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那个想法一闪而过，令空都没来得及抓到它。
等到住的地方再想想。
空强压下心中的疑惑，加快脚步跟上伊戈尔。
走出北国银行，空和派蒙发现达达利亚已经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去找能打破僵局的人。
“公子的效率还挺高的嘛。”派蒙附在耳边对空感叹。
空回想着和达达利亚的交谈，突然间想起他们还没来得及把那张投票表邮寄出去。
他把这件事对派蒙说出来。
顿时派蒙也大惊失色，一时间没控制住音量，“对啊，还有那个东西！”
这句话吸引来在和门口愚人众交流的伊戈尔的注意力。
被看到的派蒙和空当即装成没事人的样子，其中派蒙还欲盖弥彰的指了指旁边，“我们看到有猫跑过去。”他们不敢当着伊戈尔的面说有愚人众请他们帮忙把投票表寄出去，如此一来，肯定会暴露了。
“好吧。”伊戈尔看出空和派蒙不愿意说，他倒是也没有勉强。
恰好这时挂有北国银行标志的车停在了楼下。
伊戈尔的眼睛转向那辆车，在内心对北国银行的行动速度很满意。
接着他收回视线，微笑着对空和派蒙说道，“我们可以走了。”他的笑容很客气，却不会让人感到疏离。
空和派蒙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提出其他的要求，只好跟着伊戈尔下楼。
“我们等几天，再找个机会把票投递出去。”下楼途中，派蒙用最小的音量对空说，“有预感告诉我，伊戈尔很可能不知道这种投票，如果我们不小心说漏嘴，一定会让他苦恼吧。”
男孩子被喊老婆，怎么想都很离谱。
派蒙认为哪怕是为了避免尴尬，也最好不好当着伊戈尔这个当事人的面提起投票的事。
“我也有这种预感。”空小声附和。
根据刚刚的交流，他得知伊戈尔不是一开始就在愚人众，反而是半路转进去。这既解释了为什么伊戈尔加入愚人众的时间不长，却成为高层，也对应了耶夫卡在山上所说的新兵和伊戈尔相处的时间更多。
所以在伊戈尔转入愚人众没多长时间的前提下，他很可能根本不清楚愚人众内部有那么多投票。
更何况要不是亲眼所见，空其实也不相信愚人众会选全员评选最适合做伴侣的同僚。
这种活动实在是和愚人众的画风严重不符。
空默默叹气，莫名的他有些同情伊戈尔。
抱着这个心情坐上车，空望了眼坐到自己对面的伊戈尔，忽然想问问他想不想去旅行。
思来想去，他最终把这句话说出口。
“旅行的话，我暂时没有那个意向，但是我的老师正在旅行，说不定你们还会遇见她。”伊戈尔在拒绝的同时抛出一个悬念。
果然派蒙顺着他的话好奇的问，“老师？”
“是的，我是孤儿，在我的父母相继去世后，我的剑术老师收养了我。”想到的这点，伊戈尔特意跟了句，“老师是前任宫廷侍卫长，正是因为她，这才会直接加入宫廷侍卫，而非成为愚人众。”
要不是他老师的照顾，大概他早在十三岁就加入愚人众了。
“但是你最后还是来到了愚人众。”派蒙歪头，她认为既然是这样，兜兜转转不是回来了吗。
“嗯，在对比过愚人众和宫廷侍卫的津贴以后，我最终还是决定加入愚人众。”伊戈尔没有任何压力的对空和派蒙讲出他加入愚人众的真正原因。
空和派蒙当即睁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个理由好普通啊。
“所以你成为愚人众，是因为愚人众的工资高？”派蒙不可置信的确认道。
伊戈尔赞同的点头，随即解释，“差不多，更重要的是在比选为为侍卫长后，我发觉宫廷侍卫的工作可能不太适合我，太多大型活动要我露面。”那令他的曝光度一直往上涨，与此同时增长的还有人气。
想起那些往事，伊戈尔不免心想加入愚人众还是有好处，至少可以不用面对公众。
伊戈尔再度想起那个投票，随即他安慰自己，在愚人众内部出名总比在整个至冬国出名要好的多。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然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正式作为侍卫长在公众露面时至冬报纸上关于他的描述，其用词的肉麻程度他到现在都不好意思看。
要不是那些报纸，他都没想过世界上竟然还有那么多让人脚趾抓地的词汇。
回忆过去的事，伊戈尔眼神不受控制的几经变换，好在对面的派蒙和空没察觉出。
其中派蒙更是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原来是这样，看来你是个很想低调的人。”
“差不多，被人喜欢我可以接受，但我不想被大众关注。”伊戈尔回过神，无奈的说出他的心声。
派蒙挠了挠头，“这两者听起来没有区别啊。”接着她摆出无所谓的表情，“不过我觉得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没问题了。”
坐在派蒙旁边的空也深感赞同，只要不伤害其他人，那么怎么过都可以，哪怕是成为统领幽夜净土的断罪皇女。
叹了口气，正想说些什么的伊戈尔感受到车停下来。
把到嘴边的感谢咽回去，他撩开车内的帘子看了眼外面，“到地方了。”
“好，那我们快点下车吧。”对新居所很期待的派蒙立刻把所有事都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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