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石堆里面没有约翰的身影。
约翰被中样踹出去的时候应当是昏迷状态,现在要么是死了,尸体被冲击波推的太远一时半会儿找不着,要么就是趁着混乱成功逃跑了。
Dasein更偏向于后者,但其实也没差别。
前者不需要施舍关注,后者也不过是连对峙的勇气也没有了的手下败将。
比起关心这些,Dasein更关心自己的伤势,虽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是无论任何轻微的动作都能令他疼到头昏眼花,一开始想稍微打扫处理一下战场的主意也因此被他抛在了脑后。
之所以会拖着梦野久作上楼而不是用背或者抱的,并不是他公报私仇,也不是没力气,而是身上伤势不允许。
他可是直接吐了口血呢,若是内脏有破损也不意外,要不是怕约翰还活着的话不知道异能力能不能隔着这么远再次伤害梦野久作,Dasein甚至连下楼都懒得下。
脆皮绷带精再次发出了羡慕的声音:好想知道太宰治是怎么这么耐揍的。
比蜗牛还慢地挪出了树林,Dasein扶着树抬头看向上空。
天空一片蔚蓝,但他知道此时此刻在上空的某一处,有一只体态优美的巨大白鲸在天际翱翔着。
高空中突然传来了遥远的炮弓单声。
Dasein闭上了眼,通过声音大致的分辨出白鲸的所在位置,再通过白鲸与横滨的距离推算出现在大致的时间点。
横滨并没有因为诅咒源头被解救而停止喧哗,滚滚浓烟升腾在城市上方,一切犹如Dasein和中样离开时的一模一样。
果然必须得接触诅咒的媒介,也就是梦野久作的娃娃才能解除这个异能力吗?
虽然用的是问句,但Dasein已经知道了答案。
再看看这丧尸围城一样的人群,他一点也不想挑战自己在受伤情况下的突围能力。
我又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小蛞蝓,才不要一身汗臭地和人打起来咧!
更何况能不能突围是一回事,需不需要突围又是另一回事了。
既然有捷径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
于是少年拿起了手机——手机完好无损真是万幸——打了个电话。
“喂?Dasein?”这个世界的小矮子的声音从喧嚣的另一端传来。
中原中也的声音不耐烦极了,Dasein几乎可以想象的到他接到备注“青花鱼括号小”的电话时有多么想直接挂断,但又因为隐隐约约的默契和信任而选择了接通:“这个时候打给我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杀了你哦”
等了一会儿,中原中也也没有等到Dasein用轻慢的语气说一些期待死亡的话。
隔着手机,他只听见手机那一端传来了沉重的喘息声。
仿佛承受着极大痛苦一般,一呼一吸都是颤抖又压抑。
发生什么了?中原中也眼神一凝:“Dasein?”
半晌,极为虚弱的少年音才轻飘飘的传来。
“中也。。。”
“喂,dasein?你那边什么情况?”
回应他的是一连串断断续续的坐标。
之后少年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随着一声重击,手机发出刺耳的忙音。
港口黑手党的良心干部暗骂了一句,挂断了电话。他倒是想把这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当作恶作剧处理。。。可是Dasein虚弱的声音听起来确实不妙。
再一想,这场灾难突如其来,假设中样如果被什么人阻碍了没能赶到Dasein身边也是很有可能的。
按照Dsein那个比太宰治还垃圾的身体素质。。。
啧,麻烦精。。。
但又不能放着手上的残局不管。。。
中原中也脑海里略过森鸥外交给他的命令,在不会损伤港口黑手党利益的情况下尽可能的答应Dasein的要求,只要不是与港/黑为敌必要时刻还得充当保镖护他安全。
年轻的干部只能安排心腹属下暂时顶上自己的位置。
他压下帽子,臭着脸说:“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回到Dasein这一边。
挂断电话后Dasein连忙将身上的绷带松散开来,只见手臂上狰狞的撕裂伤早已崩裂开来,渗的血都快湿透绷带滴下来了。一些小型的早已结痂的伤口也因为主人粗暴的撕扯动作而被绷带上连着撕了下来。
Dasein倒吸一口气,疼的脸色一白,手上动作顿时轻了不少。
他把手上血淋淋的绷带缠上脖子和胸口,再把换下来相较干净的绷带换到手臂上。
原本待在脖颈的雪白绷带刚贴上手臂就被血液渗红了。
不过是简单地改变了装束的少年带着一身的斑驳血迹,加上苍白到惨白的面颊以及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眼睛和毫无焦距的视线,依靠在阴影处的他看起来虚弱的像是已经停止呼吸了的尸体。
他的表面比实际上伤重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可以说是濒死的外表下暗藏一颗写剧本的皮皮精。
Dasein甚至还有空不紧不慢地磕了两粒止痛药,计算着中原中也到达的时间给自己来了一发事先调配好的propofol。
propofol:强效全身麻醉药,多数用在手术前,能让患者体验一次睡死过去的经历,万一剂量不够,患者甚至可以体验一番被无痛肢解的感觉。
完事后,他有气无力地依在轿车后方,聆听着轿车背面的情景。
街道上的“丧尸”还在哭喊着互相追杀,就算已经被伤到遍体鳞伤也要用牙齿咬下身旁人一块肉,再因此遭到更强烈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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