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鸦揪了一下史莱姆的尖尖没说话,用饮料堵住自己的嘴。
五条悟:……太可爱了吧!可恶,早知道不放话要等了,真想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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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西边的岩手山和真昼山地,岩手县东边北上山地人气较低,登山观光的游客不多。
郁郁葱葱的树林,阳光几乎透不过层层叠叠的叶片,未经开发的自然风貌理当拥有丰富的野外生物,此刻却像是被割离出另一个空间但忘了放入应有的生命,寂静得诡异。
一连串急促的叶片碎裂声响起,伴随着高频率的喘息,呼哧呼哧以及啪嚓啪嚓交错合音,满脸恐惧的男人一拐一拐地奔跑着,被划了一长条爪痕的左小腿血流不止,新鲜的血液覆盖过不晓得干硬了几层的血迹,裤腿于长时间奔跑中早已被深色浸染,所经之处留下形状各不相同的深红脚印。
紧张恐惧的心情、流失的血液过多、超越自身极限的激烈运动,种种因素叠加导致头昏眼花,朦胧视野有颗巨木,他咬牙压榨出最后的体力,挣扎着跑到树后,内心明白还不是放松的时候,连痛楚都感受不到的腿一软,跌坐在积年落叶毯上,仰头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分不清喉咙的铁锈味是来自肺部抑或从鼻腔钻入的血气。
『滋滋——嘶——滋——嘶嘶嘶撒啊啊啊——』
男人双手死死捂住嘴,试图压制呼吸声,骤然下降的进气又引发一阵天旋地转,两耳嗡鸣得听不见象征不详的追击声响。
隐隐约约有谁在说话,等耳道的杂音渐渐消退,男人才勉强辨认出那是个少年的清朗声线。
模糊的视线稍微清明了一些,一副近在咫尺的墨镜吓了他一大跳。
「哦,醒了。」
对方退开一点,他才看清墨镜属于蹲在他前面的少年,旁边站了一位高挑的女性。
男人才想移动,又是一刹晕眩。
他费力地从齿缝中挤出警告,「危……危险……快走……」
「你说那只咒灵吗,袱除了。」少年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捧着脸颊看他,「你知道旧山田村在哪吗?」
「袱除了……」
男人茫然地看着少年,又看看年纪似乎也不大的女性,缺血缺氧的昏沉脑袋难以用来思考。
「你们是……可是……咒灵怎么……你们才……」
五条悟听他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词,站起身拍拍裤子,对三鸦说:「好像救了个傻的。」
「他看得到。」
「跟发任务的『窗』有关系吧,这里真是有够偏僻,人都少成这样了还有咒灵。」
他边抱怨边从背包拿出一罐瓶装水冲手,再拿出一盒超商买的蛋糕卷拆开,捏了一片喂给三鸦。
「也不清楚那个小破村有没有地方吃饭。」
「回盛冈市吃。」
「距离太远,我会半路饿扁,你带我回去吗?」
「可以。」
他们分食完切成五片的蛋糕,男人才缓过神。
他还很虚弱,说几个字就得停下来喘,断断续续地问:「两位是,这次负责、负责任务的,咒术师大人吗?」
「嗯?你就是枷场?」
枷场是上报此次任务的窗,报告只说在一个名为旧山田村的地方出现咒灵,一次性造成十几个村民受到轻重不一的伤,咒灵的外型描述和刚刚被五条悟弹死的那只不大一样,不能确定是任务目标。
男人点头,「鄙人枷、枷场次吉。」
「你报告上的咒灵在哪?」
「正是方才,方才那只。」
「很好,任务解决,那我们走啦。」
「稍、稍等!」枷场次吉连忙喊住牵了三鸦转身的五条悟,「咒术师大人,饿了的话,如不嫌、嫌弃,请来寒舍,填点肚子再,上路。」
「多远?」
「走路三、三十分钟。」
少年掐算一番,用术式一段一段飞出郊区再搭车或走回盛冈市也得花三个小时左右,先去吃点东西似乎不错。
「那你还满能跑的。」
枷场次吉的咒力仅仅比普通人高一点,看得到咒灵,却不会使用咒力,他的体质不如咒术师强悍,拖着伤腿逃平常得走半小时的路程很值得赞赏了。
他又坐着恢复了一会,捡了根比较粗的树枝当拐杖,半走半蹦地领路。
五条悟和三鸦脚步悠闲地跟在他后面,少年大幅度前后晃荡两人相牵的手,偶尔踢开脚边的落果。
旧山田村藏在一个小山坳里,没人带路用飞的也不好找,面积非常小,有一半是农田,村民总数不到两百,屋子全是原始的木头茅草构造。
一踏入村口,立刻飞来一块拳头大的石块砸在枷场次吉前方,丢石头的人看起来是想瞄准他本人的,臂力不够才没能成功。
那人啐了一口,阴狠地瞪了沉默不语的男人一眼,低骂一声『怪物』才离去,对后面的陌生人丝毫不关心。
他们一路上收到不少『欢迎』,在一截木头差点丢到五条悟被他漫不经心地用苍还回去,敌意甚深的村民们才消停。
如果咒灵来自村民的恶意,这倒解释了报告上的咒灵和他们遇到的为何有差异,在观测到咒灵到他们来的这段期间,因为村民的受伤事件,他们对枷场次吉的恶意增强,滋养了咒灵生长。
枷场次吉的房子在旧山田村的最边缘,离其他建筑都很远,从外观看来是两栋相连的长条屋,但有四分之一是塌陷的,而且从地上散落的大小废弃物判断,那是被人砸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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