来我寄托于神明能为我指明方向，肯定我的作为，但那也只是空谈。”
说话间门他的笑容变得有些为难，“并且我发现契约是束缚，而公平是一种阻碍。”商业的竞争非常的残酷，作为一个后来者，他必然会使用手段。
“因此您离开了璃月。”伊戈尔说话间门彻底明白了他为什么做不了执行官。
比起那些正式执行官，他确实不够极致，甚至说有点大逆不道，想过普通人的日子。这时候伊戈尔不得不佩服丑角的选人能力，执行官这个位置就像是为达达利亚量身定制的，他有着极致的追求。
伊戈尔平心而论，他是真的无法做到，就像达达利亚说他有实力但是缺少战斗意志一样。
“……准确来说是抛弃。”潘塔罗涅的话拉回伊戈尔略微飘走的心思。
再把精力都放在潘塔罗涅身上，伊戈尔意外的发现他好像说完了。
想了想伊戈尔决定把他在店里没说出口的话对潘塔罗涅说出来。
那也是他自认为潘塔罗涅寻找的答案。
“其实我想您不用去夺取神拥有的东西，神不会在乎。”伊戈尔缓声说出他的想法，“只有人会在乎那些。”
唯有人才能有私心私情去偏爱偏心一些存在，但神明不能这样做，在璃月伊戈尔早已体验过神的意志，更亲耳听过钟离对他说的话，见过人和神的区别。
所以如果说潘塔罗涅想对抗的是过去的摩拉克斯，那没有意义。
潘塔罗涅闻言发出一声叹息承认道，“在这之前我是这样想，通过一些手段让神明受挫。”在感知出钟离好的伊戈尔关系斐然以后，他很难不诞生这个想法。
对没有认同他的神进行一点小小的报复。
但后来他发现，比起报复神明，他更多是觉得不公平。明明是被隐瞒和欺骗的一方，伊戈尔却很轻易的原谅了钟离和达达利亚，这让他感觉自己以前的避让像个笑话。
甚至达达利亚就算了，他的行动风格一贯如此，伊戈尔不放在心上是情有可原，但是作为岩神的钟离怎么也能继续被伊戈尔以平常心相待？
潘塔罗涅这样想着继续说，“可是今天我发现你仍然以前一样，这让我仿佛赢下一局。”
比起钟离，他其实更在意伊戈尔怎么看待那段关系。
大概是经历使然，潘塔罗涅总是认为没有人能拒绝神明的注视，直到刚刚伊戈尔亲口告诉他，他仍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想要的东西。
这就够了。
如此想着潘塔罗涅故意说道，“今天以后我想我可以放心的为你花钱，买下我任何觉得适合你的东西。”
伊戈尔不知道为什么话题又拐到这里，他只好说出那个提醒，“您也许可以试着把工作和生活分开。”
“那是只有你才会做的事，而我没有这份良知。”潘塔罗涅毫不在意的说道，随即他打趣，“你对我的防备不正是因此吗？不知我什么时候会为利益出卖你。”
这话说得伊戈尔无言以对。
潘塔罗涅却完全不在意，他笑着说，“严格来讲，我仅剩的良知都交给你了。”不然他早就将伊戈尔打造成最赚钱的商品。
那是商人的天性，对金钱的敏锐，他有的是方法利用伊戈尔赚钱，但他从来没有真的那样做。
比起作为商品公开，他更希望伊戈尔能被藏起来，所有人只能通过他放出的只言片语对他进行揣测，以他为原型描述一个又一个故事。
那些故事里的灵感来自于伊戈尔，但却永远不是真正的他。
真正的伊戈尔只能被少数人看的到，潘塔罗涅自认是其中之一，也是造成这一切的推手。
这会有金钱上的损失，但情绪上带给潘塔罗涅的价值却更大，就像在店里买下那些衣服一样。
潘塔罗涅回忆着，他永远不会把这些对伊戈尔说，那是他的秘密。
所以他仅仅是看着仍然别在伊戈尔胸前的胸针最后说道，“不用担心，正是因为没有良知，我才能赚的更多。”
第79章
潘塔罗涅的话令伊戈尔嘴唇动了动，他真的很想说，比起担心他这位上司，他更担心其他人。
确实如潘塔罗涅所言，良知没了能赚的更多。
“您也许还是可以保留一点，不用全部交给我。”伊戈尔略有些无奈的回应，虽然他觉得潘塔罗涅的话大概率是托词，实际上对方的良知早就没剩下多少。
潘塔罗涅保持着他的笑容，没有多说反而提起工作上的事情。
“据我得到的最新消息，那位旅行者将要前往稻妻。”潘塔罗涅特意提起一则他认为伊戈尔会在意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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